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战九枭那么一闹,白景妍在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索性起身去医院。
推开病房门时,白景妍看见盛凌南正坐在母亲的病床前。
她瞬间愣住了。
盛凌南站起身,压低音调问道,“我们能出去谈一谈吗?”
白景妍握紧保温瓶的提边,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回道,“好的。”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盛凌南往外走去。
盛凌南和白景妍站在落地窗前,空气中的氛围尤其凝重。
过了良久后,盛凌南声带微沙哑,自嘲着说,“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战九枭。”
白景妍听出里面的感伤与无奈。
她苦涩地一笑回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认为我是朝三暮四的女人。”
盛凌南低头静静地凝视着白景妍,银灰色的眸子折射着一层粼粼的银光。
他将手轻放在白景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质问,“阿妍,你坦白地告诉我,你有没有爱上战九枭?”
白景妍半垂着眸子,想起前不久战九枭说的话。
自始至终,战九枭接近她都是有目的。
她轻轻地摇头,坚定地回道,“没有,我选择他,因为他能救我的母亲。”
“真的吗?”
“盛凌南,我就算再愚蠢都不会爱上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更何况他就是个可怕的恶魔。”
“阿妍,你会等我吗?”
“盛凌南,你别傻了。即使你的未婚妻不是李珈宜,也会有另外一个宋珈宜出现,我们之间相差得太大,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盛凌南伸手搂住白景妍,那张精美的面孔露出落寞的神情。
他的下巴抵在白景妍的额头,悲伤地说,“我知道你的性子特倔强,所以我用温老师来逼迫你,反而把你推向战九枭。难道你跟着我,比跟着战九枭更痛苦吗?”
白景妍幽幽地叹息一声。
她抬头望着盛凌南,“即使你对李珈宜没有爱情,但你们是长辈认定的关系,我不会掺和其中的。”
盛凌南郑重其事地许诺道,“阿妍,我会很努力成为盛氏的掌舵人,然后我一定会娶你。在此之前,你能不爱上战九枭吗?”
白景妍听见这么动人的情话,心隐隐地疼起来。
她抬手想轻拍下盛凌南的后背,但手举起来后,又无力地垂下来。
“盛凌南,我给不了任何的承诺,承诺是这世间最善变的东西。”
“我只要你不爱上战九枭,其他我都不在乎的。”
“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上战九枭的。”
“阿妍,记住你说过的话。”
盛凌南双手捧着白景妍的脸颊,在额头上虔诚地一吻。
他深情地说道,“阿妍,我真的很喜欢你。”
白景妍心里揪着疼起来。
那些美好的回忆像重播的电影,浮现出来,让她不免难过。
她轻轻地推开盛凌南,强装镇定地回道,“日后我们尽量别私下见面。”
说完,她就径直往母亲的病房走去。
盛凌南呆立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躲在角落处的助理,马上给战九枭打电话禀报情况。
“战少,刚才盛少和白小姐见面了。”
战九枭气呼呼地跑出君临后,搭着最早的一趟飞机,赶往帝都。
一下飞机,就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本来昨晚他和白景妍就闹得非常不愉快,差点气得想要捏死她。
当他听见助理的话,怒不可遏地问道,“他们都做了什么?”
助理听到战九枭阴嗖嗖的声音,吓得说话都开始打结,“盛少...抱住白小姐,还亲了白小姐。”
“亲了?亲哪里了?”战九枭拔高音量,眉毛皱成“川”字,全身都散发着汹涌的火气。
助理更加害怕了,哆哆嗦嗦地回道,“亲...亲额头。”
战九枭稍微好点儿,昨晚他和白景妍才接吻,若今天白景妍和盛凌南再亲。
那分明就是在他的头顶上戴个绿油油的帽子。
战九枭左手揉着太阳穴,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不准白景妍和盛凌南在私底下接触。”
“好好!”助理忙不迭地回道。
战九枭挂断电话后,对上许熠猎奇的目光。
他八卦地问道,“白景妍又不老实了?”
战九枭用手肘狠狠地推着许熠,凶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长舌妇人?”
“哎呀,我都和你说一个真理。只要女人和你睡觉觉后,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我都不懂你在拖什么?昨晚肯定没睡她,否则不会一大早催着我赶飞机。”
“许熠,你想不想去非洲那边扩展下业务?”
“哥,我错了,再也不多说。那边的女人实在是太黑,我下不了口。”
“我和那边的州长谈好了,下个月你去考察下市场。”
许熠终于闭上嘴。
战九枭暗自觉得许熠说得很有道理,表面上装淡然。
他坐上车子后,快速开展工作。
本来工作计划半个月才完成,战九枭硬是逼着员工们加班加点,终于在第十天做完。
于是他搭上最晚的航班,直接赶回君临。
等他回到君临,已经凌晨了。
战九枭推开卧室的门,看见白景妍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橙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她纯媚的脸上,肤白美貌,就像是一副精致的睡美人画卷。
白景妍穿着轻柔的米黄真丝吊带睡裙,露出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脖颈,还有娇柔的手。
在一呼一吸间,轻微地浮动,引人犯罪。
战九枭边走边扯掉衬衫上的领带,旋即低头去吻白景妍娇艳的红唇。
他吻得很霸道,凶悍极了,在里面任性妄为。
白景妍感觉到一股强劲的霸气。
她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见战九枭那张冷峻的脸庞。
她狐疑地蹙起眉。
前两天,她听助理交代,战九枭要出差半个月,所以她才壮大胆子穿真丝睡衣,否则她绝对会穿得要多保守就有多保守。
白景妍伸手去推着战九枭,不解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战九枭用力地捏着白景妍的下巴,恶狠狠地讥讽道,“你当然希望我不回来,以便于你和盛凌南偷情。”
“偷情?”这两个字特扎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