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头皮发麻,干笑道:“呵呵,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哦?爷还以为夫人您是对爷的能耐不满意呢。”
“满意满意,相当满意。”她又不是傻,这时候说不满意,铁定要被拖到床上,直到自己说满意为止。
“看来夫人很喜欢。”
婉宁点头如捣蒜:“再喜欢不过了。”
“那证明一下吧。”
婉宁:“……现在?”
九阿哥挑了挑眉,意思再明显不过。
“还是不要了吧,大白天的,如今可是在京里头呢。”
“有什么关系,爷现在又没领差。夫人不是很喜欢吗?作为一个好相公,爷自然要满足夫人的一切爱好。”
到底是谁的爱好啊?婉宁被他的不要脸气得牙痒,呸道:“找你的张小主毛小主去。”
“哟连名儿都记住了,看来醋得不轻啊。”
“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别闹,爷问你,母妃要给爷纳妾,你怎么不阻止的?”
婉宁幽幽地扫了他一眼:“爷是担心我跟宜妃娘娘的关系还不够僵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说一百句也及不得爷说一句顶用啊。”
九阿哥不满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说到底就是不在意爷,你瞧瞧表妹,为了不让八哥纳人,她可是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就是背上大清第一妒妇的名声也满不在乎,你可好,一言不发,一点守卫爱情的觉悟都没有。”
“切,男人要偷.腥,女人挡得住?你也说八嫂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可八哥不照样在庄子上养美女吗?”
“你怎么知道八哥庄子上有人?”
“不是爷说的吗?哦,那时候你喝得烂醉,所以不记得了。啧啧,男人啊,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就是可怜了八嫂,凭白担了个妒妇的名声,也没能守住她的爱情。爷,你要是在外面养人记得跟我说一声......”
九阿哥忍无可忍,张嘴便去堵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么漂亮的唇,用来说这些气人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婉宁被吻得愣住,不是还在聊天吗?怎么突然就进入缠绵模式了,现在可还是大白天啊。
她想去咬九阿哥的鼻子,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儿。可惜身体和地位上的劣势没能让她得逞,反倒是她小兽般露出了爪牙的模样激起了九阿哥的征服欲(事后他自己说的)。
小小的软榻承受不了两人的折腾,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得婉宁羞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只得攀着九阿哥的肩膀衰求:“爷,去床上。”
九阿哥拒绝,再次用一串热吻堵住她的话头,大手则继续脱她的衣服。老在床上有什么意思,时间都换了,地点自然也要换换才新鲜。
啧,冬天就这点不好,穿得实在太多了。
初晴听得屋里的声音渐渐变了调,便知趣地退出耳房着人去备水。顺便将给八福晋挑的礼物又送回库房,以她的经验来说,两位主子这一折腾,没到晚上,福晋是铁定起不来床的。
毕竟是在京城,九阿哥折腾了一次便结束了,将婉宁清洗干净送回床上后,他便出了府。
他自己的名声无所谓,可婉宁的名声还是要维护一下的,若是让母妃知道自己大白天的和福晋在屋里胡闹,指不定那狐媚子的帽子就要扣到婉宁头上了。
身为嫡福晋,这等帽子可戴不得。
是以他虽然很想抱着温香软玉睡觉,还是不得不起了床。
去拜访八福晋是来不及了,但初晴的事还是能解决一下的。婉宁吃过晚饭就把初晴叫到了屋里,摒退了左右问道:“初晴,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嗯。”
“可有想过以后?”
“以后?就伺候着福晋您呗!现在给你当丫环,等过个几年,我就自梳了给您当嬷嬷,一辈子都伺候您!”
婉宁心头滚烫得不行,当初她在原身身体里醒来,这个丫头便陪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足足过了四年半。一想到这个能干的姑娘日后要嫁为人妇,远嫁千里,她就已经觉得不习惯了。
可她又怎能让初晴为她自梳。
她忍住眼泪笑道:“说什么胡话呢,我身边还缺个伺候的啊,非得让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自梳?金环那丫头给自己寻了个书生当相公,谷雨寻了个郎中,开春就要办喜事,倒是你们这些跟在我身边的没动静,看来还是要把你们都放出去才成。”
初晴愣了一下,心头浮起一个清瘦便不单薄的身影。
但很快,她眼中的亮光便暗了下去,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当官的,哪能看上她一个丫环,当初在西安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哄着她玩罢了,她若是当了真,那不是徒惹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