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伸手去扯战九枭放在后背的手。
可战九枭又在前面掐她的腰。
白景妍顾此失彼，抵挡得住前面的围攻，却提防不了后面。
她抵挡得住后面，可是又防不了前面。
白景妍气恼地说道，“九枭，你别闹了行不行？”
战九枭头往白景妍的方向挨去，威胁道，“你亲下我，我就放过你。”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胡闹。”
“大家在看戏，我们正好能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办点坏事。”
“你们都觉得瞧别人的笑话，很有意思吗？”
“我倒没想到你居然会为施锦罗鸣不平，你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白景妍平静地开口，“车祸是她安排的，那次歹徒事件也是她。”
战九枭讥讽道，“那你还同情她？这不像你有仇必报的性格。”
白景妍苦涩地一笑，“因为你向来都是被众星捧月的祖宗，从未没成为众人嘲笑鄙夷的对象。”
战九枭磨蹭着白景妍的脸颊，“盛凌南为了帮你算账，让施锦罗的名声彻底臭了，再也无法圈里立足。这样他无法讨你欢心吗？”
“挺无趣的，我想回去了。”
白景妍仰头看着战九枭，神情有些没落。
顿时间，战九枭也觉得了然无趣。
他松开白景妍。
白景妍转身往外走去，战九枭随着她一起离开。
盛凌南发现白景妍离开了，疾步追上来。
他伸手拦下白景妍追问，“你就走了吗?”
白景妍点头回道，“我有点累，要先走了。”
战九枭把手搭在白景妍的肩膀上，拉着她亲昵地依偎入自己的怀里。
他霸道地说道，“阿妍要离开。”
盛凌南也抓住白景妍的手，强硬地说，“我要和阿妍单独聊一聊。”
战九枭拉住白景妍不服气地反驳道，“你想和她聊，就能和她聊了？”
盛凌南迈步往前，冷冰冰地盯着战九枭，不服气地说，“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和宋家的事吧！”
白景妍不想陷入两人的纠缠之中，无奈地说，“你们都松开手行不行？”
“不行！”
“不行！”
战九枭和盛凌南异口同声说道。
宴会上的人纷纷转过来，看向白景妍。
有怨恨的目光，有猎奇的目光，有嫉妒的目光……
白景妍并不想再成为焦点。
她放缓语气笑着对战九枭说，“等会，我跟着你一起回去。”
然后，她侧脸看向盛凌南耐心地又说道，“我可以和你谈一下。”
战九枭和盛凌南都很满意这个答案，一起松开手。
白景妍率先往外走去，盛凌南紧跟着她一起走向偏间。
偏间摆放着一束百合，芳香四溢。
盛凌南拉住白景妍的手，问道，“你不喜欢这份礼物？”
白景妍面无表情地回道，“谢谢你费心了。”
“阿妍，你何必对我如此生分呢？”
“盛凌南，算了，过去的，我们就让它过去吧！在你没有回来时，我一直都对你的不告而别，心有芥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我终于明白，自己只是遗憾初恋如此潦草地画上结局。”
盛凌南抓住白景妍的手，用上几分力度。
他整张脸寒若千年的玄冰，目光如刀直刺向她。
他冷嘲道，“你说忘了就忘了？你说过去就过去？
白景妍有点哀伤地说道，“凌南，我能遇见你，有幸和你相恋，这是很美好的事。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渐渐忘了你，则是一件幸事。”
“我告诉你，我过不去，那你就别想着翻篇。”
白景妍没想到盛凌南的情绪波动得那么大。
她强忍着手腕的疼痛，柔声安抚道，“凌南，你是个过分追求完美的人，爱情你也要追求从一而终。其实当年你并不怎么爱我……”
“我对你的感情比你更深，只是我又讨厌你算计我，我只是假装没有那么爱你。”
白景妍听到盛凌南的话，稍微愣了愣。
旋即，她轻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
盛凌南竭嘶底里地怒吼，“我不信，你只是很生气，怨恨我的不告而别，你想用这个方式来报复我。其实我离开是因为......”
白景妍伸手止住盛凌南要说的话。
她轻轻地摇头劝道，“凌南，无论你离开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这些都已经发生。”
盛凌南冷峻的面孔露出一抹绝美的笑容，可他的笑很冷很冷。
冷得能渗入别人的骨子里去。
他一字一句道，“白景妍，现在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心意是吗？”
“对不起，我们差别太大，不合适。”
“我和你说过的，只有我说结束，才算结束。”
“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了。”
“阿妍，你别逼我毁掉你。”
白景妍内心揪着疼起来，低声道，“盛凌南，何必呢？我们好聚好散。”
盛凌南伸手拎着白景妍的领口，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把白景妍整个人都拎起来。
他咬牙切齿道，“白景妍，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战九枭的破事吗？我刚离开半年，你就迫不及待地扑入他的怀里，你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贪慕虚荣”这四个字深深地击中白景妍的心扉。
她苦涩一笑，“既然如此，也挺好的。”
“白景妍，我恨你。”
盛凌南那双灰银色的眸子闪着凌厉的寒光。
他气势汹汹地吻上白景妍的唇。
白景妍惊恐地往后退去，躲开。
现在的盛凌南就像是见了血的野兽，凶猛骇人。
白景妍想往后退，但盛凌南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
她支支吾吾地喊道，“盛...盛凌南，你别这样好吗？”
盛凌南双眼赤红，嗜血地盯着白景妍讥。
“你不是很喜欢战九枭粗暴地对待你吗？你不是很享受别人的虐待吗？你就是爱犯贱。”
“你非得逼着我恨你吗？”
“你恨，你使劲恨吧！你恨我都比你忘了我更好。”
“盛凌南，你清醒点好吗？”
白景妍躲无可躲。
他尖酸地挖苦道，“你和战九枭也是这么玩的对吧？我有好几次都见着你的嘴角破了，你的脖子上都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