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推开门走进来,发现战九枭正坐在电脑面前,薄凉的红唇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自从战九枭失忆后,什么都要从零开始,高强度地逼着自己,快要成为无情无欲的机器人。
现在他居然笑了。
许熠好奇地凑上前,看向电脑屏幕,居然放着会议的录影。
白景妍站立在清一色的男人群里,群枪舌战众人,独自绽放着铿锵玫瑰的魅力。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很强的个人魅力。
许熠不由地皱起眉,心直往下沉。
他阴阳怪气地说,“这个女人的来历可不简单,据说他和南城的盛少牵扯不清,而孩子又不是盛少的,外面人都说她是盛少的情妇,两人各取所需。”
战九枭微拧起剑眉,看向许熠笃定地说,“她是不屑于当谁的情妇。”
许熠重重地拍着战九枭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她的心机可深沉,十六岁就懂得勾引盛凌南,还和你......”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住嘴。
战九枭高深莫测地注视着许熠,问道,“我什么?”
许熠急忙转移话题说,“反正你要小心点,宋玉姝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女人。”
战九枭双手交叉握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研判着许熠,“你很讨厌她?”
“我根本就不熟悉她,只是看不惯她。”
“之前,我应该也认识她对吧?”
“她和宋玉姝同读一个医学院,可能偶尔见过几面。”
“恐怕不仅仅如此吧!”
许熠在心里大感不妙,挠着头警惕地反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说?难道白景妍这个女人告诉你什么,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为了目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战九枭镇定自若地点头回道,“对,她说了。”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你认为她要和我说什么?”
许熠并不是个傻子,也会回过神来,直直地迎上战九枭漆黑如墨的眼睛。
有些时候,他都猜不透自个的兄弟想什么。
两人目光相对,双方都带着试探之意。
但他决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但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以战九枭多疑的性子,绝对不会相信,可能还会查下去。
须臾后,许熠吊儿郎当地坐在办公桌。
他裂嘴笑着说,“她肯定也不好意思告诉你,当初你和宋玉姝在一起时,白景妍也对你有点意思,还想挖墙脚。”
许熠觉得自己挺不地道,污蔑白景妍,但这个女人确实挺阴狠的。
反正他就不是正人君子,只要能帮自个兄弟,也不介意当个小人。
战九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亮起蓝色的火苗。
他眼底闪过寒光,微抿着唇犀利地逼问,“她喜欢过我?”
许熠不自在地摸着鼻尖,继续昧着良心说道,“其实她是看上你的身份,这种女人有几分真心。”
“看她的样子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这就是女人的高明之处,欲擒故纵。我对她们的手段了解得深。”
“哦,是吗?”
“九枭,你要相信我,我俩从小就认识,我就算是要坑谁都不会坑你。”
战九枭合上打火机,面色冰冷地命令道,“你出去吧,我还要工作。”
许熠挠着头,为难地开口道,“那你打算怎样处理白景妍的儿子?呆在你的身边不太好吧?”
“我自有分寸。”
“那好吧。”
等许熠走后,战九枭重新打开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眼波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身边的人一定在隐瞒着什么。
在凯悦的工作人员,全都衣着光鲜亮丽,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自豪。
白景妍坐在大厅的座椅,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候着战九枭,期间,她给战九枭打过电话,他全都拒绝。
凯悦要刷卡才能进入,一旦她出去,很难再走回来。
她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不得不使劲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电梯。
直至晚上十点,战九枭独身一人终于走出来。
白景妍快步走上前,再次上前拦住战九枭,语气有些疲软,“战少。”
战九枭抬眸淡淡地瞥了一眼白景妍,冷嘲道,“看来我们公司的保安系统要进一步升级了。”
白景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劝说自己:千万不要生气,不准生气。
“战少,只要你告诉我,奕之的地址,我绝不会再为难你,来碍你的眼。”
“不行。”
白景妍紧跟着战九枭的步伐,走下台阶。
他走得极快,她只能迈着小步疾步追上去,在后面喊道,“战少,战少......”
她终于追上去,实在太心急,伸手抓住战九枭的衣袖。
白景妍喘着粗气地说道,“战少,你并没有为人父母,根本就不懂自己的孩子失踪,那是怎样的滋味。”
战九枭低头看着握住自己袖子的手,强硬地命令道,“松手。”
白景妍担心一旦松手,再也追不上战九枭,更找不着孩子。
她固执地回,“只要你告诉我。”
战九枭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下来,往外渗出刺骨的寒气。
他决然地甩开白景妍的手。
白景妍本就站得不稳,突如其来的外力,让她身体失去了控制。
整个人往前栽倒去。
眼看着她离冰冷的台阶越来越近,脸就要砸在坚硬的水泥。
战九枭的身体都不受他的指挥,就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把白景妍抱起来。
一股淡淡的幽香味侵入鼻尖,白玉兰的清香味。
很像他记忆中的味道。
战九枭握住白景妍腰部的力度更大,几乎都要勒断她的腰肢。
白景妍疼得忍不住呼出声,“疼,你快放开我。”
战九枭却不肯放开,双目灼灼地瞅着白景妍,好似能从外到内看破她。
白景妍吓得后背都渗出冷汗,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推战九枭。
“战九枭,你松手啊!”
战九枭盛气凌人地俯视着白景妍,尖酸地冷嘲道,“这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欲擒故纵?”
“刚才是假摔吧?下次换个新鲜的玩法,太老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