这么听下来,林初晓他们都明白了。
一言以蔽之,就是两个吃货,因为争食,而闹起的矛盾,一个吃着了,一个没吃着。
没吃着的那个心有不甘,非要将这口气给出了。
吃着的舔着一张老脸,得了便宜还跟这儿气人家。
林初晓的目光移到银虎的面上,正撞见他好整以暇的瞟沈玲儿,那欠揍的表情,林初晓都想给他一巴掌。
银虎开口道,“原来你就是沈玲儿啊!”在恒运镇的时候,他跟卓今然相处时,曾听他提到过“沈玲儿”这个名字,当时卓今然就提到了,沈玲儿是他见到过的最护食的人了。
果然,跟银虎接触到的一模一样。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穿官司的遗留任务,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跟自己见面,“沈玲儿,年芳十七,在沈家后宅很有号召力,十岁之前具体几岁我也忘了,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而性情大改,沈家人原本并不能接受,找了很多的江湖郎中,沈老大人甚至以为小孙女疯癫了。”
因为当时刚穿越过来的沈玲儿,无论言行都比较冒失,我行我素,从不把身旁的亲人放在眼里。
这同大病之前可是判若两人的。
“可是,后来沈家人还是淡然了,看着沈玲儿一点点长大,尤其她对气味的敏感,这个能力帮了沈家人不少忙。”
沈玲儿听到这儿,皱紧了眉头,她突然意识到,贱男人的确不是国公府的人,也不是秦王府的人,他是琰王妃林初晓的人,并且极有可能是穿官司内部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时,沈玲儿的瞳孔放大,下意识对银虎保持起了警惕,正待开口,被银虎给无声的制止了,“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的左边臀部上有一颗小小的点状黑痣。我没说错吧?”
沈玲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倒没觉得有多害羞,同样的话若是从凌宋的嘴巴里冒出来,她还会笑出来,之所以抵触和惊讶,不过因为说这话的人是——贱男人罢了。
银虎很是得意,“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儿,还多着呢,想听么?我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沈玲儿比了一个“打住”的姿势,“你闭嘴!”
秦王忍不住勾起嘴角,他此前也曾见过沈玲儿行事,但可以说包括沈家人在内,世间没几个能下断言说有法子收服沈玲儿的。
很显然,银虎这个贱里贱气的瞎招,对沈玲儿很管用。
林初晓嘴角轻抽了抽,“你们俩的事儿呢,既然能够用言语说清楚,那就没什么不好解决的,若是觉得我们在这儿碍眼,你们就找个其他的地方好生说清楚,这仇别隔夜了,就着今天给解决完。”
沈玲儿傲娇的昂了昂下颌,“不必了,我沈玲儿从不会在无聊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狠狠瞪了银虎一眼,她转移话题道,“我今个过来呢,是给赵家送福音来了,那个青楼女子,我有办法帮你们解决,但是我有个条件。”
沈玲儿脸上的傲娇更甚,她已经预见到了,如果自己这话落地,赵恒,甚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之而惊讶。
但事实,恰恰相反。
沈玲儿并没有看到惊喜的表情,而是一张张平淡到几乎可以说没反应的反应。
“我有办法解决那青楼女子,还有办法挽回国公府的名誉,你们都不激动么?”
期待的看向赵恒,等着他回话。
赵恒耸了耸肩膀,“我也有办法了,多谢沈小姐的美意。”
卫晴没憋住笑,“哦豁,沈小姐,你上赶着送来的解决办法,竟没法用呢!”
沈玲儿皱眉,“你们的办法是什么?说来听听,我就不信能比我的好!”
林初晓按住沈玲儿的手,“你不觉得帮人还要提条件,是很low的做法么?”
沈玲儿瞄了她一眼,“我这不是知道你们给了楼彻重击,想着也填一份力么,你们都不知道,六皇子府前几天简直可以用‘人仰马翻’来形容,楼彻撤退的很干净,将自己跟六皇子有关的所有痕迹都给抹平了。他现在就是个不能走在阳光下的人。”
跟着卓今然的时候,由于卓今然压根就没想过楼彻的身份会曝光于人前的问题,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带着楼彻在丰都自己出入的场合转悠,除了皇宫之外,但凡卓今然去过的地方,只要楼彻有意愿跟着,他都没介意楼彻露面。
只是,当时楼彻的身份是“文先生”,现在,虽然磐文帝尚为卓今然保存着颜面,可几乎满朝的文武都知道“文先生”就是楼彻这件事儿了。
楼彻坐着轮椅,他的辨识度太高了。
所以,别说是出街了,就是乖乖的藏着,他都不敢喘气太大声。
毕竟,逮他这件事儿,如今可是落到了六皇子的肩头上,一旦有人举报了楼彻的藏身之所,六皇子卓今齐就得迅速做出反应。
毕竟,磐文帝之所以将任务交给他,要的就是看他的反应。
所以楼彻不光是为了自己要藏好,为了六皇子和他们的大计,也得藏好。
沈玲儿对这个结果喜闻乐见,她觉得,如此一来,楼彻又可以减少很多次跟六皇子相见的机会了。
穿官司这次成功的将楼彻往远离六皇子的方向推了推,她倍感欣喜,所以想着自己也出一份力,可是又不想全然白费功夫,就靠着从楼彻那儿听到的并不太确定的消息来林初晓这儿做交换。
想着如果穿官司真的可以保存灵魂,那么自己再次穿越,体验新的人生,就不会是什么难事儿。
如今,想法被戳穿,对上林初晓那双澄净的眼睛,沈玲儿嘿嘿一笑,“你们的办法好,你们的办法好成了吧?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真的手痒痒啊!”
“有一点你猜错了。”银虎扬声,“这次给楼彻挖坑,并非我们穿官司,而是你那被轰出沈家的兄长——沈朝楠。”
沈玲儿怔愣住了,“你说谁?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