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听到战九枭说要软禁自己,就堆积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又听到他威胁着要打断自己的双腿。
她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盯着他,挑衅道,“不如你直接杀了我。”
战九枭立在旁边,绝傲地斜视着白景妍。
他嫌弃地说,“我讨厌弄脏自己的手,还有我更享受让你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心里面明明装的人盛凌南,却不得不躺在我的身上求饶哀求,肯定很难受吧?”
白景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后背紧贴着沙发,戒备地说,“你又想要干嘛?”
战九枭用力地扯着身上的衬衫。
精细的纽扣受不住蛮力的拉扯,掉了好几颗,露出战九枭喷薄而出的胸肌,还有八块腹肌。
充斥着非常危险的野性。
白景妍紧张得双手环绕在胸前,戒备地逼问,“战九枭,你别过来。”
衬衫的纽扣全都解开了,袒露出他强壮精干的上半身。
若是平时,白景妍肯定会觉得很性感,很有艺术感。
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很可怕,不断地往后退去。
战九枭幽冷冷地俯视着白景妍,一步步地逼近。
他讥嘲道,“你不是抱怨我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吗?我听你的语气应该是责怪我冷落了你,现在我就要好好补偿你啊!”
白景妍咬住水润的下嘴唇,气恼地反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讨厌你一回来就强迫我,硬是要睡我。”
“白景妍,你除了让我睡,还要其他作用吗?”
“战九枭,你不要太侮辱人。”
战九枭漆黑的眸子闪现着冰凉的神色,猛地伸手揪住白景妍的脚腕,硬是把她拖过来。
白景妍不肯服输,伸手拉住沙发的扶手,叫喊着,“你放开我。”
战九枭嚣张地嘲弄道,“等会儿,你别求着我别放开。”
白景妍拿起枕头气急败坏地往战九枭的脸上,暴怒地扔过去。
她通红着眼,声嘶竭里地骂道,“战九枭,你流氓。”
枕头扔在战九枭冷峻的面庞,他原本冰冷的脸,变得更加阴寒可怕。
他生猛地扑上去,强硬地把白景妍的手掰回来,摁在身下,“你骂我那么多年的流氓,可最终你还不是臣服了,乖乖地成为我的女人。你玩了那么多年的欲擒故纵,自己不腻味,我都玩腻了。”
白景妍抬脚想去踢战九枭,但脚刚抬起来,就被他以绝对优势的力量硬是压了下来。
她动都动不得,就像是被困在网里的猎物,就等着被一点点吞噬掉了。
她委屈万分地控诉,“我对你欲擒故纵?我根本就不想擒你,何来的故纵?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你。”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主动给我补课,分明就是来撩我的。”
“你以为我很乐意给你补课?因为你阿姨来威胁我,要是我不帮你补课,就让我离开南中,还威胁不让我参加高考,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你们都是站在云巅上的人,而我只是屈服强权的小人物。”
“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对,我讨厌你,恨死你,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霸道至极,就是一个野蛮人......”
战九枭不想再听白景妍骂人的话,专横地低头吻住她。
自从相识后,她总是骂他,拒绝他,躲着他,偏偏她越是躲着自己,他就越想要抓住她。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要镇压她,控制住她。
许熠曾经质问过他,“你是不是已经爱上白景妍?”
他理所当然地回道,“我就是想要征服她,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
如今,战九枭仍是不承认自己爱上白景妍,他坚定地认为就是想征服白景妍。
终有一天,她和其她女人一样爱上他,恋上自己,不肯再离开。
最后他毫不留情地甩掉她。
毕竟她是捅过自己一刀子,差点要了他命的女人。
白景妍不想再被战九枭亲自己,抗拒地推着他怒吼道,“别...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
然后,她紧紧地咬住嘴巴,不肯让战九枭靠近。
战九枭捏住她的下颚,冷哼一声,“白景妍,你在拿乔什么?你15岁就被我夺走初吻,18岁就被我吻遍,这三个月来,你又被我办过多少次。现在你不让我碰,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就是不想让你碰,这些都是你威胁强迫的,你只会用强权来欺压我。”
“盛凌南碰你,你就开心了?对哦,你都是主动亲吻盛凌南。 ”
“不准提他。”
“心疼了?高二时,有天我偶然经过图书馆外的走廊,看见你和盛凌南坐在一起吃冰淇淋。那时候你笑得花娇百媚,盛凌南嘴角沾上白色的冰淇淋,你热情地凑上前去亲他,积极主动得很......”
