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儿暗自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露出得逞的笑意。
其实,她的宝盒里还有另外一个蓝宝石胸针。
帅叔叔还答应,事成后,还要送她一只宋代的玉簪子。
嘻嘻,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她赚了呢!
白景妍当然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小心思,啼笑皆非。
果然不要小看她的孩子,各个都精明得很。
白景妍别上胸针,亲了下小丫头的脸,叮嘱道,“你要乖乖地听苏姐姐的话,知道吗?”
白宝儿为了让自己演得更像一点。
她假装心疼地看着蓝色宝石胸针,认真地说,“妈咪,你要好好保护胸针哦。”
“好。”
“妈咪,加油了哦。”
白宝儿兴奋地竖起右拳头,开心地笑起来。
笑得眼睛都完成了半月亮。
白景妍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走出酒店,来到大门,看见那辆的劳斯莱斯。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下来,给白景妍打开车门。
白景妍见着男人非常惊诧地喊出声,“阿木?”
阿木铁憨憨地笑起来,挠着后脑勺说,“白小姐,好久不见。”
白景妍意外地问道,“你还在他的身边为他做事?”
阿木老老实实地说,“我昨天才上岗。”
“可那些人并不想他和故人接触的,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反正我很多次都是从死神手里走出来的人,只要能在老大的身边,我不怕的。”
“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那也没事,只要能为他做事,我就能心安下来。即使他不记得我,也没关系。”
白景妍打心底佩服战九枭。
他确实很得人心。
阿木的出现后,白景妍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静点。
他的车技很好,行车稳健,就算在车内的杯子装满咖啡,都不会溢出来。
车子开了约莫一个小时后,在玉连港湾停下。
白景妍下车后,一位中年男人带着她上了游轮。
再走进一个套房。
他客气而礼貌地说,“战少和庄先生有事要谈,你现在这里等着他。”
白景妍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猜不着战九枭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她来宴会?
游艇启动了,逐渐远离海湾,远离繁华璀璨的灯光。
白景妍来到窗口处,岸几上放着一个瓷白色花瓶。
上面插着浅紫色的月季,倒是清雅温馨。
白景妍透过窗子,往外看去。
只见海浪不停地翻涌,白色的泡沫翻涌上来,又破灭掉了。
“嘎吱”
一声响起来。
白景妍警觉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战九枭穿着得体讲究的藏青色西装,胸口叠放着黑白的格子手帕,尽显硬朗坚毅之气。
他倒是长了张蛊惑众生的好皮囊。
白景妍后背紧贴着船窗,直接开口问道,“我的公文包。”
战九枭傲然地瞥了一眼白景妍,说道,“我说了放在家里。”
白景妍顿时间气恼起来。
她冷声道,“战少,你觉得耍人很好玩?”
“我耍你?”
“我已经听从你的安排,来到游艇,你就该把公文包还给我。”
战九枭拿出手机,直接打了一个电话,“阿木,你把公文包送到白女士入住的酒店房间。”
挂完电话后,战九枭沉声问道,“你满意了?”
白景妍警戒地握住窗口的框沿。
她嘲弄着问道,“战少,你带着别的女人来参加宴会,就不怕未婚妻吃醋?”
战九枭波澜不惊地说道,“这些不过是生意场上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你的未婚妻真是大方。”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会给予你丰厚的报酬。庄先生要见你,我们走吧!”
白景妍拧着眉问道,“庄先生?”
战九枭冷睨着白景妍,语气中带着讥讽之意,“白女士,虽然你长得有些姿色,但还不足以让我丧失理智。”
“如此便是最好的。”
“走吧!”
白景妍随着战九枭走出房间,来到甲板上。
西装与华服,美酒搭上悠扬的音乐,绅士和淑女杯觥交错,谈笑柔语。
可谁都不知他们华丽的外表下,又藏着一颗多么肮脏不堪的心。
白景妍嘴角往上勾起,露出标准礼仪的微笑。
战九枭带着白景妍来到庄先生的面前。
庄先生的身边站着一个美得似仙女下凡的美人儿,精致极了。
美得让人都舍不得移开眼。
她见着白景妍,那双秀清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愕然,激动地想要走上前。
庄先生揽住女人的腰,再得体地用粤语向白景妍打招呼,“你来了。”
白景妍颔首,也客气地寒暄,“庄先生。”
庄先生微侧着脸,介绍着身边的女人,“这是我的太太。”
白景妍中规中矩地喊道,“庄太太。”
庄太太仍静静地注视着白景妍,有些失神地轻呼出声,“好像啊!”
白景妍不解的问道,“像什么?”
“你很像我的女儿。”
“是吗?那真是太巧合了。”
“你是几年的?”
“92年。”
庄太太的瞳孔骤然间放大,激动得上前握住白景妍的手,接着又追问,“你是几月份的?”
她的力度很大。
那尖长的指甲嵌入白景妍的手背。
白景妍难受地皱起眉,强忍着不舒服回道,“六月份。”
庄太太抬头看向庄先生,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庄先生出声止住道,“以柔,你抓疼白景妍的手了。”
庄太太不情不愿地松开白景妍的手,可她又马上从自己的手腕摘下红血玉镯。
她娇柔地说,“我们能相识是缘分,这个玉镯子送给你。”
白景妍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红血玉镯,心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在这个圈子里,大家的交往都是利益交易。
只有你值得那个价,别人才会给予什么。
现在庄太太只见了她一面,就要送她昂贵的玉镯。
实在太不寻常了吧!
白景妍推脱道,“庄太太,这个礼物太贵重,我受之有愧。”
庄先生亲切地笑着劝道,“她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白景妍还是不安地说,“按理来说,我作为小辈的,应该是我送太太礼物。可来时没有准备,若是太太不嫌弃,我把这枚胸针送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