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有个中年男人拍着脑门,后知后觉道,“我想起来她是谁了,她是白仁义的女儿。”
其他人也热络的讨论起来。
“难怪她长得那么好看,看来是随着父亲的长相。白仁义去世后,她们母女不是消失不见了吗?”
“我听说白忠义把她们母女俩赶出白家,这也太狠心了。当初他哥拉了他一把,才活得像个人,反倒欺负兄长的孤女寡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杜美娟心虚了,说话就越大声,“白景妍,你年纪小小的,就学着那些交际花乱结交关系。”
白景妍微歪着头冷睨着杜美娟。
她说道,“当初你明知道我叔有原配,还大着肚子找上门来,硬是逼着我婶婶离婚。那时,你也才18岁对吧?你说我们谁更不要脸?”
杜美娟怒容满面骂道,“既然你爸早亡,你妈不懂教育你,那我这个做婶婶来教教你怎样做人。”
扬言,她抬手就要给白景妍一巴掌。
白景妍也不躲闪,任由着巴掌往她脸上落下。
她就是要当作所有人的面,坐实杜美娟欺压她们母女的事实。
日后,她再慢慢地讨回来。
在巴掌即将打到白景妍时,战九枭强悍地伸手擒住杜美娟的手腕。
他眼底射出锐利的寒光,盛气凌人地说,“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你找死是吗?”
杜美娟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想起身边就站着南城的混世魔王,内心打了个哆嗦。
她勉强地笑着劝道,“战少,我最了解我的侄女,她从小就是个坏心肠的孩子,她14岁就把自己的堂弟推下楼梯,我的儿子就是被她害死的。”
战九枭漫不经心地回道,“是吗?”
“她15岁就懂得主动接近盛家大少爷,想嫁入豪门,这样心机歹毒的女人,你千万要小心。还是我家清芷更单纯点。”
“哦?”
“她妈也不是个善类,据说温如兰和校长不清不楚的,有人见过温如兰从校长的家里走出来。”
“这样子?”
白景妍听着杜美娟说母亲的话,一股怒火从胸口往上蹿起。
她不满地反驳道,“杜美娟,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丑事抖露出来。”
杜美娟仰着脖子挑衅道,“说谁都会,你有本事就拿出真凭实据,不然你再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我告你诽谤。”
白景妍不想那么快揭牌子,也气得说,“你在兰轩会所.......”
“你们闹够了吗?还嫌我们白家不够丢人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白景妍和杜美娟都住了嘴,看向老人。
只见白忠仁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走了过来。
老妇人看上去七十岁左右,脸上布满着皱纹,但人很有精神劲。
尽管白景妍心里冒着火,仍是乖巧地喊了声,“奶奶。”
白老太太上前握住白景妍的手,慈祥地笑着说,“阿妍,几个月不见,你又瘦了呢!”
“我没有瘦,还是九十八斤。”
“你一米六八的身高,才九十八斤太轻了。你可别学清芷,为了上镜,人都瘦得不成样子。”
说话间,白老太太拉着白清芷的手,搭在白忠仁的手背。
她环视着所有人,掷地有声地说,“我们白家没有争夺家产的事,我大儿子临终前叮嘱我的小儿子管理制药厂。现在景妍大了,我们也给了她百分之五的股份。”
白太太的话一出,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同时,白景妍的心冰凉透了。
杜美娟神气地说道,“我们只是继承大哥的遗愿,将白氏制药厂发扬光大。”
白老太太瞪了眼杜美娟呵斥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杜美娟百般不甘地闭上嘴。
白老太太严肃的脸色又变得雍容起来。
她笑着宣布,“今天邀请大家来,不仅是庆祝我孙女的生日,还要一件更重要的事,我们打算在江东建立第四个制药厂。”
白景妍惊愕地出声喊道,“奶奶,那块地皮......”
白老太太握住白景妍的手,严厉地警告道,“阿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白景妍硬生生吞下心中的不甘。
在场的人听见白氏又要再建制药厂,有人欢喜,有人悲伤。
不过大家都换上喜庆的面具,纷纷上前祝贺。
白景妍忙不迭地从人群中挤出来,闪身走出宴会大厅。
她很努力地仰着头,挺直腰杆,看上去无所畏惧。
可她絮乱的脚步出卖了,在下台阶时,她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地面。
手肘擦着地面,掉了一大块皮,火辣辣地疼起来。
战九枭弯腰把她搀扶起来,散漫地说,“你小心点,我不太喜欢浑身都是伤疤的女人。”
白景妍狠狠地甩开战九枭的手,质问道,“你是故意带我来的吧?你早知道白忠仁要在江东做第四个制药厂。”
战九枭大大咧咧地坐在台阶上,坦诚地回答,“一个月前,白忠仁向政府提交文件审批了。”
“这意思就是通过了?”
“嗯,白氏制药厂能再提供一千个在业岗位,又为省GDP做贡献,这是百利无一害的美事。”
白景妍犀利地追问,”你带着我来,绝不仅仅让我知道这件事,你有什么目的?”
战九枭抬手轻抚着白景妍精巧的下巴,细细地把玩。
肤质细腻,清凉玉润。
他凝重地说道,“白忠仁已经非常强大,他后背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你那点小手段是无法真正撼动他的。”
白景妍不喜欢战九枭摸自己。
他的态度太傲慢,动作太恣意,好似把她当作一个小猫小猴,他能随意玩弄。
她抓住战九枭不安分的手,挑眉反问,“然后呢?”
“你需要有个坚定的靠山,而我是个很好的选择。”
“那我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做我的女人,在这段关系里,只要我说结束,才能结束。你也清楚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其实你不用忍耐多久的。”
“我呸!”白景妍不屑地呸了一声,底气十足地说,“我谁都不想靠。”
说完,她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去,拦下一辆出租车走人。
她才不信战九枭费劲心思,只为了得到她。
战九枭是挺混蛋的,但他绝不是色令智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