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仿若他再也不回来

苏伊人的脸色煞白,倒是没想到舒寒居然来这一套。

她扬着手中的照片,沉下脸来阴阳怪气地质问:“你真的不怕吗?发在网络上的东西,一传百,百传千,那你的名声就是彻底毁了。”

舒寒微歪着头冷睨着苏伊人:“反正我早就臭名远彰,不过厉奕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恐怕也不会娶你。你说我和你之间,谁的损失会大一点?”

苏伊人有种搬着石头,砸着自己脚的感觉,仅能狠狠地瞪着舒寒。

舒寒拉开了车门,镇定自若地走了下去:“苏伊人,你到底想要怎样,还是用脑瓜子仔细想一想。”

旋即,她大摇大摆地走开了。

苏伊人在舒寒的身后,大声说道:“要是订婚宴出现了问题,你就等着艳照满天飞吧!”

只是她重新坐进车子,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

苏伊人既然逼她到了这个份上了。

订婚宴是在邮轮上举行的,最近这帮有钱人都开始走复古的路线,都爱在邮轮上举行婚礼。

舒寒是作为贺君的女伴来的。

今天,厉奕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只红玫瑰,肩膀宽厚,个子高挑,还挺像童话里的王子。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厉奕,真的看着他即将要结婚,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女人。

舒寒就像是灌了一肚子的醋,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贺君凑到舒寒的耳边说:“在这种地方,不太好下药。不如等会儿,你把厉奕叫到偏僻的角落,再想法子给他下药?”

舒寒摇了摇头,劝阻道:“算了吧!”

他不解地瞪大眼睛反问起来:“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让苏伊人难堪吗?”

她不好意思告诉贺君,苏伊人手中握住自己的照片。

尽管她装作无所谓,但她终究是个女孩,正儿八经的女孩。

她还是想要结婚,有个幸福的家庭,这照片一出,那个男人能忍受?

舒寒摇了摇头,贺君使劲地拍着她的肩膀,实在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起来:“今天,你要是忍了,苏伊人当上了厉家少奶奶,日后她肯定会骑在你的肩膀上拉屎。”

“算了。”

“哎,我都打算舍命陪君子,既然你不干,那就算了,我们一块喝酒算了。”

舒寒可能是遗传了外公,是个爱酒的人。

要是有什么烦恼,她也是通过喝酒来排解。

她和贺君坐在角落处,不停地喝着酒,不停地拿着香槟,还有红酒,以及白酒。

厉家大少爷的订婚宴,什么都是最好的,就连玫瑰花都是从法国空运来的。

舒寒不知喝了多少,心口变得沉闷闷的,就像是有一颗石头重重地压下来。

她不免多多少少地想起年少的时光,厉奕给过她的喜悦。

头也开始变得沉沉起来。

她抬头看着吊灯,只觉得吊灯晃个不停,晃得她的眼睛都花了。

贺君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舒寒:“你醉了,我搀扶着你进房间。”

舒寒含糊地应了几声,不一会儿就栽倒在松软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渴醒了,习惯性地够杯子,却没有摸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式的房间。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身体还变得很热,很烫,好似有一股野火不停地往上蹿起来。

忽然间,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有了前车之鉴,舒寒捞起床头灯死死地盯着门口。

一个伟岸的身体映出了眼帘,舒寒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来人居然是厉奕。

他的神情有些焦急与不安,冲上前来揪住舒寒的衣领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舒寒瞪大眼珠子,也是不解地问厉奕:“你怎么出现在这?”

厉奕没有应答她的话,而是去检查她的双手,再强硬地掰开她的嘴巴。

他凝声问道:“你吃了多少药?”

舒寒本来全身都冒着火,厉奕贴近觉得冰凉凉的,摸起来尤其舒服。

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还想要往里要得更多。

厉奕又去摸她的额头,“你怎么整张脸红红的?额头又发烫,起药效了?”

舒寒不太听得懂厉奕的话,目光定定地盯着他那片红艳艳的唇。

不知他是不是化了妆,只觉得他的唇色比平时更要好看,更加诱人。

她就像是被巫婆蛊惑咬一口毒苹果,冷不丁地凑上前去亲厉奕。

厉奕整个身子都定住了,舒寒还觉得不够,要得更多。

还有他的身体好冰凉,舒服,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脑子想着,身体也由着脑子来指挥,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的一只手勾着厉奕的脖子,另一只扯着厉奕衬衫上的纽扣。

厉奕回过神,重重地把舒寒推开,使劲地摸着自己的唇,冷冰冰地讥嘲起来:“看来你没有自杀呢?”

“自杀?”

舒寒迷糊地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厉奕:“我为什么要自杀?”

他面露出上当的神情,冰刀似地瞪着舒寒:“既然你没事,我走了。”

舒寒的下腹一阵阵抽疼,而厉奕仿若成为她缓解痛楚的药。

她三步并着两步走,从后面抱住了厉奕,反正她就是想要留下厉奕。

厉奕显然不愿意留下来,使劲去推开舒寒:”“松手。”

上次舒寒也是这样子抱着他,还是被他无情地推开。

可她就是不撒手,牢牢地抱住他,也许是喝醉的缘故,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胡话。

“阿奕,你别走好吗?”

“我不想要你结婚,你留下来好不好?”

“阿奕,我的心口好痛,全身都在疼了。”

.....

厉奕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谪仙,睥睨着舒寒的痛苦,她的煎熬。

然后,他淡冷地开口问:“你凭什么要求我留下来?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作一个复仇的工具,现在你让我留下来,不就是想要报复苏伊人吗?”

舒寒使劲地摇着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想起了年少的过往,确实是有利用,何尝没有真心呢?

厉奕别过头,不想看舒寒的泪水:“我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

这次,他又重重地甩开舒寒的手,态度坚决而又坚定。

仿若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