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个狡猾的家伙,林初晓出发前特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玉坠里的药箱装备。
发现第二层里多出了几样东西。
她皱了皱眉头,不解的“咦”了一声。
哆啦宝箱,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多东西,可看着那塑封的pvc简易呼吸器,插管的插芯、套囊、指示球囊、固定带等……林初晓突然有点恍惚。
“不会吧?”难道待会儿真有恶战?
卫晴和齐元成闻声凑上来,林初晓倏地拾起药箱,药箱瞬间变小,被她塞回到玉佩中,“瞎看什么!走吧。”
来到目的地,齐元成都还是懵的,他明明就强烈拒绝了呀,怎么忽忽悠悠的就带着主司和卫晴来了呢!
除了林初晓主仆两个,还跟了十多个人手,以防万一。
这十多个人都是齐元成很信任的,一路偷瞄林初晓,既好奇又忌惮。
“我们还从没见过除了几位掌门之外的主司的人呢,你们两个在主司身边伺候,一定都身手不凡吧?”吹了几个彩虹屁,紧接着就开始八卦,“不知主司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林初晓清了清嗓子,刚刚出发的时候,为了交代她和卫晴的身份,齐元成几乎绞尽了自己毕生的脑细胞,总算想出一个好说法——她们都是平时伺候主司的人,因为这个单子实在太难拿下了,所以主司亲自派人来监督。
穿管司最近几个月,“业绩”明显上升,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司英明统领下,三位掌门将各自的业务范围打理的井井有条。
穿管司的名气在小圈子里越发大了,以前的恶名有了回旋的余地,本司内的人,也渐渐看到了希望,对新任穿管司的拥护度日渐上升。
每个人都对神秘的新任穿管司主司充满好奇,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怎么就能想出如此多的有效管理之法。
只不过,三位掌门对新主司保护的很好,一点风丝儿都不肯透露,甚至男女性别,下面的人都一概不知。
这也是避免楼彻的人派来间隙趁机打探,总之不会再让老耿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十多个人齐刷刷的看着林初晓、卫晴方向。
如今总算看到了一个主司身边伺候的,必然要逮着机会,打听八卦,“没想到主司身边伺候的,竟然是两个貌美的姑娘。”
林初晓嘴角抽搐,“咱们快到了吧?”不接茬,直接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
出城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一路马车从宽敞的大路,到马车进不去的狭窄山路,总算在一个半山腰只有十多个房子的小村尽头,找到了目的地那所房子。
同其他十多个房子相隔一定距离,格格不入。
从外表看,破土房就是个危房,风一刮都能倒,房顶积雪再厚一寸,都能压塌的地步。
林初晓实在想不出所谓的“机关”究竟是什么样的。
然其余人等却是绷紧了神经,“二位千万小心,待会儿一有动静,立刻躲到我们身后去。”
齐元成点头示意,暗示林初晓:这不是危言耸听。
林初晓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玉坠,想到药箱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猜测今天想必不会平稳,于是听话的站到了卫晴的身后。
毕竟来的这十多个人里,也就她一个没什么傍身的武艺。
就在她心思定下来的瞬间,土房子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白发躬身,走路颤巍巍的老头儿拄着拐杖蹒跚出门,一边走一边咳嗽。
齐元成打了个手势,“所有人小心。”
大伙儿都躲在积雪覆盖的灌木丛后,喘气都随之慢了下来。
这时,房子里又窜出了一个身影,二十来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男子打扮,穿着浑身补丁的破衣衫,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单薄,虽距离不近,但看得出来,他长得很秀气。
他一把拉住了蹒跚老人,警惕环视一圈,“先进去,等我回来再给您弄,行了吧?”
“不用你!我自己来!”老人倔强的甩开青年的手,执意朝着墙边的草棚下头走去,那里摆放着一口打造了近半的棺材木。
青年急了,“爷爷,外面有人要抓我,您能听我一句劝吗?”
老人的动作一顿,随即抬眸看向院门外,“谁要抓我孙子,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
被山雪覆盖的林子里,只有缓而有序的回声,以及被声音惊到,扑腾着翅膀,到处乱飞的野鸡。
齐元成瘪了瘪嘴,思索着,没有动弹。
林初晓眨眨眼,突然做出了一个另所有人为之一惊的举动,她只身站起来,朝着祖孙俩的方向挥了挥手,“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啊!”
其余十多人冷汗如雨,面面相觑,尴尬至极。
“掌门,这是个什么东西啊?怎么有点儿虎呢!”一个直肠子忍不住吐槽。
“还主司身边的人呢,到底有没有点脑子?直接暴露了,待会儿还怎么抓冯鑫?”
齐元成满脸黑线,虽不知道林初晓究竟怎么打算的,姑且信她吧,目前来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冯鑫双眸一立,陡然切换到了警惕的状态,“看来穿管司真是那我没办法了,竟然派了个娘们儿来!”
林初晓失笑,叉腰走出了灌木丛,“呵!瞧不起女人,你TM不是娘们生的?”
一众穿管司的人齐齐的目瞪口呆,唯独卫晴,噗嗤笑出了声,很听话的跟了出去,默默站在了林初晓的身后。
冯鑫将爷爷挡在了身后,昂着下巴看向林初晓方向,“无论谁来,我都一句话,我过我自己的,不会服从任何组织。穿管司……你们吹的大义凛然,实则干的是什么勾当,我没兴趣知道,人生苦短,我只想陪着亲人。如果不想受伤的话,尽快滚!否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林初晓笑容更浓,“还行,会说人话,看来你对穿管司有什么误解,我们找你,不是强逼着你服从,只是要……”
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大汗淋漓,乏力的站都站不稳了。他面色灰白,最后一咳吐出了白里透着粉的泡沫痰,那泡沫痰落在冰地面上,异常明显。
林初晓微眯着眼睛,“冯鑫,你爷爷很危急,需要救治。”
“用不着你假好心!”他手臂一挥,撤下了门板上的一根绳子,树林里瞬间响动起来。
齐元成轻呼“糟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