白景妍觉得战九枭就是个神经病。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提及盛凌南。
她愧疚难安地伸手去捂住战九枭的嘴巴,训斥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战九枭甩开白景妍的手,眉眼蕴藏着浓郁的不满。
他刻薄地挖苦道,“在他的面前,你就热情洋溢,在我的面前,你就像是一条死鱼似的,不懂配合,不懂叫,你以为我多稀罕你啊!”
这些话就像是无数个巴掌抽在白景妍的脸上,屈辱极了。
这些话还是出自于自己喜欢的人。
她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疼痛,不想再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那样只会成为战九枭取笑她的武器。
战九枭抓住她的头往后仰去,硬是逼着她张嘴,不容置喙地命令道,“张嘴。”
白景妍疼得受不了。
战九枭趁机闯入,使劲地咬着她,硬是要她疼。
好似只有她疼了,就能记住自己,就能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白景妍嘴巴火辣辣的疼。
每次战九枭生气,就要咬她,在她的脖子留下咬痕。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但人是肉长的,只要受伤了,还是会疼的。
她认命地闭上眼,就像对悲惨命运的服从,不再去抵抗上天的安排。
谁知,战九枭嚯地推开白景妍。
他嫌弃地擦着自己的嘴巴,尖酸地讽刺道,“真特妈没趣,搞得老子都没兴致了。”
然后,他捡起地面上的衬衫,潇洒地套在身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独留下白景妍沮丧地躺在沙发上。
狼狈得如同一只落水狗。
战九枭总是能戳中她的痛楚,用最锋利的刀直刺进来,将她伤得最深。
他走出君临后,拿出手机给白清芷打电话,“有空吗?”
白清芷的语调里有藏不住的喜悦,激动地说,“有空。”
“我在碧海酒店等你。”
“好,我马上赶过去。”
战九枭坐上车后,脸色阴沉得吓人。
阿木边开着车,边回头看着自家的老板。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道,“老大,其实白小姐挺在乎你的。”
战九枭冷飕飕地看向阿木,厉声质问,“你说什么?”
阿木被盯得胆战心惊,说话都哆哆嗦嗦起来。
“以前在军校时,白小姐总是给你邮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着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跑去天寒地冻的边界看你。要不是真的关心你,谁会做这种事?”
“你平时很少话,怎么突然间变得多话了?”
“我是为老大着想。”
“你心疼她了?”
“不...不,老大,我向你发誓,绝对不会对白小姐有想法。”
阿木后背蹿出密密的冷汗,他跟了战九枭六年,看着自家少爷和白景妍闹来闹去。
两人好的时候,就是蜜里调油,等两人关系糟糕的时,就是火山遇着冰山,天崩地裂,寸草不生。
虽然他家少爷看上去从不缺女人,花红柳绿一大堆,但白景妍绝对是陪着战九枭最长的女人。
同时,白景妍的身份多次变化,先是同学,然后是好兄弟的女朋友,妹妹,如今成为他的女人。
阿木很清楚战九枭对于白景妍有着变态占有欲,过分的偏执。
无论谁靠近白景妍,战九枭都要弄得对方惨不忍睹。
阿木求生欲极强,又连连补充道,“我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窥视白小姐。”
战九枭摸着下巴,不悦地说,“今天她拉了你的衣袖,哀求你让她离开。”
阿木慌张地回道,“我回去马上就把衣服扔进垃圾桶。”
战九枭决然地下令,“你暂时调离她的身边,跟着我。”
“好好。”
“你真的不喜欢她?”
“我肯定不喜欢白小姐。”
“我的女人,你居然都没瞧上?”
战九枭徒然提高音调,满是绝傲的神色。
阿木的额头不停地渗出冷汗,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白小姐,漂亮,聪明,可爱,还会做一手好菜,确实很惹人喜欢......”
“什么?”战九枭挑起了剑眉,不怒而威。
阿木立刻转变画风,谄媚地说,“这样的美人儿只要老大才搭得上,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喜欢白小姐。”
战九枭总算满意点了点头,再次命令道,“下次你注意点分寸感。”
阿木暗自擦了下额头的汗珠,暗自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