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南猛地伸手握住白景妍的手,硬是拉着她回道自己的身边。
战九枭不可一世地高仰着下巴,带着挑衅之意。
白景妍只觉得这样的宣示,尤其的可笑。
就像是十几岁男孩子,慢慢地孩子气。
盛凌南将不悦之色按捺下来,凝声道,“阿妍,我们走吧!”
在这种情形下,白景妍只能回握住盛凌南的手,回道,“好。”
战九枭背靠着柱子,微眯起那双豹子般凶猛阴鸷的眸子。
看着白景妍和盛凌南,逐渐远去。
那股孩子气瞬间不见,而是君临天下的霸气。
手机再次响起来,他索性就挂断电话。
夜色妖娆,华光绚烂丽炫,在浪漫古典的酒吧越发迷离。
战九枭坐在吧台上,独自一人喝着酒。
仅仅是坐在那里,就引得女人如狂蜂浪蝶般涌上来。
却全都被黑子阻挡在外,有一两个有幸靠近。
人尚未靠近,就被战九枭冷飕飕的目光盯得撒腿就跑了。
突然间,一只手搭在战九枭的肩膀,他冷睨过去。
只见许熠脸上露出,惯有的公子哥的散漫笑容。
他打趣道,“你可是二十四孝好男友,怎么也会出现在这种风月场所?”
战九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别有深意地说,“我本该如此。”
许熠的笑容有点僵硬,狐疑地望着战九枭。
“玉姝说,婚礼如期举行。”
“是的,如你们所愿。”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害怕我想起什么?”
许熠大大咧咧地笑道,“我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战九枭仰头喝下威士忌,再凛然地赞许道,“好一句问心无愧,你就是这样子做兄弟?”
“正因为我是你兄弟,才不能任由着你胡闹下去。”
“胡闹?”
“九枭,我承认有些事做得不地道,但你最终还是步入正轨。”
“这是你们规划好的正轨,并不是我的正轨。”
战九枭脸上不温不怒,让人猜不出一个究竟。
不过以许熠对他多年的理解,清楚自个的兄弟是真正的怒了。
他越是愤怒,越是表现得毫不在乎。
就像是堆积的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有着毁天灭地的影响力。
许熠有点担忧地看着战九枭,迫切地追问道,“你想干什么?”
战九枭什么都没说,优雅地拆下手表,挽起袖子。
那样子倒是别有一番风雅之味。
可下一秒,他横眉冷目地抡起拳头就给许熠来了一拳,狠决又阴厉。
这五年来,战九枭的言行举止挑不出丁点毛病,像个十足的绅士。
他没想着战九枭会揍打自己,人没什么防备,直往后面倒去,嘴角流了血。
吧台上的酒全都掉落在地面上,霹雳巴拉散落了一滴。
许熠抬手摸了下嘴巴,讥嘲道,“你又要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看来这并不是第一次呢。”
“战九枭,老子不想和你打架,但你也别把老子当作病猫。你再打我,别怪我不客气。”
战九枭欺身而上,直接拎着许熠的衣领,傲冷地反讥道,“我最痛恨别人欺瞒我,特别是身边人。”
许熠吐出一口血水,不服气地骂道,“即使你痛恨我,但我绝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最后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白景妍的孩子是谁的?”
“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
“战九枭,京都不是南城,并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更何况,你外公已经去世,没有了可以仰仗的后台。你拿什么和你大伯,三叔斗?”
战九枭并没有回答,直接抡起拳头,又朝着许熠的脸砸下去。
许熠反应敏捷地躲开去,怒气冲冲地挥起拳头,朝着战九枭砸去。
战九枭往后退去。
许熠紧跟其后,抬起脚往战九枭的胸部击去。
战九枭也抬起脚和许熠提起来,两人的脚在空中对上。
谁都不服谁,两个又都是拳击高手,又是军校出来的人。
两个人都28岁的男人,居然打起来。
破坏力惊人,吧台上的酒接二连三地掉下来。
酒吧的老板想上来阻拦,但听说一个是战家的少爷,另外一个是许家的少爷。
除了坐在幽静角落的厉弈,老板相当识趣地把所有人都轰出去。
老板在心里面暗自祈祷:着两个祖宗要怎样打,就怎么打,只盼着不要灾祸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厉弈风轻云淡地坐在角落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两个人剧烈地殴打在一起。
他时不时还拿起酒杯,好似在欣赏着两人的战斗。
表现得极其冷血无情。
战九枭把许熠按倒在地面上,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他揪住许熠的领口,再次逼问道,“你认不认错。”
许熠整张脸都红肿起来,青紫不堪,却死鸭子嘴硬,“我没错,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许熠,别以为我不敢。”
“呵呵,白景妍那个女人一旦出现,你就像是中了邪。她的目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回来的时候太过于巧合,而她的目的就是破解你和宋玉姝的联姻。”
战九枭缄默不语。
许熠重重地推开战九枭,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战九枭。
他接着又说,“本来你们父子和宋氏,就像扭成一股的绳子,如今呢?盛凌南又和你大伯走得极近,她的目的让你们内部产生矛盾,然后逐一击破。”
战九枭坐了起来,右脚支起来,尽是散漫之意。
他坚定而笃定地说,“我知道。”
许熠气得唇抿得更紧,“既然你知道,还要去招惹白景妍,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她有种让我疯狂,失控的能力。”
“你忘了自己的深仇大恨?”
战九枭面露冰色,阴寒寒地说道,“终身难忘。。”
许熠冷哼了一声,讥嘲道,“那你都干了什么?”
“我自有计划,现在我不想见着你。”
“等你哪天死在那个女人身上,我都不会替你去收尸。”
许熠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拖着受伤的右脚,一点点往前挪去。
样子狼狈至极。
他嘴硬地在心里反讥:靠,我不是打不过你,要不是看在我理亏的份上,老子肯定狠狠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