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白景妍支支吾吾,更觉得她在隐藏什么。
于是,他伸手抢走了白景妍手里的床单,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她。
他仔细地检查了两遍,只是发现白景妍脸色有些白,唇色有些紫。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他有点着急地追问,“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白景妍羞恼地又去抢回了床单,微低着头,扭扭捏捏地回道,“我没受伤。”
“你没受伤,那来的血?血都把床单染红了,别瞒着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战九枭,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向你妈交代。你必须告诉我怎么回事,否则我硬扛着你去医院。”
“我...来......”
白景妍口齿不清地说话。
他是个性子急的人,追问道,“白景妍,你到底怎么了?”
白景妍憋红了脸回道,“我来那个了。”
他才后知后觉道,“哦!”
空气瞬间陷入了尴尬,他摸了摸鼻子,转身走出去。
须臾后,他又转身走回来,问道,“我下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还有要帮你带什么?你们女生似乎要喝姜汁红糖水对吧?”
“嗯嗯,谢谢了。”
白景妍忙不迭地点头回道。
他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也相当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要买吗?你带来了吗?”
白景妍耳朵都红起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倒是不解了,大大咧咧地说,“你带来就是带来了,没带来就是没带来,你这是点头,又是摇头算什么意思?”
白景妍抓住手里的床单,不好意思地开口,“带了几包,但不够用。等会我下去买就好了。”
“在我的面前,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帮你顺便带上来就是了。”
“那行吧,谢了。”
他拿起外套,快步往外走了。
事实上,他也有点难为情。
尽管他交过好几个女朋友,但没开过房,更没有遇着这种女孩子的私密事。
在外人眼里,他战九枭没个正经样。
事实上,他就连片子都很少看。
十五岁时,他和宫珉偷看片子,被外公逮住了,狠狠教导他一番,说什么狗屁青少年要有志向,不能沉湎于女色。
然后,外公让下属逼着他天天早上五点半起床,负重二十公斤跑上五公,晚上回来逼着他练习射击,战斗技能训练,机动技能训练。
教官使劲地折腾他的。
每天晚上,他都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精力有其他歪心思。
酒店的对面就有一家超市,他走进去买了一包姜汁红糖后,再环视着四周,确定没什么人。
他再用围巾把自己的半张脸都包起来,心虚地走向女性用品。
他战九枭人生第一次帮女人买用品,忒丢人了。
当他看着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牌子的卫生巾,顿时就囧了。他完全不知道拿什么,要用什么。
于是他傻楞在原地,不停地抓着头发。
一位穿着工作的导购大妈走了过来,热络地问道,“小伙子,你是给女朋友买吗?”
那到了嘴边的“不是”两个字,他硬生生吞了下来。
最终他选择了默认,白景妍就是自己的女友。
导购大妈殷切地继续说,“你女朋友有你这么贴心的男朋友,真好啊!现在ABC推出最新款的轻薄性......”
耳边是导购大妈鼓噪的声音,他不耐烦地说道,“你觉得什么合适,全都拿给我就行了。”
“好咧,小伙子,你真是个痛快人,出手又大方。”
结果他拎着一大袋花花绿绿的卫生用品走回去。
旋即,他将袋子扔在桌面上,特别豪气地问道,“这些够用了吧?”
白景妍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望着他,哭笑不得地问道,“你是打算把超市都搬回来吗?你买那么多干嘛?”
“反正导购阿姨说有保质期,你可以慢慢用。”
“保质期只有两年,这些都够用上三年了。再说了,我总不能抱着一大堆卫生巾去坐火车吧?你十有八九是被坑了。”
“那怎么办?”
“你赶紧回去退货啊!”
他屁股赖在沙发上,不情愿地回道,“刚才我付账时,就引起很多人笑话,反正老子绝不会拎着它再走回去。你带不回去,就放在酒店,自然有人处理。”
白景妍可奈何地叹息道,“战九枭,你就是败家子。”
“咔!”
车门重新打开了。
也将战九枭从回忆中抽回来。
他侧目看见舒寒左手拿着药丸,右手端着水拿出一粒止痛药。
她坐了进来,柔声对白景妍说道,“你吃下它吧!”
白景妍困难地坐起来,吃下药,又无力地重新躺回去。
舒寒捏着白景妍的虎穴,搓揉了一阵子后。
白景妍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了睡眠状态。
舒寒看了下时间,对战九枭叮嘱道,“我等会还有一台手术,必须赶回去,你帮阿妍揉下虎穴。。”
战九枭面无表情地回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麻烦了。”舒寒再抬手看下手表。
走下车时,她又回过头郑重地说,“其实你们决裂后,阿妍过得并不好。”
战九枭清冷地应道,“我知道!”
“战九枭,若你给不了阿妍的未来,就不要再来伤害她了,阿妍真的很不容易的。”
“舒寒,你联合盛凌南欺骗阿妍时,倒是把朋友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的。你给不了阿妍幸福,另外一个人能给她,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不懂你们说的狗屁道理,我是个商人,只知道在合约期间,谁擅自撕毁合约,就要付出巨额补偿。还有我看上的东西,就去抢,就去占有。”
舒寒有些感叹地看着战九枭,“看来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予了你超凡的智商和绝美的外表,但你对男女之情却迟钝得让人汗颜。”
“哼!”
战九枭绝傲地冷哼出声,“舒寒,你自己都是感情上的失败者,没有资格来说教我。下次,你再利用我的女人,绝不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