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抱住厉奕,双手也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脖子,硬是不肯松手。
厉奕的脸色更红了,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他强忍着,硬是抱着舒寒走出来。
他轻轻地把舒寒放了下来。
舒寒的鼻尖在他的身上还是嗅来嗅去,又再次感叹道:“还是很香呢。”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厉奕身上有股特好闻的气息,非常特别,怎么闻都闻不够。
说着,她就把头埋入厉奕的脖颈,恶作剧地张口咬了下来。
她边咬着边坏笑着说:“我要吃一口唐僧肉。”
然后,厉奕整个人脖子都红了起来,声音暗哑地喊道:“舒寒,别闹了啊!”
舒寒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小咬了一口,就松开来,只是想逗一逗他。
她扭头得意洋洋地看向厉奕,却撞上一双厉奕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只是黑眸子跳跃着红色的火苗腾腾地燃烧起来,好似能把她整个人都能烧起来了。
舒寒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只是想逗下他,可没想着要把自个赔进去啊!
果不其然,厉奕俯身亲上舒寒,并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带着炙热的火气。
就像是沸腾的开水往上冒起来,咕噜咕噜地往上冒起来。
她真的被野兽般的厉奕吓傻住了,身子不停地往后挪去,双手抵着厉奕的胸膛。
像个小泥鳅不停地往外钻出去:“我...我真的不闹了。”
眼前少年已经有了成年的身躯,只是清瘦一点,却比女孩更加危险。
厉奕抓住舒寒的手,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男孩哄骗女孩子一样:“舒寒,我不会伤害你的。”
舒寒是个厚脸皮,可还是姑娘家,不停地摇着头否认道:“不,我要回家。”
厉奕把舒寒压在浅蓝色的沙发上,定定地凝视着舒寒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那双眼睛就像是天底下最狡猾的猎人盯住了猎物,他的眼睛就像是两条铁链锁住了她的脖子。
舒寒居然躲无可躲,呼气变得越来越急促,最后还是点点头。
厉奕低头亲着她,力度徒然见变得很大,咬下一个深印。
她忍不住疼呼出声,又不是一个认输的人,也去咬厉奕。
反正厉奕用了多大的力气,她就用多大的力气。
“嘿嘿!”
厉奕非但没有觉得痛苦,反而笑了起来,笑得比茶几上开着的兰花都要好看。
他声带暗哑着说:“舒寒,你真是个坏丫头。”
声音中尽是宠溺之意,把舒寒的心都带醉了。
他那双漂亮精致得如同工艺品的手,变成最锋利的武器.....
蜡烛被夏风吹动起来,轻轻地摇晃起来,红色的蜡烛泪水也缓缓滴落。
忽然,风也吹到舒寒,感到一阵阵凉意。
也从她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猛地想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可厉奕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在她起身之际,就抢先一步把舒寒重重地按了下来。
舒寒仍在挣扎,仍在抗拒:“我...我回家了,不想留在这里了。”
厉奕强硬得不容任何人拒绝:“我们说好了,有我在你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你说过不为难我。”
“我不为难你,我发誓。”
大厅的灯闪了闪又亮了起来,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堂的。
也把屋子里的那种暧昧给抹去了。
舒寒马上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遮挡住自己,再惶然地看向厉奕。
厉奕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
那个清修的身姿有着精美的肌理,他爱篮球,精打网球,手臂的肌理尤其优雅,还带着野蛮的力度。
在灯光下,更显得他危险与可怕。
男人天生代表着一种危险的生物。
舒寒实在是有点害怕了,口齿不清地说:“我...我害怕。”
厉奕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也逐渐变淡去了,低下头伸手去帮舒寒整理衣衫。
舒寒误会了,伸手重重地拍开厉奕的手,满是戒备的说:“不准碰我。”
厉奕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不会勉强你的。”
说着,他又伸手过去,仍是遭到舒寒的拒绝:“你转过身去。”
他见舒寒的态度如何坚决,就收回了手,转过身去。
舒寒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要不是来电了,那么她和厉奕可能就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她越想就越觉得可怕,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离开厉奕。
为了避免心中的愧疚感,舒寒要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给厉奕。
只怪他过分美丽,成了妖精,诱惑了她。
舒寒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就下了沙发,快步要往门口跑去。
厉奕反应过来,马上追了上来,从后面抱住舒寒。
他柔声哄着她:“你要去哪里?外面正下着大暴雨,车子都开不了。”
舒寒干巴巴地说:“我...我不想呆在房间。”
为了两个人的安全,她必须离开这个屋子。
厉奕见舒寒的态度如此坚决,只能哄着她道:“好,我陪你出去。”
厉奕也整理好衣服,随着舒寒走了出去。
于是两个人就坐在拐角的走廊上。
外面又闪起了一道雷电,随后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
舒寒吓得脸色都苍白起来。
厉奕张开双手抱住了舒寒,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入怀里:“冷吗?”
舒寒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不冷。”
“骗子。”
“嗯,我就是个骗子。”
“你是骗子也没事,我不介意的。”
“可我是个很小肚鸡肠的人,若哪天发现你骗了我,我会很计较的。”
两人坐在角落处,静静地说着话。自从相识后,两人从未说过那么多话。
当然了大多都是舒寒说的,而厉奕只是倾听。
从十一点钟熬到了凌晨三点钟,直至舒寒埋在厉奕的怀里。
她疲惫地陷入梦境里,厉奕再把抱进屋子,将她放在卧室里。
他真的没有再碰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舒寒,目光圣神而虔诚,好似膜拜一座神。
直至天都翻起鱼鳞,才缓缓地起身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