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磨，我的脸毁了。”
犹如见到亲人，刘欢欢扑过去，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断肠。她悲愤的指了指地上，“每次我从这里走过，方氏都要泼一盆水。还骂我小妖精，她就是故意，故意要毁了我的脸啊~”
这大花脸哭得一点也没美感也无，还有些搞笑。石墨染憋着笑，气愤的冲着方家吼道，“方氏，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自己长得丑，就看不得人长得好看了吗？
使这样的下作手段，害得他人脸受了伤，伤得这么深，肯定要留疤。好好一张脸，留下疤痕，不就等于毁容了么？”
西街都知道这个石磨懂点医术，这刘欢欢就是在他这里治病。也不知道真假，都在观望呢。
不过看这模样，这两人更像是一对情人。美人的脸毁了，可不得帮着出头么。方氏一向嚣张跋扈，出了名的母老虎，这下怕是有好戏看了。
“你他娘的凭什么说是老娘把她脸弄烂了，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摔死都活该。”
方氏也不是好惹的，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泼辣子，年纪大了更是蛮横不讲理。她从院子里跑出来，指着刘欢欢的鼻子开骂，“从楼子出来的小娼妇，一身脏病，脏了这个胡同。老娘泼一盆水，洗洗自家门口。”
“承认是你泼的水了。”石墨染把刘欢欢护在身后，“不说今天我家欢欢脸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是让别人家孩子摔倒了，你一样脱不了干系。咱们衙门里见，我就不信诺大的京城，没有王法了。”
方氏一点不怕，气势汹汹，“去就去，老娘还怕你。不就泼了一盆水，老娘就犯了王法，真他娘的笑话。”
“泼水是不犯法，可是泼在门口让人受了伤，就犯法了。知道犯了什么法吗？”
石墨染冷笑，“故意伤害罪，虽然人不是你直接弄伤，但是你故意泼水导致他人受伤。按照对方伤情严重性量刑，欢欢被你毁容，最起码要赔偿全部医药费，还得坐半年牢。”
“你吓唬谁啊。”
“我吓唬你做什么。”石墨染正色道，“你可以去问问懂大楚刑法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这样。也不用问，咱们直接去衙门。”
附近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自己名字能认全就不错了，谁懂大楚刑法。去衙门，谁去啊。
方氏怕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别想赖上我们。”
石墨染牵着刘欢欢就往方家走，“欢欢啊，既然人家不讲理不赔偿也不去衙门，你就住她家去。她伤了你，吃住在她家，不给请大夫你就哭，天天哭夜夜哭。脸烂了，再去衙门告她。”
“不行，你不能进去。”让一个妓子进屋，方家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嫁女儿。方氏急得拦在院门口，冲着老方和两个儿子吼道，“老头子，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赶走。”
石墨染碰了碰刘欢欢的胳膊，她立刻会意，“哎呀，好晕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方氏，你害得我好惨啊，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家门口，让你们家男子娶不到妻，女子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