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念白景妍在自己面前春光明媚的笑,而脸上是幸福温柔的表情。
可他清楚不能操之过急,松开握住白景妍的手。
白景妍把手机放入手提包手提包,走出门。
她在走廊处见着宋玉姝,意外地问道,“你没有跟战九枭离开?”
宋玉姝点头,淡然地回道,“我有事要和你谈一谈。”
“那我们一起走吧!”
白景妍和宋玉姝肩并着肩,一起往前走去,走进了电梯。
在狭窄的电梯里,白景妍嗅到宋玉姝身上独特的香味。
有着玫瑰的诱人,又有沉香木的馥郁醇厚,还有绿茶的尾调。
这应该是调香师为她专门调配的香味。
很符合宋玉姝,既诱人又危险,还柔媚。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右边倾斜,稍微远离一点宋玉姝。
宋玉姝留意到白景妍的动作,侧过身子看着白景妍,笑问道,“你讨厌我?”
白景妍不自在地咬着嘴唇应道,“没有。”
宋玉姝斜睨着白景妍,冷声道,“在大学时,我就发现你讨厌我。”
白景妍仰头正面对上宋玉姝的丹凤眼,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邀请过你好几次,你全都拒绝了。”
“是吗?”
“战九枭让你远离我的对吧?”
“我都不记得了。”
宋玉姝定定地审视着白景妍,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白景妍感觉到宋玉姝咄咄逼人的气场,不卑不亢地回道,“这些都不重要。”
“我只是想劝你一声,若你讨厌我,我们合作起来会有点困难。”
“你放心,我不会让感情来左右自己。”
“看来你真的讨厌我,为什么?”
“你和战九枭有种很相似的感觉,还有不喜欢并不代表讨厌。”
宋玉姝右手轻搭在胳膊上,微偏头靠近白景妍,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战九枭,不会放过你的。”
白景妍下意识地握住拳头,了然地回道,“我知道。”
“你打算靠着盛凌南来躲避战九枭?”
“现在盛凌南受伤了,我只是在照顾他。”
“盛凌南算是不错的选择。”
“谢谢你的建议。”
白景妍不卑不亢地回道,但语气中藏着不悦。
宋玉姝勾唇笑道,“你认为盛凌南真的失忆?”
白景妍微挑着眉,沉声反问道,“你们觉得他装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装失忆确实有很多好处,迷惑对手,让对手觉得他的攻击性不够强,从而轻视了他,又能看清身边虚情假意的人。”
“宋玉姝,你会断掉两双腿来换成为宋氏的主人吗?你要永远都坐在轮椅上,三十年,四十年,甚至五十年。”
宋玉姝脸色有点阴暗。
白景妍郑重其事地回道,“我亲眼见过他双腿的CT图,左腿有四处粉碎性骨折,双腿植入六根钢钉。本来他的双腿就受过严重的伤害,尚未完全恢复,又遭受重击,即使他足够幸运不瘫痪,也要花上好几年来康复。”
宋玉姝感叹道,“他确实伤得很重。”
“你愿意吗?”
“坦白说,我没有那么狠的心,盛凌南真是个狠角色。”
“他是否真的失忆对于我来说,并不算重要,我只想照顾他,也很想信任他。曾经我不够信任他,误会了他。”
“呵呵。”
宋玉姝冷笑起来,用一种惊奇的目光,感叹道,“白景妍,我不知该感叹你聪明,还是愚蠢了。”
电梯门,恰好打开了。
白景妍看着宋玉姝认真地说,“你怎样看我,我都无所谓。”
说完,她迈步要离开。
宋玉姝在后面喊住她,笑道,“盛凌南虽然狠,但他并不是战九枭的天敌,他们互利互惠又相互争夺,不可能完全撕破脸。如今,只有一个人能克战九枭。”
白景妍回头看向宋玉姝追问道,“谁?”
“战昊天。”
“他也是战家人?”
“对,战昊天是战九枭的堂弟,利用战家人来对付战家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战家人骨子里都流动着相互厮杀的残酷血液。”
“为什么要告诉我?”
白景妍警惕地看向宋玉姝。
宋玉姝手搭在扶手上,高傲地看向白景妍,淡然地开口道,“因为这对我有好处。”
白景妍释然地一笑,“好,我明白了。”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白景妍头都不回地往大门走去。
在门口处,温伯和另外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在等候。
他们见着她毕恭毕敬地喊道,“白小姐。”
白景妍不舒服地皱着眉,却客气地点了下头。
她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逃脱出来,再钻进另外一个牢笼。
旋即,她转身要朝着唐国华的车子走去。
温伯伸手拦阻道,“白小姐,请您坐上专车。”
白景妍克制住脾气,平静地回道,“我坐唐叔叔的车子,你们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温伯面露难色地说,“白小姐,请你不要让我难做。”
白景妍不再多说,默默地跟着温伯往前走了几步,坐进黑色的商务车。
她面无表情地叮嘱道,“去广氏食馆。”
“好的。”
温伯亲自开车,,稳稳妥妥的,没有一点颠簸感。
白景妍手里端着一杯水,在拐弯处,水只是掀起一点波澜,并没有溢出。
足以看得出温伯的车技极其好。
白景妍疲惫地靠着车窗,脑袋放空,正在发呆。
最近过于疲惫了。
温伯慈爱地笑着说,“盛少叮嘱过,在车里放了你爱吃的芒果榴莲绵绵冰。”
白景妍回过神,礼貌地笑道,“榴莲的味道太呛鼻,会把七八百万的车子都熏臭的。”
“只要你喜欢的,盛少都不会介意的。”
“不用了,我等会要吃午餐。”
白景妍知道话里的深意,淡淡地一笑,心更加沉重了。
温伯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道,“盛少在外国康复时,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经常放着你在手机里给他唱的歌曲。听了一遍又一遍。”
白景妍是个人,听着内心也掀起了波澜。
她扭头看向窗外,假装不在意地回道,“若他真的在乎我,就不会整整七年都不联系我。”
“盛少是个骄傲的人,他只是想完美地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