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只是一个笑话

舒寒看着文件的内容,打心底开始发寒,却硬着头皮继续翻阅下去。

这时,她居然发现韩晨在昏迷的日子里,居然出国几次?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舒寒的脑子满是迷惑,认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又往后翻去,还有偷拍的照片,照片下面有确切的拍摄时间,还有根据脸型与状态。

舒寒也是能认出,那确实就是二年前的韩晨。

难道韩晨根本就没有陷入昏迷?

这怎么可能,她自个就是医生,怎么可能呢?

倾而,她不由地也笑起来。

当初,白景妍即使被盛凌南欺骗,而自己还助纣为虐。

还有一个录音器,舒寒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但她还是打开了开关,里面居然传来韩晨的声音:“舒寒答应和我一起出国进修了。”

那头沉默了下,又有人出声应道:“这次你又想要什么?”

那个声音沉凝中带着冰凛的寒意,正是厉奕的声音。

韩晨接着又说道:“这次是五百万。”

厉奕的声音藏着刻意压制的怒色:“韩晨,这三年来,你们联合医院可要了舒寒不少钱。”

“原来你都知道,可那又如何?舒寒不会相信你的,若你不肯,我就带走舒寒。”

“现在你认为自己会成功吗?”

“可以,只要你再伤害我,舒寒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我给你。你和苏伊人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录音断了,舒寒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良久后,她拿起手机给韩晨拨打电话,但那头已经显示忙音之中。

她拨打了好几次,都不能找着人。

心更加烦躁不安起来,于是她快步冲到韩晨入住的医院。可病床早就空了,就连韩家人全都找不着了。

舒寒又给韩家其他人打电话,仍是关机无法接通的状态。

这时,有一位护士给舒寒送来一份信:“这是韩先生留给你的信。”

舒寒狐疑地接过信,缓缓打开后,看见熟悉的字体,内心波动不已。

舒寒: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国内了,答应你的事恐怕做不到。你也知道真相了,这样也是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我都深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喜欢的人是苏伊人。

可一旦爱上一个人,总是不理你纵使知道她有千般万般的不好,还是忍不住爱她,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想要去成全她。

我确实帮着苏伊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为了弥补我做的错事,我留了一张卡给你。

也许这些帮不了你什么,至少能让你在经济上,不会太受厉奕的牵制,密码是你的生日.......

舒寒神情恍惚地走出医院,拿着卡走进了取款机。

不知是什么心态,仿佛想要去验证什么。

直至舒寒见着卡上的数字,惊愣住了,整整八百万。

那么他让厉奕给的五百万,应该也在这里面了。

她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惊呆住了,旋即再把英航卡抽了出来。

舒寒神情复杂地走到取款机,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人。

她都不知道该往哪走,又要往哪里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不悦的女声:“你把卡还给我。”

舒寒扭头看向来人,居然是五年不见的苏伊人。

她剪短了头发,人也变得胖一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但底子还是在的,人确实是长得好看。

苏伊人见舒寒没有回答,走上前来要拿走舒寒手中的银行卡:“这应该是韩晨送给你的卡吧?”

舒寒手往后缩,躲开了苏伊人,冷声质问:“你怎敢得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们母女把舒氏所有的财产都转移走了,害得舒氏经营不下去,害得爸跳楼自杀。”

苏伊人显然不认为问题是自己,平静地回道:“我们只是在减少风险,本来舒氏就经营不善,又被爆出使用劣质食材。即使我们不转移走财产,舒氏都无法留存下来。”

“你们母女倒是如出一辙,将所有的过去都推到别人身上,完全不认为自己错了。”

“难不成你对他的死怀恨在心?你真是愚蠢透顶,还抱有圣母心。恐怕你不知道一件事,其实我比你出生早半年。”

“你说什么?”

“为了掩盖事实,我的出生年龄往后了。其实我妈和那个人更早在一起,但他为了获得舒氏的投资,才娶了你的母亲。”

苏伊人嘴角的笑容带着讽刺之意,眼底却尽是轻蔑。

舒寒以为父亲是出轨,但事情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苏伊人接着又说:“当时我母亲都快要生我,他还是无情地抛弃了我妈,娶了你的母亲。而我作为私生女,更是吃了不少的苦。打小就被人唾弃嘲笑。但我又不能控制自己的出生,凭什么你们都来指责我?”

现在是中午时分,道路上人来人往。

苏伊人的声音引起不少人来围观。

但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在厉少的房间?”

其实在舒寒的心里面有了猜测:“不是你和你母亲设计的吗?”

“呵呵!”

苏伊人冷笑起来:“其实真正的幕后安排的人是我们的父亲。当时舒氏盲目扩张,已经陷入财务危机。为了娶你,厉奕可是支付了一亿的嫁妆。”

舒寒难以置信地看苏伊人:“你说厉奕给我一亿的彩礼?”

舒寒点头:“哈哈,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你?这如其说是彩礼,倒不如说是父亲的卖女 钱。父亲还是亲自闹到了厉家,还宣称若是不给够钱,就要闹得人尽皆知。这位父亲为了金钱,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舒寒回想着厉母有意无意说出来的讽刺话,只言片语间组成了一幅幅完整的话语。

难道厉母总是说,她就是卖给厉家的奴,也难怪厉奕总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话语看着她。

原来她真的是个笑话。

苏伊人冷睨着舒寒,继续挖苦道:“那样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跳楼吗?”

这是舒寒堆积在内心已久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