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在前半夜和后半夜各发了一次热,石墨染拿出酒精,教他媳妇儿怎么给他擦身退烧。
后来一直到天亮,再没发热,睡得很安稳。
吃了早膳,石墨染检查了一下病人,“情况稳定下来了,我就先回去,傍晚我再来看一看,余下的就靠你们好生照料了。”
说了禁忌和饭食注意事项,石墨染准备回家去,狗男人找自己有事,去迟了,他有要生幺蛾子。
这次情况凶险,石墨染在东村带了半天一夜,东村村长知晓要不是石墨染,他家大儿恐怕凶多吉少。感激石墨染救命和夜里细心照料,除开要钱给了丰厚的诊金。
村长还送了一条鱼,“昨天在河里捞了几条鱼,这一条石大夫带回去吃吧。”
这个季节的鱼很肥美,看他家盆里确实有好几条,石墨染接了草绳拴着的大草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村长。”
揣着五两银子,石墨染挎上医药箱告辞离去。
西村和东村之间隔着一道弯,转过弯,石墨染被三个人给拦了下来。
这三人是西街的混子,整日里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偷抢爬拿,什么坏事都做过。
他们早就盯上了石墨染,是方家小儿子告诉他们石墨染家的情况。给花楼的姑娘看诊,买了地盖房子,是个有点钱的主。
今天他们能准确的在这里拦下石墨染,也是方老幺报的信。
“石大夫,兄弟几个这两天手头紧,借几两银子花花吧。”三人手中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这哪里是借,分明是抢。
石墨染冷笑,拿下药箱用力往上一扔,准确的挂在了旁边的树梢上。她抖了抖腿,扭了扭脖子,手指头捏得嘎嘣想,“哪只手紧,老子给你们松松皮。”
“大哥,这臭小子狂妄得很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知道咱们哥几个的厉害。”
“大哥,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被叫大哥的人吐了有痰,手指头摸了摸嘴角,阴笑连连,“他娘的长得细皮嫩肉,一副娘娘腔,还有点种。兄弟们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两个小弟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冲在最前面,石墨染迎面跑了过去,身子一歪躲过了一个人的木棍,双手顺势握住了对方的棍子,举起棍子抵挡住了另一根打来的木棍。
紧接着一手撑住面前男人的肩膀,飞起一脚将另一个人踹出了几米远,一个过肩摔把面前的男人摔了个狗啃屎。
狗啃屎男人挣扎的要跑起来,石墨染顺势踩上他的背,跳起来一脚踢掉老大手中的棍子。跟着一个跪踹,把老大踹倒在地,她膝盖跪在他的胸口上泰山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石墨染居高临下,啪啪啪给了他十几个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
狗啃屎男人爬了起来,举着棍子冲了过来。石墨染迅速转身,一个侧踢,把他们的大哥踢了起来。
梆的一声,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们的大哥头上。血琬琰而下,大哥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