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递给战九枭一杯酒，认真地开解道，“男人第一次都难，后来会越来越容易的，越来越放纵。你趁着自己半醉半醒的状态，试着扑倒一个。”
战九枭想起白景妍傲慢的神情，仿若吃定他的样子，心里更加不痛快。
他仰头喝尽白酒。
战家人不信爱，也不需要爱。
许熠给战九枭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可他喝多了，反而觉得身边的姑娘们更加喧闹，更碍眼。
一个姑娘往战九枭挨近，试图坐上战九枭的大腿。
战九枭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粗暴地推开姑娘，皱着眉嫌弃地喊道，“你滚远点，你好臭。”
那个姑娘被战九枭推倒在地面，委屈地红着眼眶嗅了嗅自己，她明明喷了很多香奈儿的香水。
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许熠冲着另外一位长相清纯的姑娘示意，姑娘识趣地上前，刚想在战九枭的身边坐下。
战九枭凶巴巴地推开，呵斥道，“你长得真特妈丑，你给我滚远点。”
包间里的女人都试了一圈，就没有一个姑娘能接近战九枭。
许熠索性给白清芷打了个电话，直白地问道，“我是许熠，你有空吗？”
电话那头传来清婉娇柔的女声，“许少，很抱歉。我正在拍广告，暂时没空呢！”
许熠懒得废话，直白地说，“你放心，不是我找你。战九枭在朱颜喝醉了，你要是想接近他，就马上过来吧。”
白清芷立刻换了口风，“好，我马上就过去。”
许熠挂断电话，不屑地嗤笑一声，“切。”
战九枭的酒量出奇的好，灌了两大瓶酒，才有了点醉意。
他板着脸愤慨地对许熠抱怨道，“你知道白景妍这个死丫头有多傲气不？她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我。”
许熠轰走屋子里所有的姑娘，他有些担忧地问，“那你希望白景妍爱你吗？”
战九枭捏着酒瓶子，深邃的黑眸折射出迷离的光芒。
他沉默一下，认真地回道，“高中时，她看着盛凌南的眼睛里闪着亮光，格外温柔，笑起来那么明媚姣好。我特想撕坏掉那种美好，有时候我又幻想，若她也那样看我，又会是怎样的。”
许熠长长地倒吸一口气。
他清楚战九枭是个藏得很深的人，平时警惕得很，喝酒从未醉过。
看来今天他真的喝醉了，才会说出藏在心里面的话。
许熠感伤地说，“九枭，你应该是爱上白景妍了。”
战九枭摇头否认，“不，我只是想占有她，征服她，让她爱上我而已。”
“战九枭，我就是前车之鉴，千万别学我。”
“你果然忘不了她，你玩那么多女人，只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感情罢了。”
许熠的脑海浮现一张仿若清晰又朦胧的脸孔，难得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都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战九枭坚定地回道，“你放心，等白氏的事结束后，我就跟着你回京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沉重的木门从外面推开，许熠抬头看见白清芷穿着樱桃粉纱裙走进来，画着精致的妆容。
人白白的，个子纤细高挑，属于那种很惹眼的女神。
可能是灯光昏暗的原因，许熠觉得白清芷长得挺像白景妍。
只是两人气质不同，一个明艳似白狐妖，一个清丽如小仙女。
白清芷朝着许熠宛然一笑，半垂着头走近战九枭，糯糯地喊道，“战少。”
战九枭侧目淡淡地扫了一眼白清芷，风轻云淡地应道，“你来了。”
“嗯。”白清芷乖巧地点头，默默地帮战九枭倒上酒。
战九枭不再搭理她，仰头喝着酒。
白清芷并不多话，温顺地坐在一边。
直至战九枭喝得大醉，许熠架着他往楼上走去，而白清芷默默地跟在后面。
三人进入套房后，许熠意味深长地对白清芷叮嘱道，“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白清芷甜甜一笑，恭顺有礼地回道，“谢谢许少的成全。”
许熠离开后，金碧辉煌的套房只剩下白清芷和战九枭。
战九枭躺在大床上，整张白皙的脸都通红起来，看得出他醉得不清。
白清芷体贴地弯腰，拿掉战九枭的鞋子，再走进浴室，用温水清洗了一条毛巾。
她拿着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战九枭的额头，表情安静恬静。
在白清芷伸手要解开战九枭衬衫的纽扣时，一只手猛地擒住白清芷的手腕，冷森森地警告道，“你别碰老子。”
白清芷收回手，浅笑道，“你醒了。”
战九枭睁开眼，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闪着锐利的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的狼王，警惕十足。
那样子似乎只要白清芷做错了什么，他就会残忍地咬住她的脖子，一招致命。
白清芷被他阴狠的眼神吓住了，整个人都定住。
战九枭无情地甩开白清芷的手，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白清芷从床上站起，她温柔如水地劝说，“若我现在就离开，恐怕许少会知道呢。”
战九枭起身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斜睨着白清芷冷嘲道，“你很喜欢自作聪明？”
“战少，请您放心，我永远都是忠心你的人。”
“哼，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忠诚，稍微的忠诚不过是有所图谋，某钱谋利谋名，你想要什么？”
“你已经给过报酬。”
“哼，我喜欢开诚布公地做生意，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价码。”
白清芷鼓足勇气抬起头，对上战九枭的眼睛，犹豫着开口道，“圈子里的权贵子弟太多，不过他们都很畏惧你，我希望能成为你名义上的女友，以此来躲避骚扰。”
战九枭漫不经心地应道，“哦！”
“后天是三年一度的兰花颁奖典礼，战少可以陪我出席吗？”
“可以。”
白清芷有些意外地望着战九枭，很快她就抿唇一笑，笑容里满是女孩子的羞涩和腼腆。
纯得如夜里绽放的水仙花。
要是一般男人早被白清芷迷得团团转，但战九枭很清楚白清芷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所以白清芷在他眼里变得毫无吸引力。
他重新躺下床，居高临下地命令道，“你今晚在沙发过一夜，要是你敢得靠近我三米，我让你在圈子混不下去。”
白清芷欣喜若狂，激动地喊出声，“真的吗？谢谢战少。”
战九枭并没有回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