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这个女儿奴心都差点叫殊雅萌化了,张口便道:“好,阿玛明儿就给你请个武学先生,再不学那破礼仪了。”说着还埋怨婉宁:“都你那破学堂的事儿忙的,给我闺女请先生的事儿都忙忘了。”
婉宁这下不能依他了:“别瞎惯,孩子能这么教吗?殊雅,想上武学课可以,但礼仪也不能落下。你是康熙爷的孙女,走出去没点样子会叫人笑话的。”
九阿哥想反驳,但被婉宁瞪了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殊雅苦了脸,被九阿哥抱过去安慰,说能上武学课就不错了,做人不能太不知足。
小胖妞还没破递为笑,殊雅回京后才配备的大丫环红豆匆匆走了过来,见到殊雅先松了口气才福身道:“奴婢给九爷,福晋,四格格请安。”
婉宁叫了起:“怎么匆匆忙忙的?
“福晋,福嬷嬷追着格格出来的时候叫古嬷嬷一推就摔晕了,奴婢怎么弄她都没醒过来,您看是不是让府医给她看看?”
“快去吧。”就说呢,怎么殊雅跑出来就跟着个古嬷嬷,和着是福嬷嬷受了伤。
婉宁并不觉得红豆照顾摔倒的福嬷嬷有什么问题,但九阿哥显然不是这么以为的,他叫住要去叫府医的红豆,眯着桃花眼问道:“因为福嬷嬷摔倒,你就抛下四格格不管了?”
红豆一下子慌了神,扑嗵一声跪到地上:“九爷恕罪,奴婢是想着有古嬷嬷跟着,四格格不会有事儿......”
“你想着?你想着有用吗?主次你都分不明白,四格格要你何用?”
“可是福嬷嬷她都晕过去了,奴婢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临水居是就剩你一个能动的了?喊一声你不会吗?算了,爷也懒得教训你,婉宁,明儿让管家再挑个机灵知道护主的。”
红豆傻了眼,四格格是府上嫡出的小姐,身份尊贵,跟在她身边,只要自己不犯错,前程肯定不差。可是......
她想要磕头求饶,但九阿哥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手一挥,便有侍卫上来,直接将她拖了下去,顺手还堵了她的嘴巴。
婉宁都看呆了:“爷,不至于吧?福嬷嬷都晕了,红豆总不能扔下她不管。”
“嬷嬷重要还是主子重要?她是殊殊的大丫环,叫一声,有的是小丫头上前卖好。她为什么不追出来,还不是不想跟古嬷嬷对上,怕得罪人。”九阿哥张口就将红豆的心思掰扯了个干净,听得婉宁一愣一愣的。
不科学啊,不是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根本就不知道后院的弯弯绕绕吗?怎么九阿哥张口就来,连个丫头的想法都分析得透透的?
她的疑惑都写到了脸上,九阿哥哼了一声:“这点东西都不知道,爷早就死在宫里了,你以为皇子那么好当啊?回头给殊雅挑丫环的时候爷亲自把关,你也别老对她们心软,刁奴都是心慈手软的主子惯出来的,不把主子放在第一位的奴才要来何用?”
这话不光说给婉宁听,也是说给一旁立着的丫环小厮们听。平常惫懒点算不得什么大毛病,事儿做完了该休息休息,可主子们绝对得摆在第一位,不能出任何闪失。
他们久没在家,婉宁又是个心软的,府上这些人不敲打敲打是不行了。
借着给下人们训话,九阿哥心里憋着的邪火总算散了一些,殊雅一脸崇拜地看着九阿哥,觉得她阿玛好生威武。
喂殊雅吃了些点心,婉宁让银环把她带走,然后挥手遣退所有下人,才给九阿哥倒了杯茶:“爷今儿火气怎么这么大,可是外头出什么事儿了?”
九阿哥有些尴尬:“你看出来了啊?”
“你刚进来的时候,脸拉得比马脸还长。”
“唉!今儿早朝皇阿玛几次提起废太子,秦先生和裘先生都觉得,废太子怕是要解除圈禁了。”
婉宁心道,哪止这么简单啊,太子后头还得复立呢。这事儿她也改变不了,只能拉着九阿哥的手:“爷,甭管他怎样,咱们做好自己的就成。废太子如今这情况,出来又能如何?他培植的势力基本都散了,哪怕皇阿玛给他洗白了造反的名声,可百官也不是傻子,魇胜的说法没人信的。这样的人咱不愁对付不了。”
九阿哥点点头:“两位先生也是这么说的,爷就是心里不太舒服,都是皇阿玛生的,怎么他就金贵成那样了,造了反皇阿玛还一心要保他。”
“也不一定就是偏心,听闻弘皙近来蹦跶得厉害,把废太子弄出来能管管他。”
便是秦先生和裘先生都没提到这一筹,九阿哥震惊之后,沿着这思路想了想,发现还挺有道理的。她狐疑地看向婉宁:“你怎么知道弘皙蹦跶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