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枭整张脸越发冰沉,蕴含着引而不发的怒火。
他起身往旁边走去,离白景妍稍微远一点,给战震山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后,那头仍是没有人接听电话。
他的心更是沉甸甸,于是就给父亲的秘书打了电话。
现在的李秘书真是战九枭原本的秘书,现在升职成为了战震山的秘书。
秘书可能是听从战震山的吩咐,对战九枭的态度颇为冷漠:“战少。”
战九枭冷着声,沉沉地说:“你让我父亲接听电话。”
秘书的声音客气:“战少,请您不好为难我。”
“怎么?你调升了,倒是真的忘记谁才是自个的东家?别忘了,我安排你在我父亲的使命。”
“战少,我当然是你的人。可老也并不想接听您的电话。”
“他不听也可以,但我想知道,最近老头子有没有接触我的儿子。”
“嗯。”
秘书的声音听上去很含糊,却也告诉了战九枭。
毕竟当初战九枭敢得把他安排在战震山的身边,手头上是有了他把柄的。
说完后,秘书焦急地回道:“战少,我不能再告诉你太多的东西了,先挂了哦。”
战九枭却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回头,恰好对上白景妍那双清凉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惶然。
那种惶然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入战九枭的心里面。
白景妍面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急声追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带走了白奕之。”
战九枭拉住白景妍的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只是知道最近白奕之和我父亲接触过,并没有完全确定白奕之消失的事,一定与我父亲有关。”
“若是你父亲伤害了白奕之,我绝对不会绕过他。”
“这件事我来处理好吗?”
白景妍实在是担心白奕之,情绪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之中。
她直接朝着战九枭怒吼:“我真是后悔遇见你,总是会有一大堆破事。”
战九枭拉住了白景妍的手,抱歉地说:“要是你真的不开心,可以打我。你出出气怎样?”
白景妍并没有说什么,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战九枭:“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战九枭珍重地许诺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没有再玩乐的心情了,都回了住处。
战九枭还是住在君临,由于匆匆忙忙回来,让人简单打扫了一遍。
可是屋子里常年没有人住,还是有一股子灰尘味。
白景妍走进房,就直接进了书房。
既然事情可能与战震山有关,那么只要联系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多少都能知道一些真相。
而战震山最亲近的人就是宋玉淑了。
白景妍索性给宋玉淑打了电话,可电话并没有接听。
她给宋玉淑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无人接通的状态,心情复杂地走了出来。
推门走进了卧室,看见战九枭正坐在沙发,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可是他的脸色也是冰沉沉的,说到激动的地方。
战九枭直接冲着电话那头的人怒吼道:“许熠,你要是我的兄弟,就给老子去查清楚。”
他听见了开门声,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其实战九枭也是清楚自个父亲。
前段时间爷爷清醒了,对他是百般地看重,对父亲把他赶出凯越更是恼怒不已。
瞧着这个阵势,他回到凯越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的好父亲,再不出手做些什么事,就不是他的性子了。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父亲做的。
只是现在小姨刚去世,李珈宜还有事拜托给他。
他实在是暂时走不开。
白景妍并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走进了浴室。
只是她人呆呆的,笨笨的,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之中,花洒的位置都打错了。
冰冷的水流冲了下来,浇灌在白景妍的身上,懂得她全身都打了一个寒战。
然后,她快速调转花洒的方向。
任由着水从头顶浇灌下来,只觉得特别的烦人,还使劲地抓了一把头发,胡乱地洗着头。
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若是战震山带走了白奕之,应该不会对孩子做什么事。
毕竟他再怎么坏,白奕之都是他的孙子,战九枭的儿子。
可她只怕战震山会争夺白奕之,只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以她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对抗战震山的,只能用战九枭了。
当她想到了这个,有想起刚才自个控制不住脾气,冲着战九枭发脾气了。
她又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快速地冲洗了一遍,正准备穿衣服走人。
可是她意识到自己忘记带衣服进来了。
真是该死的事。
白景妍轻轻地打开了门,露出了一条缝隙,忸怩不安地朝着战九枭喊道:“九枭。”
战九枭并没有回应,看来是没有听见声音。
于是她不得不加重了语调,又喊道:“九枭。”
“嗯。”
战九枭在房间的另一头应了声。
白景妍用浴巾抱住了自己,忸怩地说:“你能不能打开行李箱,帮我拿一份睡衣。”
战九枭打开了白景妍的行李箱,问道:“什么颜色的?”
“紫色的,领口是白色的蕾丝。”
“嗯,我看见了。”
战九枭拿起了睡衣,从门缝隙伸了进去。
白景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可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战九枭挤了进来,双手也把白景妍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白景妍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吓得都惊呼出声:“啊!”
战九枭抱着白景妍坐在漱口台上,低头抵着白景妍凝声说:“对不起,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白景妍见着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道歉,反倒不好意思你了。
她又想起今天冲着战九枭说的那些话,低下头也道歉:“我也不好,冲着你发脾气了。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可能奕之自个贪玩,跑去外面了。”
“我知道你是压力太大了,我是你的男人,你向我发脾气是应该的。”
“我不该将耐心给了陌生人,反而将糟糕的脾气给了最亲近的人。”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脾气一直都那么糟糕了。”
“无论你脾气好,还是脾气坏,都没有关系,反正我都认定你了。”
“我尽量不对你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