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珈宜听着盛凌南的批判,还是死鸭子嘴硬:“对,我就是自私自利的家伙。”
盛凌南用那种幽冷冷的目光盯着李珈宜,就像是一套巨蟒。
她等着盛凌南还说出更多指责自己的话,可没想到他只是转过身去,径直往外走去。
李珈宜见盛凌南离开了,就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蔫了。
本来医生让李珈宜卧床休息三天,可她实在是担心李峻岩,第二天就搬离了出院手术。
李峻岩的病情恢复得很好,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浅浅的粉色,唇部的乌青色也淡去了很多。
她看着李峻岩原本糟糕透顶的心情,逐渐变得好起来。
峻岩看着李珈宜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怀孕了对吧?”
这时,李珈宜完全想象不到的。
他没想到李峻岩竟然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她凝着眉严肃地说:“你从谁那里知道了?”
李峻岩抬起澄亮的眼睛,回道:“我爸!”
一时间,李珈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认真地削着苹果,再把苹果交给李峻岩:“你多吃点苹果,快点堵住嘴巴!”
李峻岩接过苹果,又是好奇地问道:“男孩,还是女孩子?”
李珈宜仍是沉默不语。
倒是李峻岩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觉得还是生个弟弟好玩点,女孩子太过娇气了,动不动就哭,不然就是一个花痴。”
李珈宜听着李峻岩那么说,微凝起眉:“难道你不觉得白宝儿可爱吗?眼睛大大的,长得粉嘟嘟的。”
“不觉得,就是一个满脑子都是吃和美的女人,脑子里面没有丁点东西,还是白奕之更好点。若是你能生个想白奕之那么聪明的弟弟,还是不错的。”
李峻岩向来都是高傲的,完全就看不起同辈中人。
只有白奕之能进入他的眼,成为他认为的朋友。
李珈宜只是听峻岩兴致勃勃地说,可心一个劲地往下沉落。
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本来她带着一个孩子就足够麻烦,还要再生下一个......
“我会把自己孩子打掉的,再也不会生下属于你的孩子。”
李珈宜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盛凌南的耳边响起,还有她那个幽怨与不甘的神情。
他不由地握紧手中的钢笔,陷入沉思。
“盛总,你对于刚才的方案有什么指导意见吗?”
盛凌南回过神来,凝眸抬头看向自个的秘书,“嗯?”
秘书也是个人精,清楚自个的老板是没有听进去,又机智地重新把话重新说一遍。
盛凌南含糊地听着,回道:“好,你把文件留下来吧!”
秘书把文件放下来,就轻轻地走出门,迎面碰着温伯:“盛总的脸色不太好。”
温伯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一剂猛药才行。
他拿着ipad推门走进办公室。
盛凌南坐在办工作,手还是紧紧地握住钢笔,目光缥缈,陷入沉思之中。
温伯轻轻地走到盛凌南的旁边,恭敬地喊道:“少爷。”
“嗯。”
盛凌南又再次从思索中清醒过来,人难得有点楞:“怎么了?”
温伯把Ipad递给盛凌南:“这是我这几天挑选出来的,适婚女性,你看看喜欢那个。现在你看得这个是顾总的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年芳22岁,经商管理专业。”
盛凌南手指滑了过去说:“太年轻了,有点代沟。”
屏幕上的女生稍微成熟了点,眼神很精亮,看上去就是那种精明能干的类型。
“这是许董的外孙女,斯坦福大学毕业,又是哈大的研究生,年芳28岁。在许氏掌管着财政部门,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的女生。”
“还行吧!”
“那你想要见她吗?”
“嗯。”
盛凌南的兴趣并不太大,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觉得自己是在李珈宜的身上花费了太多时间,才会对她有那么深的执念。
温伯毕恭毕敬地推了下去,“那我安排今天下午一起吃饭。”
盛凌南的兴趣不太大,含糊着应道:“行吧!”
京都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六点钟就黑沉沉一片了。
今天,盛凌南的工作效率糟糕透顶了,不断出小差,根本没有做几件事。
“咚咚咚!”
温伯礼貌地敲着门,再走了进来:“少爷,你约会的时间到了。”
盛凌南才想起相亲,他居然也有天沦落为要相亲了。
他合上笔记本,再缓缓地站起身。
相亲的地点离公司并不远,正是嘉玉酒店的露天餐厅。
盛凌南身穿着一袭讲究的手工西装,坐在餐桌上。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人仍是没有来。
盛凌南就给何敏打了电话。
响了好一阵子,那天才接通电话:“您好。”
盛凌南强忍住心中的不满,还算是客气地问道:“何敏小姐,请问您到了吗?”
何敏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孤傲:“现在路上有点堵车,估计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呢!”
“明白了。”
盛凌南挂断电话,他活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被女生如此冷待,真是活久见了。
又是等上半个小时,何敏姗姗来了,手里穿着香奈儿的最新款式的冬装,手里拎着一个爱马仕包包,脖子上戴着红宝石项链。
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贵啊!
当然了,也是有点招惹了。
盛凌南是通过西式教育长大的,即使再不悦,也会维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他起身给何敏拉开了座位,然后再把菜单递给何敏。
何敏娴熟地点了餐,然后再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打量着盛凌南,就像是在菜市场挑菜似的。
她明知故问:“盛总30岁对吗?”
盛凌南绅士地点头应道:“是。”
何敏老练地接着又问道:“以您的长相,还有身价,按理来说应该不用来相亲啊!”
盛凌南淡淡地笑,维持着礼仪,可眼底颇有冰冷。
“听说盛总有个私生子对吗?据说还有七岁了。”
何敏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艳丽的红唇显得有些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