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用目光来示意自己的胸口,以此来表示自己就是一个伤患。
白景妍只能硬着头皮,帮战九枭。
两个人都冷战了一个月,就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现在又要做那么亲密的事。
一时间,白景妍还是无法适应的。
她咬着牙,狠心拒绝道:“刚才你和我斗嘴,还那么有力气,你解下纽扣都不行吗?”
战九枭脸色有点苍白,闷哼了一声:“疼,我胸口好疼。”
白景妍看得出战九枭在装样子,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别扭地抬起手。
她的眼睛直往右边看去,免得自己长针眼。
战九枭瞧着白景妍红了脸颊,不由地在心里乐了起来。
他冷不丁地喊了声:“老婆。”
白景妍听着他喊自己,冷不丁地回过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不该看的画面,整个人嗖地往上蹭起来,快步往右边躲去。
她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往后躲闪去,气得说话都打结了:“你...你耍流氓。”
战九枭看着白景妍被逗成那个样子,不由地大笑起来。
笑得真的扯动了伤口,闷闷地疼起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白景妍再也不信战九枭受伤,直接转过身离开了。
只剩下战九枭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一句:真特妈疼啊!
费了好一阵功夫,战九枭才忍住伤痛,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
他拍了拍门,喊着白景妍来搀扶着自己回去。
白景妍百般不愿地走了回去,战九枭几乎把整个身体都往她身上挨去。
战九枭有着160多斤,而白景妍体重都不过百。
他把重量压上去,白景妍差点都要摔倒了,她不由地在嘴巴抱怨起来:“你重得像一头猪。”
战九枭又把更多的重量压在白景妍身上,她累得额头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景妍终于把战九枭挪回了床。
战九枭躺上床,白景妍坐在旁边的椅子开始喘着粗气。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终于能从她的脸上看见正常的神色。
前段时间,白景妍和他冷战,那张脸永远都是板着的,就像是乌云密布。
现在她会脸红,会累得喘着粗气,整个人都生机勃勃,有着生机。
战九枭由衷地感叹着说:“你好美。”
白景妍没想到战九枭会突然间冒出这句话,愕然地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那张因失血过多泛着苍白的脸,此时红唇往上勾起来,那张妖孽的脸实在是美得动人。
白景妍不由地在心里面说:“这个男人就算是半死不活,还是挺帅的。”
她冲着他直翻了一个白眼,随口问道:“饿了吗?”
“嗯,我想吃个苹果。”
战九枭连忙开口说,自己就是要趁着生病的时候,培养着两人的感情。
白景妍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最肥,最大的苹果,拿起水果刀削起来。
她的手脚非常麻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苹果削好了,伸手就要递给战九枭。
战九枭摇着头拒绝道:“太大了,我吃不下去。”
“喂,给你几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是吗?”
白景妍说话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气得挥着拳头怼人。
战九枭缩着头,装得很渺小,很脆弱的样子,委屈巴巴地说:“人家生病了,苹果太大块了,真的嚼不动啊!”
白景妍听着他用那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说话,头变成两个大,可实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她还是将苹果一块块地切开,成为小丁块。
然后,再端给战九枭。
战九枭张开嘴巴,带着点孩子气的口吻撒娇着说:“喂我!”
白景妍说话的语气不由地加重了几分,冲着战九枭骂道:“喂,你不要太过分。”
“喂我好不好?我抬起手会牵动伤口。”
战九枭就是用那种可怜巴巴的语气注视着白景妍,就差举起两只小手,做一个招财猫的样子。
偏偏白景妍是个视觉性动物。
白宝儿的爱美色,也是遗传了她。
战九枭冲着白景妍撒娇,她心不由地软了下来。
人食之色性也。
瞧着战九枭长得那么好看,又朝着自己一个劲地撒娇。
她实在也不好冲着战九枭发脾气了,就拿着牙签往战九枭的嘴巴里喂进去。
战九枭冲着白景妍笑眯眯地说:“你削的苹果尤其甜。”
白景妍嫌少见着那么会撒娇的战九枭,人不由地微楞起来,可嘴巴上还是不肯饶人。
“你别以为夸上我几句,我就会由着你差遣了。”
尽管说得那么狠,但这几天来,战九枭凡是撒娇着让白景妍去做的事,她无一例外,全都去做了。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晚上,某人开始不安分起来。
野性在深夜里开始萌发起来了。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夜色里都快要发出森森的蓝色幽光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他将目光落在看护床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显然是睡得真香甜,还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战九枭轻轻地出声呼唤道:“阿妍。”
并没有人出声应答他。
他就慢吞吞地往病床挪去了。
战九枭这个人的体质向来都是极其好,自身恢复能力较之常人更加强。
八天的时间,就让他的伤口恢复了大半。
他先是蹲在床角落,静静地凝视着白景妍。
白景妍睡着的样子并不似白天那么凶。
虽然他认为白景妍凶起来的样子,也是很好看,但不得不去承认白景妍笑起来地样子,还有睡着的样子是最迷人的。
他看着就入了迷。
白景妍睡得正是香甜之中,在模模糊糊之中,觉得有什么温温热热的东西落在自己的额头上。
还带着一股子尼古丁的薄凉味道。
还是挺好闻的,那个味道非常的熟悉。
是谁的呢?
她想了想马上就得出了答案,这不正是战九枭身上的那股子味道吗?
那个温温热热的触觉,逐渐往下蔓延开来,然后到了她的脸颊,再到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