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妍抬头对盛凌南，坦诚地说道，“白清芷找我有事。”
盛凌南温柔地揉着白景妍的头叮嘱道，“你小心点，白清芷并不似表面上简单。”
“我知道。”
白景妍走出套间，沿着走廊往偏厅走去。
她伸手推开门，绕过屏风往里走去，等看清里面的境况，瞬间停下脚步。
只见战九枭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休闲衫的上衣解开了两颗纽扣。
白清芷靠在战九枭魁梧健硕的身上，两人的唇贴在一起。
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情欲的迷乱气息。
白景妍楞在原地，瞪大眼珠子。
旋即，她不安地摸下鼻子，羞红着脸道歉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战九枭淡漠地瞥了一眼白景妍。
旋即，他推开白清芷，散漫地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往白景妍走去。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三米，两米，一米......
白景妍感觉到战九枭身上那股逼人的煞气，她沉得低下头去。
她再次解释道，“我打扰你们非常抱歉。”
在她认为战九枭气恼地会捏他脖子，恶意讽刺她一番时，战九枭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
他非但没说她，就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好似她就是空气。
白景妍惊讶地回头看向战九枭。
他越走越远，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景妍的心猛地揪痛一下，她习惯战九枭凶她，吼她，或者逗她。
当战九枭理都不理她，心居然慌起来了，不知所措。
“姐姐，战少走了哦。”
耳边传来娇柔的女声，甜得能渗出糖。
白景妍回头看见白清芷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她压低眉，一针见血地说，“你故意给我发信息，就是想让我看见刚才那一幕对吧？”
白清芷从瓶子里拿出口香糖，扔进嘴巴里，笑嘻嘻道，“姐姐，真聪明。”
白景妍嘲弄地笑起来，“你何必呢？”
白清芷挨近白景妍，笑得更加甜美，轻声道，“姐姐，你难受了吧！”
白景妍嗅到清甜的香水味，往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平静地摇头说道，“从高中时代起，我就见战九枭换过无数的女友，燕肥环瘦，形形色色。我要是难受，早就伤心至死。”
“可这次你看见我和战少亲密，你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我只是有点意外。”
“不对，你希望战少能骂你，或者说上你几句对吧？又或者说你在期待，他和你交谈。”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受虐倾向。现在他不欺负我，我很高兴。我已经看完你自导自演的戏，若没事，我就走了。”
白清芷忙伸手拉住白景妍，好声哄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下白氏制药厂的事。”
白景妍随之坐下来。
白清芷严肃地开口说道，“现在销售总经理有三个人选，徐威，潘东，张毅山。”
当白景妍看到“徐威”这个名字，心波动了下。
她忍不住讽刺道，“徐威跟了你爸那么多年，还没有进入董事会？”
白清芷厌恶地说道，“他就是一条谄媚的哈巴狗，没什么本事，不过胜在忠心。”
“忠于利益罢了。这次除了控制销售总经理是我们的人，我还要把徐威赶出白氏，听说他很喜欢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四十岁的鳏夫还妄想娶我，成为我爸的乘龙快婿。”
“那徐威交给你处理，白忠仁肯定不乐意你降低身份嫁给他，你爸还想把你卖个好价钱。”
“白景妍，你说话太毒辣，我们再怎么说，目前算是合伙人。”
白景妍不屑地轻笑，“这次你不再给我捅刀子都不错了。我们暂时是合伙人，却是永远的敌人。”
白清芷眼底闪过些许的忧伤。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我妈想推潘东，可她在董事会说话权威性很低，又出现杜牧笙的事，潘东的竞争性不强。”
“你了解张毅山吗？”
“上次在生日会时，我主动和张毅山攀谈起来，但他表现得不卑不亢。我暂时摸不清他的路数，又碍于身份，太好接近他。”
“他的履历很出色，985名校毕业生，麻省理工的研究生，在米国科诺制药工作五年，仅三年回到南城工作。他管理的部门业绩翻了两番。”
“我们坦洲人都是家族生意，一般只提拔亲人。张毅山是个例外，他是董事会挖过来的，我爸经常对他赞叹不绝。”
白景妍点点头，赞同道，“既然你不方便，那我来靠近他。
商议完后，白景妍起身要离开。
白清芷冷不丁地伸手拉住她，乖巧地笑道，“我记得以前我们每次分别，你都会主动抱一下我。”
白景妍回头望着白清芷，有点不可思议。
她淡漠地提醒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别想用旧情来蒙蔽我，还有你妈把我妈气得住进重症病房。”
“哦！”白清芷拉长音调，带着点撒娇的口吻。
白景妍绝情地甩开白清芷的手，率先离开套房。
白清芷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走到站在栏杆前战九枭的背后。
她微仰着头注视着战九枭，纯美地笑道，“刚才我冒失了。”
战九枭嫌弃地抹了下嘴巴，扬起眉眼底镀上凛冽的寒光。
他厉声道，“我讨厌女人主动吻我。”
“事出突然，请您见谅。”
“我也不喜欢擅作主张的女人，最后白景妍会乖乖地来求我的。”
“难道你不想让白景妍爱上你吗？”
“爱是这世间最不靠谱的东西，她今天爱上你，明天就会爱上别人，倒不如供需关系靠谱。”
白清芷静静地凝视着战九枭，眼里闪着亮光。
她满含期许地说，“爱是这个世间最美妙的东西，如永夜的萤火虫，尽管很微弱，也很短暂，却闪耀过黑夜。”
战九枭冷傲地讥讽，“你们女人就是喜欢纠结这种无聊的东西，我谁都不会爱。”
“没关系，我来爱你就好了。”
“这种话我听多了，别妄想感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