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死过去似的刺激。
喘息后,霍然觉察手腕上多了什么东西,是被男人郑重戴上去的。
她下意识拍开男人,没用什么力气,男人却闷哼一声,后背撞击在坚硬的墙壁上,没了动静。
霍然发现,男人的西装渗出血,应该是很长的一条伤口,伤疤还未愈合,就因为激烈的运动再次崩裂,流了不少血,明显能看出男人失血过多。
原来受了伤。
霍然轻挑眉梢,沉吟了一会,照这个伤势,不及时止血,怕是要没命。
强奸犯,死不足惜!
霍然攥了攥拳头,懊恼地咬了咬唇角,于心不忍。
上辈子她学过中西医,治病救人是天职这个信念几乎刻在了骨血,眼下,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只要将男人当成病人,告诉自己,这是一条生命……
霍然面无表情地撕扯下男人的衣服作为绷带包扎止血。
直到简单处理后。
她视线下滑,落在男人的某处时,停顿了一瞬——
虽然治病救人没毛病,可不代表,霍然好惹!
手边没有任何工具,没关系,霍然伸出手,迅速点在男人的会阴穴上,封闭他的要脉!
“唔——”
昏迷中的男人闷哼一声。
从此这个狗男人再也不能祸害别人。
做完这些,霍然迅速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看清男人的长相。
她按照记忆,找到原身母亲霍佩的住址。
环境脏乱,味道难闻,空气中透着一股子鱼腥臭味,随处可见的海洋垃圾堆砌在礁石边。
日落时分。
渔村家家户户的老人小孩都习惯端着饭碗蹲在门口吃饭。
瞧见霍然时,满目好奇。
贫民窟还能招来贵人?
原身喜欢化浓妆,身穿各式各样的裙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阴郁偏执,遮掩了本身气质。
而霍然则不同。
周身流露着着大佬气质,就算曾经的华国领导人,见到她,都要以礼相待。
没人开口询问。
她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敲开了紧闭的房门。
半晌,门开了一条缝。
“然然?”
满脸病容的霍佩拖着柔弱的身体打开了门,看清来人,一脸不敢置信。
“妈,我回家了。”
“你叫我妈妈了?”
就在昨天,霍佩去见霍然,霍然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的让她滚!
不仅不承认,还狠狠地羞辱她,说自己没有当小三的妈妈。
霍佩以为霍然要留在苏家,永远不会回来。
但她没想到,时隔一天,霍然居然回来了,还主动叫她妈妈,她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还没醒?
霍佩当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因为爱情,她年仅十八岁就怀上了双胞胎。
虽然是双胞胎,可生产过程中,却被护士告知,有个男孩被脐带绕颈,胎死腹中了。
女儿平安诞生后,与她形影不离的恋人忽然消失无踪。
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十八年!
霍佩抱着女儿去派出所报案,才知道,对方的一切都是弄虚作假。
无论是家庭住址,还是名字。
一个彻头彻尾,说尽花言巧语的骗子。
在当时那个男女关系严防死守的年代,未婚先孕生产的霍佩是被唾骂的存在。
霍家父母要把孩子抛弃在深山里,还给她找了一个离过婚的男人。
那男人有家暴的毛病,看霍佩长得漂亮,十分愿意,可霍佩舍不得年幼的女儿,不顾父母反对,带着女儿离开了家。
十八年来,霍佩一直在打零工,努力赚钱抚养女儿。
单身母亲的生活很艰难,她不愿意再婚。
霍然看着霍佩,“对不起,妈,以前是我不懂事,请您原谅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没关系,回来就好。”
当母亲的总是能够很轻易的原谅女儿。
霍佩喜极而泣,但是,霍家这个租住在渔村的房子,跟光鲜亮丽的苏家相比,一定非常简陋。
客厅只有五平,放置了霍佩和弟弟的全部家当,白色墙纸泛黄老旧,水泥地早已开裂,潮湿地令人无处下脚。
靠着墙壁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瘸腿桌子,还有个霍然没见过的从回收站收来的黑白电视机。
尽管房间破旧,却收拾的整洁干净。
与此同时,追寻着定位器终于找到九爷的商岑都快哭了。
“九爷,你身上的伤口没事吧?”
他急的跟皇帝身前打转的小太监一样,“没想到海城有人胆大包天给您下情迷药!”
被称作九爷的男人紧抿着薄唇,神色冷冽,狭长晦暗的凤眼微眯,想到刚才那场欢愉,强势清寒的气场瞬间蔓延。
尽管不针对商岑,却也令他浑身一寒。
那双鹰隼般狠戾的眸子,此刻满是思索,半晌,在商岑差点心脏骤停之际,低声道:
“刚才我,破戒了。”
男人垂下眼帘,因为被下药,记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记得对方染了一头鸡毛毽子般花里胡哨的头发,看着不像什么正经人。
“什么……”商岑愣住,自动消了声,呼吸像被无形的大掌扼住,无法喘息。
作为跟九爷有着过命交情的人,他当然知道——
九爷曾被寺庙里的和尚批过命,说他未满三十岁不能近女色,否则后果自负!
当然,这纯属扯淡,可是商岑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猛女逼得九爷破戒?
男人整理好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