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拿着相册走出来,但根本没有地方可去,本想去开一间房子,暂时住进去。
可所有的卡都被停用了,就连支付宝账号都被停用了。
而她走得太过于匆忙,一点现金都没有带出来,只能暂时走回厉奕的套房。
可苏伊人显然没有饶过她。
电话马上就追了过来:“你以为自己靠上厉奕,就能后顾无忧,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舒寒独自一人呆在空荡荡的大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苏伊人在那头阴幽幽地笑起来:“难道你就不好奇厉爱爱?”
“厉爱爱?”
“你就不好奇厉奕与厉爱爱的关系?”
“你不会认为他们真的是亲戚关系吧?”
“厉爱爱就是厉奕的小姑啊!”
舒寒看过厉爱爱的身份证,两个人的居住地址是一样的,应该是亲戚关系啊!
她强硬地回道:“在身份证两人确实是姑侄关系。”
“哈哈!”
苏伊人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尽是讽刺意。
“舒寒,你真是个傻子,笨透了。难道你没有在相处之中,就没有发现厉奕和厉爱爱之间不同寻常吗?”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只不过是厉奕和厉爱爱拿来糊弄外人的工具,其实厉奕和厉爱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
这几个字重重地击中舒寒的大脑,让她久久不能回过神。
她忍不住问出声来:“怎么可能?”
苏伊人在那头笑得更加大声:“厉爱爱是厉家老司机的女儿,但司机为了厉老去世了。于是厉爱爱就成了厉奕的小姑。并且厉奕也是在厉爱爱的身边长大。甚至说厉奕是在厉爱爱的呵护下长大的。”
舒寒听着苏伊人的话久久都不能回过神。
半响后,她才问道:“即使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苏伊人轻笑起来:“人家是青梅竹马,并且你常日呆在两人的身边,你就没发现两个人相处的不同寻常之处。厉奕和厉爱爱在一起,他可比你在一起更开心。”
“我不想听你在胡说八道下去。”
“你是没有底气听下去吧!还有你肯定不知道厉奕为什么回国,回到京都读书。”
“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为了厉爱爱?”
“对,你说得没错。因为两人的关系太过亲密,已经引起了家里人的怀疑,于是厉老就把厉奕送回国,隔离两人。”
舒寒的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着,自己与厉奕和厉爱爱三人相处的方式。
有时候厉奕吃着东西,厉爱爱会主动去吃他的东西,然后厉奕并没有拒绝厉爱爱。
厉奕可是有着非常严重洁癖的人,居然能吃得下厉爱爱吃过的食物。
还有三个人一起出去时,厉爱爱总是不经意间就挽住厉奕的胳膊,仿若两人才是真正的情侣,而她舒寒就是一个局外人。
......
舒寒的脑子不受控制地乱想起来,越想心就越乱。
偏偏苏伊人又在哪里蛊惑着舒寒:‘其实女人是最敏感的,你肯定也发现不对劲。你只是不敢得正面真相。舒寒,你真是一个可怜虫,我可怜你。’
......
“铃铃!”
铃声将舒寒从记忆中打断,也把他从痛苦中抽离了出来。
舒寒接通了电话,问道:“怎么了?”
那头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请问您是厉奕先生的太太吗?”
舒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回道:“是的。”
“请您赶紧来市医院,你的先生发生了车祸。”
舒寒整颗心都往上提了起来,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在乎厉奕。
无论他生或者是死,那都与我自己无关。此时她听见医院那边传来电话,说厉奕出事了。
她还是紧张不已,手忙脚乱地往医院跑去。
厉奕被送进了急诊室,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给舒寒叮嘱道:“患者与别人的车子发生了剧烈的撞击,本来他可以没事的,但为了保护副驾驶的人,他的方向盘往左边打,伤着了大脑。”
舒寒攥紧了手追问道:“谁在副驾驶?”
护士看了一眼舒寒,神情有些古怪地回道:“患者是一位女士,她的手臂受伤正在包扎,但没有大碍。”
在说话间,一个清婉的女声传了过来:“厉奕怎样了?”
舒寒扭过看向了女人。
果不其然是厉爱爱,她的手臂包了一圈厚重的纱布,脸颊贴着创可贴,头发松散凌乱。
即使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之下,厉爱爱还是美得出奇。
美人美在骨子,并非是皮相。
舒寒心灰意冷地坐回椅子上回道:“已经送进急救,据说是撞着脑袋,但应该是死不了。”
厉爱爱走到舒寒的身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万分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给厉奕打电话的,要是他不来找我,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舒寒的目光缓缓往上,落在厉爱爱沾着泪珠的眼睛,还有她高高中肿起来的眉骨。
她那个样子像是被谁殴打一番。
舒寒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刚才护士说,厉奕开的车子多次受到撞击,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厉爱爱垂下了头,那些头发松散下来,露出脖颈上一道道青色的淤青,还有各种难看的掐痕。
舒寒接着又问道:“还有你身上的淤青,还有伤疤又是怎么回事?”
厉爱爱咬住红唇,极其为难地开口道:“乔治有暴力倾向,去年他喝醉酒打了我,事后他跪下来哀求我原谅。我也好于面子,还有为了孩子,就原谅了他。可我没想到他会越演越烈......”
“暴力和出轨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我已经向法院起诉离婚,本来就打算带着孩子回来,让你们先带一下,可我想到乔治追了过来。”
“看来也是他开着车子多次撞你们了?”
“是的,他喝了酒后,就会变成一个丧失了理智的疯子。但他清醒时,又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绅士。”
厉爱爱痛苦地抓着头说:“我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我们也说得好好,后来他喝了酒,又开始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