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顿时激动起来:“十四爷是说,伤了那三个小鬼的是四格格?”
“嗯,她的箭是九哥给她特制的。”比寻常的箭矢更为厚重,不然配不上那丫头天生神力拉开的弓。
切,三个男人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弄得落荒而逃,亏得那和阗的狗屁二皇子还敢四处嚷嚷。十四心底甚是不屑,和阗王这两儿子不中用啊。
“四格格厉害了,属下瞧了,那三人的伤都在同一个位置,既能让人痛,又不伤及动脉,时间拖久点也不至于流血致死。这哪像义亲王家养出的闺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敦亲王家的呢。”
将门虎女嘛,会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谁知道九哥和九嫂两个都不好武的还能生出天生神力适合练武的格格呢。
不过话说回来。弘暄的沉稳懂事也不像是十哥那两口子能养出来的娃,遗传这东西可真不好说。十四晃晃脑袋,赶紧扯回自己乱飞的思绪警告道:“箭的事儿,你们给爷烂在肚子里,除非四格格自己承认,否则谁也不准把这事儿说出去。”
“放心,属下晓得。”
沿着阿合奇他们来的路,过不多久,十四便和骑马而来的殊雅相逢了。
眼见这丫头安然无恙,十四可算放下了心中的那块大石,担忧即去,恼怒便袭上心头。再顾不得给殊雅留面子,他恶狠狠地骂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一个时辰汇合的吗?知不知道十四叔没看到你担心成什么样儿了?”
殊雅有些羞愧:“对不起十四叔,不过殊雅是为了你啊。”
“为了爷?来来,你给爷好生说说,你拿箭射和阗的几个王子怎么就是为爷好了?”
“十四叔,碰上他们是意外啦。殊雅可是为了追一匹赤狐才久久未归的。只可惜,眼看就要得手了,却被那几个混蛋给搅和了。不然您答应十四婶的赤狐皮这会儿都到手啦。”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轻重缓急都分不清楚,你十四婶何德何能?敢让你为了一张狐狸皮以身犯险?”十四越发气闷,得亏是没事,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完颜氏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穿狐狸皮了。
等等,殊雅的马上怎么还带了一个男人?更该死的是,那男人的手居然不要脸地圈在殊雅的腰上。
这还了得,十四大怒,一把将那“男人”从马上提了下来:“好你个登徒子,谁给我的胆子,敢占我侄女的便宜?”
殊雅被呛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男人?十四叔你啥眼神啊?就这么个小娃娃,姑奶奶给她便宜他也不知道占啊。”
手下的重量太轻,十四这才发现闹了笑话,眼前这小男娃双脚着地后,身高离他胸口还有段距离,只能尴尬地放了手,强辩道:“那又怎么样?男女七岁不同席,这小子总不止七岁了吧?”
帕沙一获自由就往殊雅边上躲:“姐,姐姐。”
一副弱小害怕的模样。
殊雅摸摸他的头:“莫怕,这是姐姐的十四叔,不会伤害你的。十四叔,眼见天就要黑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然阿玛该着急了。”
十四瞪了她一眼:“你还记得你阿玛会着急啊?哼,明天开始,你休想再让爷带你入林子。”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呗,殊雅浑不在意,又冲帕沙伸出手:“帕沙,上来。”
“他自己不会骑马吗?”
帕沙摇摇头,小声道:“以前没机会学。”
堂堂部落王子,连学马的机会都没有,殊雅的同情心再次泛滥:“没事儿,明儿姐姐教你。”
十四却是骑着自己的马过来,拎着帕沙的胳膊将他甩上了自己的马背:“教什么教?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敢教他马术?”
“我知道啊,十四叔,这是和阗的三王子。”
“和阗王子?那也瘦得忒磕碜了吧?”要不是衣服料子尚算不错,皮肤瞧着也挺好,他都要以为这是个小叫花子了。
殊雅觉得不好随意揭帕沙的短,便道:“总之说来话长,十四叔,先回去吧。再婆婆妈妈下去,太阳就落山了。”
十四差点气炸肺,他这一肚子担心究竟是为了谁啊?小丫头片子不领情不说,居然还敢嫌他婆妈,他回去非跟九哥告状不可。可转瞬,他又泄了气,就九哥那女儿奴,告状了有什么用?没准还要帮着女儿挤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