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缠绕住的胳膊,带着强劲的蛮力,硬是拉着她往后倒去。
白景妍惊诧地呼出声,“啊!”
后背重重地撞在一个僵硬的物件上。
她回头对上战九枭那双黑亮亮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淡淡的银光,凶悍狂野至极。
白景妍吓得双脚都微微蜷缩起来,腿往床的另一边伸去,想远离点战九枭。
战九枭的手在被子下面摸索,就像是趁着黑夜突然进攻的强盗,掠夺,进攻。
白景妍为了避免引起战九枭的兴趣,她故意穿着严严密密的长衬衫,长裤子,保守得就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
白景妍心跳有点快,连忙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咬着唇说,“那个...那个我.......”
战九枭和白景妍正怄气,恶狠狠地瞪着白景妍,厉声警告道,“在床上你只能叫,不准说话。”
他俯身粗暴地解白景妍的衬衫,猴急得要命。
他不爽地抱怨道,“你穿那么多纽扣的衣服干嘛?老子看着就嫌麻烦,你是存心来恶心我对吧?”
白景妍都不解战九枭哪来的力气和欲望,凡是逮着机会就没完没了地折磨她,好似从未碰过女人似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战九枭解纽扣,白景妍就系上纽扣。
战九枭不是好脾气的人,没什么耐心,直接朝着白景妍命令道,“你再系纽扣,老子弄死你。“
白景妍不仅没有脱,反而重新系上纽,重新把自己包得严严密密的。
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战九枭。
他就像是一个饥饿已久的野狼,生猛地往上扑,再不管纽扣,开始硬生生拉扯。
“别,你别再拉扯了,你都拉坏我好几件衣服了。”
白景妍气得脸颊都红起来,紧握着战九枭的手,不让他再胡来。
战九枭蛮横得不像话,“坏了一件,老子给你赔十件。你要是嫌少,我给你一百件行了吧?还有我说过,不准你说话的,你再说试一试。下次你再穿那么麻烦的衣服,我就用剪刀全都剪烂了。”
白景妍有点无奈。
在他战九枭的眼里,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是钱摆不平的。若钱摆不平,那就用更多的钱使劲地砸下去。
她红着脸伏在战九枭的耳边,很不少意思地开口,“今天不适合。”
战九枭撕着白景妍的衣服,正撕得起劲呢。
他就喜欢欺负白景妍,看着她想反抗就无力反抗的样子,害羞,无奈,再哀求他。
他还玩上了瘾。
战九枭漫不经心地回道,“什么不适合?”
他解开三四个纽扣,看见里面雪白光滑的肌肤,牛奶般丝滑。
身体的野火腾腾地燃起来,恨不得马上吞掉白景妍。他猜白景妍是不是对自己下了诅咒。
他只对她感兴趣,无论多美多好看的女人,都没有胃口。
否则白景妍明明对他冷着脸,他战大少爷才不会眼巴巴地往上赶,还一次又一次地纵容着她。
白景妍鼓起勇气,再次抓住战九枭的手,眼睛却不敢正对他。
她轻咬着下嘴唇,满是女孩子羞怯,吞吞吐吐地说,“我来了那个。”
“什么?”战九枭突然间提高音量,黑黝黝的眼睛闪着腾腾的火苗。
白景妍很尴尬地开口解释道,“嗯,我来了两天。”
“上次你刚来过,白景妍,你耍我是吗?”
“上次是一个月前了。”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白景妍,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上次你就用红墨水来欺骗我。若你再骗我,我就活生生掐死你。”
“绝对没有,我发誓。”
战九枭抓狂地抓着头发,他憋了整整半个月,现在白景妍就睡在自己的床上,他居然不能碰。
他气得拽起白景妍的衣领,想骂她,用尖酸刻薄的话讽刺她,嘲弄他,可白景妍用那种特别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居然心软了。
战九枭就扔开白景妍,横着脸骂了句,“Shit!”
白景妍躺在被窝里,怯懦懦地望向战九枭。
她发现战九枭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在她的眼里,夜里的战九枭就是野兽,他的情欲没有得到满足,肯定会想着法子折磨她。
她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怕他等会发癫又掐她脖子,又或者干更过火的事。
她不如主动出击,先讨好战九枭,安抚好他。
白景妍“嘿嘿”地赔笑,笑得眯起狐狸眼,柔声问道,“你的头发怎么湿湿的?你没吹干就上床了?”
战九枭说到底是个粗汉子,懒得折腾,根本不想用吹风机。
平时他洗完澡,洗头后,还会去书房办公,不然还会做其他事。
刚才他上床后就盘算着做一些羞羞事,把半个月的债都讨回来,狠狠地欺压白景妍,让她俯首称臣。
战九枭摆出特大爷的样子,不情不愿地怒吼道,“没有。”
白景妍抓住衬衫的前襟,讨好着说,“九枭,我帮吹干头发好不好?湿头发睡着很容易头疼的。”
战九枭高仰着头,就像是不可一世的帝王,他冷傲得哼了一声,“切。”
不过白景妍多少也懂战九枭的脾气,他不愿意会直接怼回去。他没说话就代表他同意,就是摆出高冷的样子罢了。
她识趣地走进浴室,拿着吹风机出来,再走到战九枭的身后,轻车熟路地帮他吹头发。
战九枭用男士洗发水,乌黑的发间飘散着淡淡的薄荷香味,飘入白景妍的鼻尖。
她觉得很好闻。
手指轻轻滑过,就像手放入上等绸缎里,把人的心都能揉碎了。
白景妍想不明白战九枭那么硬朗阴狠的人,为何有着如此柔顺的发丝。
战九枭懒洋洋地坐着,暖风拂头舒舒服服的,他的手没个安分。
他富有技巧地地捏着白景妍,吊儿郎当地问道,“你给盛凌南吹过头发吗?”
白景妍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下,有些难过,在心里幽幽地叹息一声。
她佯装平静地回道,“没有。”
“那你为何如此精通伺候人?”
“我妈曾经患有重度忧郁症,生活都不能自理。在高中时代,我就负责照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