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折射出一层迷离的光芒。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我应该是动过心的，毕竟年少时光很美，而她也好美，千娇百媚都不及她的美。”
声音似乎穿透厚重的岁月而来，又带着沉重的遗憾。
白景妍是懂的，他话里的深意。
可这终究是姗姗来迟的表白。
有时候爱情很讲究时机的，一个人早一步，另外一个人晚一步，都注定错过。
白景妍维持着嘴角的笑意，“我听说了有关你的事。”
战九枭倒也没有意外，平静地回道，“舒寒告诉你的。”
“是啊！我们是不是触犯了你的隐私？”
“这也挺好的，反正也是隐藏不住的秘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我真的看不出，你居然真是贵族子弟。”
“清朝在一百年前就灭了，哪来的贵族子弟？”
白景妍右手撑着下巴，看着战九枭手里的啤酒，低声问道，“我想喝点啤酒。”
战九枭摇摇头，宠溺地说，“不行，你喝上几口就会醉，然后就发酒疯。”
“没事的，醉了就醉了吧！”
“我可不想照顾酒鬼。”
白景妍睁着清丽的眸子，嘟着粉嫩的红唇，可怜巴巴地望着战九枭。
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着哀求道，“我就喝一小口好不好呀？”
醉了就醉了吧。
在清醒的时候，她必须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可醉了，她就能理所当然地表达感情，不用负任何责任。
战九枭怕白景妍撒娇。
但这次坚决地拒绝了她，“不行。”
白景妍冷不防地伸手去夺走战九枭手里的啤酒，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战九枭劈手抢了过来，大声训斥道，“胡闹，你都是24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子耍泼耍赖。”
白景妍揉着太阳穴，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我醉了。”
“白景妍，你就算是吃丹药，效果都没那么快，你使劲装吧！”
“呵呵，那我再等一下。”
战九枭见着白景妍过分夸张的演技，不由地又笑了。
他伸手戳着白景妍的额头，骂道，“你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吗？”
白景妍摆出特白痴的表情，特单纯无辜的表情。
她摇头回道，“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战九枭喝了一口啤酒，不和她一般计较。
虽然他的脾气糟糕，但其实大多时候，他都是包容着她，纵容着她。
白景妍暗自打量着战九枭，见他脸色平常，就试探性把头搭在战九枭宽厚的肩膀。
顿时间，战九枭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心骤然间加快跳动的节奏。
然后，他又抬头喝了一大口啤酒，以此来抑制住内心的躁动。
白景妍轻声问道，“九枭，你有过多少任女友？”
战九枭捏着易拉罐，发出“咔咔”的响声。
他挑着眉，直率地回道，“我不记得了。”
“哎呦，你真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哥呢！”
“声名狼藉，恶名在外。”
“女人要是爱上你，简直就是糟糕透顶了。”
“我确实是个坏人，可我真的没碰过白清芷。”
白景妍意外地抬头看向战九枭。
战九枭神情严肃，面容清冷。
白景妍还是有些了解战九枭，他在她面前是不屑于撒谎的。
那颗压在胸口千金重的巨石终于落地了。
同时，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轻咬着唇角，羞愧地道歉，“九枭，对不起，我.....”
“没关系，反正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误会我，也是正常的事。”
战九枭打断了白景妍的话。
他鼻尖清晰地嗅到白景妍发间熟悉的玉兰花香味，还有淡淡的牛奶味。
年少时，曾经让他悸动，让他热血沸腾的香味。
白景妍更加愧疚难安，干巴巴地解释，“我确实错了。”
战九枭郑重地注视着白景妍，一字一句道，“我再浪荡，都不会碰你的堂妹，更不可能让她怀孕了。”
即使她长得很像你。
他止住了最后的那句话。
他并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太过黏糊糊，那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宁愿用物质来满足对方，或者为对方受伤流血，却不愿开口说肉麻的情话。
白景妍头轻蹭着战九枭的头，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她赔着笑讨好着说，“我还想喝啤酒。”
战九枭再次决然地拒绝，“不行。”
说话间，他将啤酒一饮而尽。
他将易拉罐转过来，里面只流出几滴啤酒，回道，“没有了。”
“还有呢！”
下一秒，白景妍冷不丁地凑上前，亲上战九枭。
战九枭的薄唇薄而微翘，给人一种很擅长接吻的感觉。
嘴巴上沾着啤酒的麦香味。
战九枭完全没想到白景妍会亲自己，这次倒是他变得傻楞住了。
旋即，他立刻推开白景妍，厉声呵斥道，“白景妍，你干什么？”
白景妍装傻充愣地歪着脑袋回道，“我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别胡闹......”
不等战九枭说完话，白景妍仰着头又亲上的他的唇。
战九枭不得不伸手又去推白景妍，骂道，“白景妍，不准乱来。”
白景妍直直地盯着战九枭，撒娇着说，“亲亲，我要亲亲。”
“胡闹！”
“我就是要胡闹了，你陪不陪我胡闹？”
“阿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去想，只想亲你。”
白景妍又再次亲上战九枭。
战九枭托着白景妍的脸，咬着牙说，“阿妍，这次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