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厉奕的目光也落在舒寒的身后,再次追问道:“你在干什么?”
舒寒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就很虚假,眼底更是没有什么笑意。
厉奕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舒寒心如打鼓,突突地跳个不停。
眼看着厉奕就要到了面前,要推开她,看清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她干的恶作剧就要被看穿,以厉奕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厉奕拉住她,就要把她甩开时,舒寒踮起脚尖亲上厉奕的唇。
厉奕没想到舒寒会突然袭击自己,脸上的神情凝了下,眼睛也瞪大起来。
他与她之间很少接吻的。
又或者说是舒寒很排斥接吻,现在她居然主动亲她。
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舒寒亲着厉奕,这个男人早上还是香香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
厉奕有点儿懵。
舒寒把手抬上来,搂住厉奕的脖子,轻声说:“我想要了。”
“什么?”
厉奕真的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
他和舒寒是默契的,但她显然痛恨这种默契。
能推就推,能说不,就说不,反正找着各种借口。
可能今天是太阳要撞着地球,就要毁灭了。
否则舒寒怎么会主动提要求。
舒寒顶着太妹的头衔,其实还是很纯情的。
第一次亲吻给了厉奕,由女孩变成女人也是他。
当然她主动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一般都是有事相求。
又或者是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某些低级错误。
譬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舒寒主动往里探去,含糊不清地说:“我要啊!”
厉奕要是再听不懂真的是傻瓜,直接就把舒寒抱了起来。
他三步当作两步往前走去。
旋即,就把舒寒放在那张偌大的席梦思上。
舒寒也用尽了娇媚,将厉奕缠在床上。
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厉奕接通了电话,又看了一眼舒寒哑声道:“会议暂时往后,今天早上我不去公司了。”
挂断电话后,他俯身去亲舒寒。
这次,舒寒倒是不敢得拒绝了。
毕竟她先是亲人家,总不能不让对方亲自己。
于是就有着对方亲自己,两人又滚成一团。
就像是蜂蜜遇着水,谁也分不清谁了。
.......
直至十点钟,舒寒看了下沉沉睡着的厉奕,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往浴室跑去,收拾着残局。
又在浴室里泡个澡。
她出来时,厉奕还没有醒着,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于是她走出房间,下到二楼。
谁知她看见了厉母正坐在客厅,而保姆正毕恭毕敬地立在旁边。
舒寒见着厉母,相当不情愿地开口喊了声:“妈!”
厉母那双过分犀利地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打量了舒寒一遍。
尤其是舒寒的脖颈。
上面遍布着斑斑的吻痕。
她自己就是过来人,当然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厉声询问舒寒:“阿奕呢?”
舒寒知道厉母不喜欢自己,不过她也要出国,用不着怎样面对厉母。
于是她的语气稍微变得好一点。
“他还在睡觉。”
厉母看下时间,抿着唇说道:“这都十点多,他还在睡觉?”
舒寒点了点头。
“我都听秘书说,他把今天收购易物购的会议都推迟了。”
“我不知道。”
“你还说不知道?”
“我确实是不知道啊!”
舒寒理所当然地回道,偏头对保姆说:“早餐有什么?”
佣人先是看了一眼厉母,再恭顺地回道:“墨西哥牛肉卷、炸薯条,还有一份水果沙拉。”
厉母的脸色更加臭了。
“你早上就吃这些东西吗?难怪你无法怀孕?”
舒寒完全就不把厉母的话当一回事,说道:“你拿上来吧!”
以前舒寒是想方设法讨好过厉母,说着各种讨好的话,送着各种名贵的礼物。
她还尽量地贤惠体贴温顺,反正就是恨不得做个二十四孝的好儿媳妇。
却换不来厉母一个笑脸。
于是舒寒就明白了。
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你,你就算把姿态放得再卑微,做得再好,人家都不会喜欢你。
那又何必再委屈求全。
果不其然,厉母又沉声反对道:“你不能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阿奕是不是也随着你吃这种食物?”
舒寒没有服软地命令道:“你拿上来。”
佣人夹在中间,开始左右为难起来了。
厉母向来都是指挥人惯了,她强硬地命令道:“不准。”
舒寒倒是语气不硬,而是轻飘飘地说道:“工资是我发的,当然是我做主。”
佣人瞬间明白是谁轻,谁重了。
她马上走进厨房,端上了食物。
舒寒完全不把厉母当一回事,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厉母的脸色都黑得与锅盖差不多了。
舒寒见着她那个样子,反而吃得更香。
她这辈子都别妄想斗得赢厉母,但她现在至少能膈应下她。
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呢!
她还吃得格外香,咬起薯条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厉母坐在沙发上,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舒寒。
她出声说道:“吴婷婷已经怀孕四个月,检查出来是个男孩。”
舒寒不小心咬着舌尖,传来一阵阵刺疼。
但她硬是将疼痛按压下来,脸上仍是笑得春光明媚。
她微歪着头回道:“那真是恭喜妈妈要当奶奶了。”
“这是我们厉家的血脉,是厉奕的儿子,不可能让他当私生子。毕竟厉奕都三十岁,有个孩子更成熟稳重点。”
“我能理解。”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让出厉太太的位置;第二你认下自个孩子,当她的母亲。”
“我戴上这个绿帽就算了,还要告诉圈子里所有的人,我带了绿帽子?”
舒寒感叹着摇着头,眼底里流出讥讽之意。
厉母的目光落在舒寒的肚子上,阴狠地说:“这都怪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厉母,你怎么说也算是个教授,思想怎么那么腐旧?谁要是当了你的学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