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微眯着眸子,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厉弈。
她讥诮道,“厉弈,你又野性大发了?”
厉弈板着脸否认道,“不是。”
“你确定?”
“舒寒,别把我当作一个野兽。”
舒寒什么都没说,而是妩媚地笑起来,笑里含着万种柔情。
一时间,厉弈竟然舍不得移走视线。
舒寒抬起手后搂住厉弈的脖子,千娇百媚地反问道,“你真的不想要吗?”
厉弈经不住她的逗弄,想推开,“别胡闹了。”
舒寒贴近厉弈的耳边,吹进一个热气。
厉弈微微打了一个哆嗦,想要站起身来。
舒寒却像是一头狡猾又柔软的花蛇,缠了上来。
“你确定不想要我?”
厉弈看着她,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吻上舒寒。
舒寒并没有抗拒他。
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厉弈,任由着她亲着自己。
在厉弈想更近一步时,舒寒很不客气地重咬下去。
厉弈疼得皱起眉。
他见着舒寒的眼里闪着得意的神色,人显得更妖媚。
她狠狠地骂道,“疼死你,活该。”
厉弈品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并没有愤怒,而是静静的注视着舒寒。
不温不怒。
那张冰寒的面孔没有露出流露出丁点的神情。
这就是舒寒最讨厌他的地方。
觉得他虚伪,不像个人。
厉弈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舒寒伸出舌头舔着染上血的唇,挑起眉说,“按照协议,蜻蜓点水,十万块;深吻,二十万。”
厉弈的脸色骤然间变得很难看。
舒寒就喜欢激怒他,又出声提醒道,“上次,你要我三次,记得给我一百五十万。
厉弈那双染了浴火的眸子,逐渐被怒火取代掉了。
他咬着牙喊道,“舒寒!”
舒寒松开搂住厉弈的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她无畏地抬起头,直对着厉弈的眼反驳道,“你就算是瞪着我,价格也不会变化。”
“舒寒,你不觉得说这种话很侮辱自己?”
“一直以来,你不都是用钱来侮辱我吗?不过能被钱羞辱,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你非得要这么激我?”
“这话那么说,就没意思了。”
舒寒缓缓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厉弈拉住舒寒的手,出声说道,“舒寒,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舒寒侧目盯着厉弈,讥诮地笑着反问,“那你什么时候,相信过我?”
“明天,你必须要去公司。”
“可以,但我不希望公开我们的关系,你也一样对吧?”
厉弈只是看着舒寒不说话。
舒寒用力地甩开厉弈的手。
当初,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现在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
厉弈坐在瑜伽垫,看着舒寒逐渐远去的背影。
总觉得舒寒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撑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起一些事。
两人刚结婚时,舒寒是打算成为好太太的,亲自打扫,下厨,料理着家里的事物......
可他都视而不见,甚至恶言以对。
厉弈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卧室走去。
他正想扭开门,走进去。
可门从里面锁住了。
厉弈吃了闭门羹,不由地苦涩一笑。
今晚又要在书房住一晚。
前几天,他趁着她喝醉,硬是要了她三次。
自从那天后,她就对他耿耿于怀,冷眼以待,各种言语讽刺。
厉弈只能往书房走去。
刚睡下,木门外传出咚咚的敲门声。
厉弈的心波动地看向门口,满心期待。
可门外却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少爷,我给你泡了蜂蜜水。”
“进来吧!”
厉弈面无表情地回道。
保姆推开门走进来,用托盘捧着蜂蜜水,恭恭敬敬地走进来。
保姆放下蜂蜜水后,犹犹豫豫着说道,“少爷,我发现夫人食用长期避孕药,暗自将药放在维生素瓶子里。”
厉弈眸光逐渐暗沉下来。
旋即,他寒声道,“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的母亲。”
保姆毕恭毕敬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的。”
毕竟上一任管家,仗着自己看着厉弈长大,对着太太的生活过多指责。
有次,管家硬是逼着舒寒吃肉,激怒了厉少,直接被赶出去。
自此,她非常清楚舒寒对于厉弈的重要性。
厉弈冷凝着眸子,说,“你出去吧!”
保姆离开后,厉弈看着温热的蜂蜜水,陷入深思之中。
当初,舒寒也会在他应酬后,再给他泡上蜂蜜水。
可每次他都狠狠地推开,厌弃她所有的好......
她试着讨好过他的。
厉弈寻思了良久后,他还是走回卧室。
他抬手敲着门,沉声道,“舒寒,你开门,我有文件落在房间了。”
敲了半响,门都没有打来。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声音。
厉弈不得不给舒寒打电话,那头接都没有接。
直至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厉弈举着手机,转过身离开。
往前走了两步后,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厉弈回头,见着舒寒敷着黑色的面膜,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头发松散地披下来,看样子贼吓人。
他确实吓了一跳,表情楞楞地。
舒寒见他被吓着,心里反而开心起来。
抓弄他,她总是开心的。
可说话的语气冷冰冰地,“你拿了东西,就去书房。”
厉弈走进房间后,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
舒寒看都没再看他,坐在梳妆镜前,梳理着头发。
她刚剪了头发,齐腰的天然卷发剪披肩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