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小时候,车子驶入君临。
君临是南城最高的居住楼,也是南城房价最高的小区。
战九枭抱着白景妍径直坐进电梯。
这里都是独门独户的,有着专属卡。
你住那层,只能去那层,电梯直达大门口,安保工作也是南城最好的。
战九枭抱着白景妍进了屋,直往卧室走出。
里面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柔软舒服。
战九枭刚把白景妍放下。
白景妍难受地皱着秀眉,含糊不清地喊着,“渴,我好渴。”
战九枭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主,那里会伺候人。
他拿着水杯,粗鲁地直往白景妍嘴巴塞去,命令,“喝吧。”
水灌得太快,直呛入白景妍的鼻子。
她难受地大声咳嗽,“咳咳!”
嘴里的水都吐出来,还把杯子里的水全都洒出来。
水全倒在白景妍沾着红色的红酒渍的T裇上。
战九枭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
他有轻微的洁癖,绝不能容忍别人脏兮兮地躺上床。
战九枭抓了抓头发,很想把白景妍马上推下床。
但他看着白景妍那双清亮的眼,只能活生生压下火气。
他无奈地问白景妍,“你要不要洗澡?”
白景妍嘟着水润的红唇,乖乖地点头,“嗯嗯!”
战九枭只能在浴缸里放了水,又倒入沐浴露,将沐浴露搅成白色的泡沫。
他再次走回床边,对白景妍说,“你进去吧。”
白景妍拉着战九枭的衣袖,柔声道,“爸爸,我要抱抱。”
战九枭瞧着白景妍天真无邪的样子,只好抱着白景妍进了浴室。
他不含任何情欲地问,“你需要我帮忙吗?”
白景妍冲着战九枭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你快出去,羞羞哦。”
战九枭给白景妍关上门,真的出去了。
他不是好人,但做事也有些准则。
可浴室是磨砂玻璃的,隐约能见着里面的倩影。
白景妍笨手笨脚地站起身,脱衣服。
动作慢极了,她一个不小心栽倒,发出一声叫声,“啊!”
战九枭心猛地提起来,快步跑进去。
只见白景妍整个人都栽入浴缸里。
她颤巍巍地钻出来,头上顶着好多泡沫,眉毛皱成一条,眼睛红红的。
那个样子挺滑稽的,也挺可爱的。
战九枭忍不住笑道,“傻丫头。”
白景妍嘴巴嘟得老高,高得都能挂酱油瓶。
她不服气地说,“我才不傻呢,今天老师才夸我聪明,我已经能背诵九九口诀。”
白景妍的记忆又往后退了好几年,只记得七八岁发生的事。
说话间,她还胡乱地挥舞着双手,来表达内容。
水剧烈地左右荡漾起来,露出白花花一大片。
战九枭是个男人,还是个猛劲十足的男人。
现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女人,她什么都没穿。
这个还是他好几年前就想睡的女人。
某人又不懂得自觉,她双手捧着白色泡沫,放在嘴边轻吹。
就像是个好玩调皮的小女孩。
可她是个成人,还是个身材曼妙的美人。
动作撩人至极。
斜长的眼线往上勾起,眉眼间尽是风情。
若不是战九枭见过白景喝醉的样子,十有八九会认为她在勾人。
他吞了吞唾沫,口干舌燥。
反正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他索性起身拿起红酒,往杯子里倒满酒,再气定神闲地坐回去。
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美女沐浴图。
他的心情相当好,优哉游哉地喝了两杯红酒。
白景妍也洗完了,羞怯地说,“你转过身去好吗?”
战九枭早把该看都看完,不该看也看完了,现在让他转身实在太迟。
他也不装下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把白景妍从水里捞出来,再放在宽大的席梦思上,压上去。
白景妍傻乎乎地说,“爸爸,你太重了。”
战九枭觉得自己挺野兽的。
最关键的是,他听见白景妍喊自己爸爸,更兴奋了。
战九枭与白景妍十指相扣。
他严肃地看着白景妍,解释道,“阿妍,我不是你爸爸。”
白景妍睁着澄清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战九枭,满是不解。
战九枭也知道白景妍什么都不懂。
他仍固执地说,“我是战九枭。”
白景妍微歪着头,狐疑地重复道,“战九枭。”
“对,我是战九枭,记住了吗?”
“战九枭。”
“九枭。”
“九枭。”
白景妍叫得轻又柔,叫得战九枭那颗坚固的心好似都裂开一条缝隙。
他低头轻吻白景妍。
轻轻柔柔的,再无平时的粗鲁野蛮。
白景妍眼睛瞪得大大的,天真又纯美。
战九枭有种很强烈的犯罪感,就像拐骗孩童的坏人。
可是他身下的女人已经24岁,她早不是孩子。
战九枭霸道地命令道,“闭上眼睛。”
白景妍温顺地闭上眼。
战九枭又吻上去。
果然很甜,很软,也很香。
他亲下,又叮嘱,“张嘴。”
白景妍又听从地轻启红唇。
任由战九枭采摘其间的甘甜与美好。
他的吻渐渐凶悍起来,如同他本人。
霸道得不可一世。
他想索取得更多,又低声诱骗,“回吻我。”
现在白景妍根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又睁开眼茫然地望着战九枭。
“什么?”
战九枭一下子从欲海中抽身而出。
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居然要骗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
他松开白景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胡乱地替她穿上。
白景妍头发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头发滴在床上。
他板着脸拿起吹风机,帮白景妍吹头发。
他一个大老爷们,看着白景妍长又密的头发,眉宇间都皱成一个川字。
战九枭从未帮女人吹过头发,下手没个轻重。
一不小心扯到白景妍的头发。
白景妍软软柔柔地窝在战九枭的怀里,她觉得好安心,就像是一座山,能让她依靠。
偶尔她会哼哼几声,喊道,“爸爸,你扯到我头发了。”
战九枭手忙脚乱,时不时开口哄道,“我轻点行吗?”
“爸爸,太烫了。”
“那我拿得远一点。”
“爸爸,我爱你哦。”
“爱?”
战九枭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嘴角浮出一抹讥笑。
眼底尽是漫漫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