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第十天,李珈宜满怀期待地拿着早孕试纸检测,可结果让她失望。
连续测试了三次,仍是只有一条红线。
李珈宜挫败地抓着头发,再翻看着备孕日记。
上次怀孕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但今天是百分之八十。
她犹豫了良久,还是给温伯打了电话。
她硬着头皮问道:“温伯,最近凌南哥怎样?”
温伯也算是看着李珈宜长大,还是很客气地回:“少爷去应酬了。”
“那个...我能见凌南哥吗?”
“哎,你也知道少爷的脾气,上次发了很大脾气。”
“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里就可以。”
“和稻町。”
和稻町是京都出名的销金窟,公子哥们聚集的地方。
李珈宜犹豫了下,还是进美容设计工作室换了个发型。
她把那头天然卷的头发弄成黑长直,再换掉夹克和牛仔裙,换上白纱裙。
这完全就是按照白景妍的样子来装扮。
为了孩子,她什么都舍得放弃。
哪怕是尊严。
等装扮好后,她往前了和稻町。
和稻町是个清吧,要想进入里面消费需要一定的身份。
李珈宜报了战九枭的卡号,就走了进去。
只一眼,她就看见坐在角落处的盛凌南。
他的身边坐着几个男性朋友,各个身边都带着女伴。
只有他没有,浑默默地喝着酒,神情带着些许的忧伤。
给人一种有故事的感觉。
这种男人在酒吧尤其受欢迎。
不少女人跑到他的身边,全都遭到拒绝,只能恹恹地离开了。
李珈宜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
她鼓足勇气在盛凌南的身边坐下来。
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还带着看戏的意味。
果不其然,盛凌南淡淡地瞥了一眼,盛气凌人地命令道:“走开。”
李珈宜坐在原地不动。
盛凌南的语气加重几分:“你让我滚蛋。”
卡座另外一个瘦个子的公子哥,拍着身边的座位。
他打趣着说:“这不是李大小姐吗?不如你坐在我身边如何?”
李珈宜岿然不动。
瘦个子轻浮地伸手去搂李珈宜的肩膀:“既然盛少不要你,我要你啊!”
李珈宜甩开瘦个子男人的手,不悦地呵斥道:“别碰我。”
“丫的,你装什么装?当初你在米国留学玩得要多疯有多疯,现在倒是扮成淑女了?”
“不管你的事。”
“听说你还生了一个儿子,生父不详。我们总归是认识,熟人总比生人可靠点。”
“你有本事再说。”
李珈宜拿起桌面的酒,直往瘦个子泼上去。
她本就不是好惹的人,更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
瘦个子丢了脸,气得拎起李珈宜:“你找死是吧?”
盛凌南只是淡淡地扫了李珈宜一眼。
他可没有英雄救美的打算,无情地站起来离开。
李珈宜垂眸看着男人的手命令道:“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你再有能耐,都是个女人。我就不信......”
瘦个子男人敏锐地感觉什么东西,对准他的小腹。
他低头看见了一把闪着锋芒的匕首,不由止住话,松开李珈宜。
李珈宜快步地往前走。
在走廊处见着盛凌南。
他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眼看着他就要跌倒了,李珈宜快步走上去搀扶住盛凌南。
盛凌南怒不可遏地甩开李珈宜的手,呵斥道:“你滚远一点。”
李珈宜不敢靠得太紧,就离他一米处,默默地跟着。
再随着他乘坐着电梯,上了楼。
在他唰开门,就要走进去关门时,李珈宜不管不顾地挤身进来。
她双手搂住盛凌南,痛苦地说:“我没有怀孕,拜托你了。”
盛凌南再次残酷地扔开她的手,讥讽道:“李珈宜,你真贱。”
“是啊,我就是贱。”
“你以为自己发型和衣服都穿得和她一样,你就是她了?”
“我没敢奢求成为她。”
“你走,我不想见着你。”
李珈宜痛苦地摇头,再次搂住盛凌南。
“我不能再等下去,峻岩病得太重,拖不起。”
盛凌南置身事外地回道:“那又如何?他不是经过我同意生下来的。”
他又想要推开李珈宜。
李珈宜就像是一条藤蔓死死地缠住他,去吻他,去亲他。
盛凌南躲开了她的吻,可他喝了不少酒,又是个开了荤的男人。
很快,他的体温就上升了。
他居然对自己痛恨的女人有了想法。
李珈宜无奈地哀求:“你可以把我当作她,我无所谓的。”
盛凌南扳过她的头,背对着自己。
再把她按在门板上.......
这次盛凌南要得仍是很凶,从门板到沙发,再到床......
李珈宜觉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被车子碾压而过,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完事后,盛凌南匆匆忙忙地起身。
仿若是碰到多么恶心的细菌。
李珈宜艰难地想要起来,可全身都酸软无力。
她听见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的心好像也破了一个洞,涓涓地流出液体。
好似在流泪,也像是在流血。
她打算喘过起来,再起床。
片刻后,盛凌南围着浴巾走出来。
他的身材是清瘦型,却也是有着精练的肌肉,优雅的纹理线条。
五官经过水洗后,更加俊美,英俊非凡。
但他见着李珈宜还睡在床上,剑眉紧皱起来,露出暴虐之色。
他粗暴地抓住李珈宜的胳膊,将她重重地甩落在木板。
他居高临下地讥讽道:“李珈宜,这辈子你都别妄想在我的床上过夜。”
李珈宜的身体隐隐地疼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凄然地一笑:“我也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最好不过了。”
“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李珈宜背对着盛凌南,收起所有的骄傲。
她微颤着手穿起衣服,但裙子的领口被撕烂了,丝袜也破了。
衣服只能勉强遮蔽身体,但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她没得选择,只能狼狈地走出房间。
在会所的电梯玻璃上,她看见了自己。
披头散发,脸上的妆容都花了,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让人看着浮想联翩。
她想冲着镜子里的人笑一笑。
可那人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