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然的强悍,就像是席卷一切的龙卷风。
白景妍狠心地想再咬他。
战九枭浅吻一下,快速退出来。
他无名指和食指摁着白景妍的红唇骂道,“你又想咬我?”
白景妍气呼呼地咬他的手。
真的用上力度。
战九枭勾唇坏笑道,“白景妍,若我不是知道你一干二净,还以为你是其间的老手。”
白景妍吐出来,不解地问道,“什么?”
战九枭修长的手指印上两个牙印,那是白景妍咬下的牙印。
然后,他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
这样的动作挑逗性十足,也暧昧至极。
他漆黑的眸子满是戏谑,声带低哑地问道,“你觉得像什么?”
白景妍别过头去,骂道,“流氓,你又玩我。”
战九枭挨着她躺下,玩世不恭地说,“不知有多少女人求着我对她流氓呢?一个吻三千块,你还想不想赚?”
“不想!”
“若你主动,五千块如何?”
“我缺钱,但还不至于把自己买了。”
“一万,十次就是十万,一百次就是一百万。”
白景妍话说着硬气,其实内心有点点心动的。
为了避免自己心动,她想快速爬起来,离开。
忽然,头发一阵刺麻。
白景妍回头看见战九枭正巧枕着她的头发。
她推着他说道,“你起来,压着我的头发了。”
战九枭伸手抓住她一撮头发,用力地拉下。
白景妍疼得想爆粗口骂人。
战九枭别有深意地说道,“丫头,着眼全局者,不只局限于一城,还有改改你贪便宜的毛病。”
白景妍马上点头回道,“这不,我在学习吗?”
“不过我的便宜,还是能贪的。”
“少来了,你想让我栽在手里是吧?”
“栽在我手里是你的福气,要豪车给豪车,要房给房,要钱给钱,老子长得又帅,身材好。”
“战九枭,你要脸不?”
说话间,白景妍推战九枭,手碰到他的额头,掌心微烫。
她又摸下战九枭的脖子体温也是热的,认真地说,“你真的是发烧了。”
战九枭死都不肯承认,“老子没病,工作太忙,我三天没睡过,有些疲惫而已。”
“战九枭,你必须承认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你也会生病,难过,流眼泪,你别把自己当神仙行吗?”
“刚才你不是说自己要走了吗?房卡在鞋柜的玩具车里面,你快滚吧!”
战九枭挪动身子,将白景妍的头发别再一边,闭上眼假寐。
白景妍抬头看下挂着的古董钟,已经十点半。
她侧脸又瞥下旁边的战九枭,他的脸颊一片绯红,红得有些不太正常。
他呼气比刚才更加滚烫。
白景妍犹豫了下,拿起茶几的电子体温计。
在战九枭的额头测量一下,电子仪器主动报数,“体温38.9摄氏度。”
战九枭猛地睁开眼,劈手就扫落白景妍手里的体温计,掉在地面上。
他不满地呵斥道,“我让你滚,你还在干嘛?”
白景妍弯腰捡起体温计,沉声道,“你已经高烧了,必须马上降温。若你再烧下去,可能会死的。”
战九枭不屑地冷嗤,“老子又不是没高烧过?在军校烧到39.3,还不是一样负重跑十公里。我冲个冷水澡,睡下就行了。”
“你是个铁人不怕生病,你很牛逼行了吧!你爱自己熬着就自己熬着,你死了我更开心呢。”
白景妍气鼓鼓地走人。
她最受不了那些人身体有病,偏不肯听医生的话,甚至隐瞒病情。
白景妍穿上鞋子,拿着房卡打开了电梯,堆着满肚子的火气走人。
偏脑子不断地浮现战九枭对自己的好。
在京都军医院读书时,有次她做阑尾手术,战九枭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星期。
白景妍是恨战九枭,同时她也感激他。
白景妍纠结半响后,还是走去旁边的药店,买了退烧贴,退烧药,再次返回去。
白景妍冷着脸走进屋子。
战九枭见着她回来,泠然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以前你在医院陪着我做手术,这次就当我还你的人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随便你,你爱呆着就呆着,不准打扰老子。”
战九枭慵懒地起身,直往卧室走去,根本不搭理白景妍。
白景妍打开药盒,开始配药,接着用杯子装上热水。
她一只手拿着药,一只手端着水杯走进卧室。
战九枭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
他捞起床头的木鸟闹钟,重重地扔在地面上。
那个手工雕琢的木鸟被摔得七零八落,不成样子。
战九枭从床上愤然地坐起来,大声怒吼,“白景妍,老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是吗?我说过不准你打扰我。”
白景妍面无表情地说,“你吃了药,贴上退烧片,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让你别多管闲事。”
“我还不想管呢。我怕你今晚死了,我成为嫌疑人。”
她把药和水都放在床头柜。
战九枭直接气恼地一扫过去,水和药全都散落在地面。
他固执地大吼,“我说了不吃。”
白景妍故意激着他,“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战九枭的脸色变得格外凝重,蹙着坚毅的剑眉,“滚。”
“我看你就是怕吃药,堂堂战家大少爷居然怕吃药,说出去被人笑话死了。”
“你给我闭嘴。”
“今天我非得治好你这个病。”
白景妍转身又端来新的一份药和水。
战九枭再次摔掉。
如此来回三四次,白景妍是个有脾气的人,还是相当有脾气。
她拿着药和水直往战九枭嘴巴里灌进去。
果不其然,她失败了。
水倒在被子上,侵湿了很一大片。
有些还倒在战九枭的胸口处,把他的家居服都弄湿了。
战九枭是个更有脾气的二世祖。
他火冒三丈地重推着白景妍,暴跳如雷地骂道,“我说了不吃药,我讨厌吃药。”
白景妍整个人都被推得往后好几步,重重地推倒下去。
她的后背撞到床头柜,坚硬的木板和肉体相互撞击,发出嘭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