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臊得耳根都开始发烫,她使劲地推着战九枭骂道,“你变态啊!你快点出去。”
战九枭扯着白景妍单薄的吊带,逗着她,“你脱不脱?你再不脱,我帮你脱了哦。”
“战九枭。”
“你叫我干嘛?”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你脱啊!”
白景妍轰不走战九枭,更不想留下他,真的看自己换衣服。
她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索性扯住战九枭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拉下来,再轻轻地亲下他的脸颊。
战九枭有片刻的失神,他低头静静地凝视着白景妍。
白景妍微歪着头,瞪大漂亮的狐狸眼,轻声细语地哄道,“九枭,你出去好吗?”
战九枭出奇地乖巧地点头回道,“好的。”
等战九枭离开后,白景妍担忧他会冷不丁地推开门,将门反锁了,再飞快地换上衣服,
战九枭从浴室走出来后,立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海中美景。
可他满脑子都是白景妍扯住自己的衣领,亲自己脸颊的画面。
他的心跳变得有点儿快,呼吸也有点急。
心情跟着浮躁起来。
于是,他从抽屉里拿出香烟,娴熟地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把内心那股燥热不安压制几分。
他的注意力移到浴室,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约约见到白景妍正在穿衣服。
心再次躁动起来,好似里面装进一只兔子,不停地跳啊跳。
他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来回地在浴室门外踱步。
战九枭有点不耐烦地问道,“白景妍,你得了吗?”
“等下,我扎好头发就行了。”
“你好慢。”
“你的工作那么忙,要不别去了。”
“我给你两分钟,马上滚出来。”
战九枭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很想见着白景妍。
事实上,她就在门的另一边,透过磨砂玻璃就能见着她本人。
但他就想马上见着白景妍,碰得到她,拥抱她,亲她。
战九枭看了一眼时钟,他在外面等了那么就,只过去一分钟。
他又出声催促道,“你快点。”
“好好,我出来了。”白景妍嘟着嘴,拉开门走出来。
战九枭的视线立刻落在白景妍身上。
她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饱满精致的脸蛋,上身穿着一件薄荷绿色T裇,下面搭着一条浅白色的牛仔裤。
T裇塞入牛仔裤里,显得她的腿又直又长。
那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刚上大学的女学生,清纯明媚。
战九枭看得入了神。
白景妍发现战九枭还是穿着睡衣,她微蹙起眉,小声嘟囔道,“你催得我那么急,自己都没换衣服。”
战九枭不自在地摸下鼻尖,任性地说,“我要你帮我换。”
白景妍只能乖巧地应道,“好的,谁让你是战大少爷。”
她拉开衣柜,认真地从里面帮他挑衣服。
战九枭补充道,“今天,我想穿休闲点的。”
白景妍拿出一件浅蓝色的T恤,再随手拿出一条黑色休闲裤。
“老子要穿白色的。”
“哦!”
白景妍把黑色挂回去,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的休闲裤。
然后,白景妍站在床上,伸手帮战九枭脱去睡衣,再往他身上套T恤。
战九枭的双手高高举起来,T恤蒙住战九枭的头,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的滑稽可笑。
白景妍见着忍不住轻笑起来。
战九枭钻出脑袋,见白景妍笑了。
他也笑问,“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白景妍摇摇头回道,“没有。”
“你想要什么礼物吗?”
“啊?”
“我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这不过年过节,你送什么礼物?”
战九枭神气地挑着眉,特别跩地说了一句,“老子有钱,想送你就送你。”
白景妍从床上跳下来,忍着害羞地帮战九枭穿裤子。
她头都不敢抬起来,回道,“我妈能得到心脏捐赠,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老子想送你东西,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珠宝首饰,名牌包包?”
“应该都是吧!”
“那你喜欢什么牌子?”
白景妍帮战九枭穿好衣服后,再仰头望着他。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战九枭有点怪怪的,但她又说不出那里怪了?
战九枭被白景妍盯得浑身都不自在,绷着脸严肃地说,“你是我的女人,穿得那么穷酸会丢我的脸。”
白景妍马上觉得这个才是他认识的战九枭。
两人收拾好后,战九枭亲自开车前往医院。
这些日子以来,温如兰一直都住在危机病房。
她大多时候都是陷入昏迷状态,偶尔会清醒几十分钟。
白景妍和战九枭穿着防护服,轻轻地走进去。
温如兰仍是陷入昏迷状态,白景妍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
凉凉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假人。
白景妍不由地想起父亲健在的日子。
那时候,母亲爱在后花园里种菜,父亲下班后帮着母亲浇水,拔草。
而她就在旁边玩泥巴。
她用泥巴捏出三个手牵着手的小人儿,开心地向父母说,“爸妈,这是我们三个人。”
母亲看着她弄得脏兮兮的裙子,无奈地感叹,“这是前天刚给你买的新裙子。”
父亲摸着她的头哄道,“阿妍,你捏得真像。”
她仰着头,天真无邪地回道,“爸妈,我们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哦。”
后来父亲走了,现在母亲患上忧郁症,现在心脏又严重衰竭。
白景妍想着这些往事,眼眶渐渐热起来,鼻尖也酸了。
她吸吸鼻子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拉着母亲的手贴着脸颊。
她感伤地说,“妈,我们已经帮你找到匹配的心脏捐献者。”
温如兰并没有任何的反应,陷入昏迷之中。
白景妍的脸在手背轻轻磨蹭,就像是一只孤苦无依的小猫咪。
眼泪还是掉落在温如兰的手背上。
那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地往下滑落,没落入温如兰的病服
白景妍哽咽着声又说道,“妈,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说过要看着我结婚,帮我带小孩的。”
战九枭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白景妍,一言不发。
只是那颗坚硬如金刚石的心,好似裂出一条缝隙。
这时,他似乎能理解白景妍为何变得精于算计。
白忠仁一家紧紧逼迫,而温如兰又体弱多病,所有的事都要白景妍扛下来。
他鬼使神差地站起身来,将手搭在白景妍的肩膀。
战九枭并不懂安慰人,生硬地说,“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
白景妍回头看向战九枭,仅是淡淡一笑。
其实她最怕的人就是战九枭。
因为他太过强大,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