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白景妍疼呼出声。
战九枭的脸凝了冰霜，如雄狮般凌驾于白景妍身上，他扼住她的脖子，再次逼问道，“你告诉我自己听见了什么？”
那种可怕的窒息感再次袭来，白景妍的肺部急促地收缩起来。
她觉得战九枭就是一个魔鬼，性情阴晴不定，脾气暴虐狂躁，她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他的手中。
白景妍摇着头，艰难地开口说，“我...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战九枭黑瞳直直地盯着他，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有人听见？”
白景妍瞳孔放大，痛苦地摇摇头。
战九枭松开手，放开了白景妍。
白景妍马上拉起被子，蜷缩在床头，后背紧贴着床头，戒备地看着战九枭。
她有点担心，战九枭再次发病，拿她当发泄的出气筒。
战九枭从抽屉里拿出香烟，谙练地点上，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平息内心的波动。
他侧过脸神情阴郁地看向缩在被子里的白景妍，不满地问道，“你怕我？”
白景妍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
今天有两次，战九枭差点就弄死她了。
她咬住下嘴唇，不说话。
战九枭使劲地拉扯着被子，硬是抢走整张被子，再全都丢在木板上。
白景妍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只有乌黑的长发帮她挡住身体。
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偏过头不去看战九枭。
战九枭瞧着白景妍唯唯诺诺的样子，浑身都不舒坦了。
他看惯白景妍像个不服气的绵羊，看着娇娇柔柔，却有一股不服气的劲，时不时就反抗着他，张牙舞爪一下。
如今，白景妍身体都在发抖，脸上是无助害怕的表情。
他很不舒服，相当不爽。
战九枭冲着白景妍怒吼道，“你怕什么怕，你给我过来。”
在这个时候，白景妍真的不敢再忤逆战九枭，更不乐意靠近他。
她秀丽的眸子望着战九枭，闪着点点的星光，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闪动，就像黑蝴蝶在挥动着翅膀。
美得战九枭想要摧毁掉，又想把她揽入怀里。
他深吸了一口香烟，再次强硬地命令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白景妍小心谨慎地往战九枭的方向挪去，但只是挪动几下，就停下来。
战九枭冷睨着白景妍，不悦地骂道，“你以为老子是老虎会吃了你吗？你怕我怕成这个样子。”
白景妍又往战九枭挪了点。
战九枭实在看不过去，果断地掐灭烟，直接伸手把白景妍扯过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
他下她上，两人面面相觑。
白景妍一丝不挂，她的双手害羞地环绕在胸前。
战九枭双手托起白景妍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他不满地抱怨道，“平时，你横得就跟个王八似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变成兔子了？”
白景妍鼓起勇气抬眸看着战九枭，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回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都可以，譬如说一说你童年有什么趣事。”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鱼，就在公园买了两条小金鱼。我精心养了三个月，可有天早上起来，我发现它们死了。我就想起电视里火葬的画面，就撕了很多纸要给金鱼火葬。”
“你居然想到火葬金鱼，那不是成了烤鱼？”
“嗯，还差点把房间都烧了。”
战九枭那张阴沉的脸终于绽放出笑容，笑得露出左边的酒窝，眼睛露出几分孩子气。
他捏着白景妍的脸颊，好奇地问道，“你爸妈有没有责骂你。”
白景妍见战九枭笑了，不知为何心安定下来。
她摇摇头，狡黠地一笑道，“本来我妈要骂我的，但我先哭了，她不好再骂我，而我爸把我抱起来，安慰着我。”
“你从小就那么精明吗？”
“我真的是吓怕了啊，又怕家里人骂我。”
“你爸妈很宠你。”
“嗯嗯，他们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战九枭轻轻地抚着白景妍的脸，然后双手托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吻一下。
这个吻就像是一颗石头落在平静的湖面，溅起水花，掀起了波澜。
一圈又一圈的，把白景妍的心彻底扰乱了。
吻来得太猝不及防。
白景妍惊诧地抬头看向战九枭，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有一丝浅浅的柔情。
在这个时候，白景妍竟然觉得战九枭是喜欢自己的，就像她喜欢他一样的。
她突然间有种冲动，靠近战九枭的冲动。
于是，她也抬起双手托着战九枭的后脑勺，凑过去亲着战九枭的额头。
战九枭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
白景妍见他没有抗拒，再次吻向他的眉间，脸颊......
犹豫了下，她还是蜻蜓点水地亲着战九枭的唇，旋即她有点害羞地要从战九枭的怀里溜出来。
战九枭把她搂得更近，抵着她的额头邪笑着调侃，“你还想要？”
白景妍吓得慌忙地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不要了。”
战九枭凑过去，亲着她的唇。
相较于她的清凉，他的吻带着焚烧一切的火，让人沦陷在火海里。
你明明知道自己会灰飞湮灭，却仍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与他在火海中沦陷。
白景妍被战九枭按在床下。
她从欲海中清醒出来，抓住战九枭的胳膊，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真的有点累了。”
战九枭亲着她的光滑脸颊问道，“你还会疼？”
白景妍对于这方面是有点内敛，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战九枭倒是不解，“疼？还是不疼？”
白景妍羞红着脸，吞吞吐吐地回道，“轻微地疼呢。”
“其实我也没打算再要你。”
“那我们赶紧睡吧。”
白景妍小心翼翼地挪动，弯腰把被子捡起来，然后麻利地溜入被子里去。
闭上眼装睡，不想再多惹麻烦。
战九枭从后面抱住她，语重深长地说，“阿妍，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白景妍敷衍着回道，“嗯嗯，我们早点睡吧。”
事实上，白景妍内心有点乱。
战九枭何尝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呢？
第一次总是难忘，第一次喜欢的人，第一次谈恋爱，但第一次都太青涩，不懂如何去珍惜，大多都以悲剧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