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婉宁摸摸鼻子,这懦弱可欺的形象怕是摘不掉了:“爷,三姨娘到底如何了?真疯了吗?”
“金明一说爷要送她去水月庵她就老实了,如今在庄子上住着呢。”
“那三格格怎么办?”才刚出生呢,爹远在西安,娘又没在身边,想想就觉得好可怜。
但胤禟显然不这么想:“跟大格格一处,由母妃宫里的人侍候着呢,亏不着她。”
婉宁很想说他这教育方式有问题,生完娃往下人那里一扔就不管了,这算什么事儿啊?可一想,这话头要提起来,府里三个小格格没准都要她这个嫡福晋过问,顿时就闭了嘴。
还是那句话,她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时间去管情敌的小孩?
胤禟忽然抬手摸向了她的小腹:“说来爷也努力了这么久,你这肚子咋还没动静呢,要不寻个大夫来给你把把脉吧?”
婉宁:......
只要九阿哥相信她,三姨姨疯了也好,她的名声受损也罢,似乎就都不是事儿了。婉宁瞧着忧心她肚子的九阿哥,心中滑过一抹暖流,轻轻唤了声:“胤禟。”
“嗯?”
“胤禟。”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
“床上让你叫的时候你就不叫,这会儿倒是热情了。”
一句话将所有的气氛破坏得干干净净,婉宁一把打开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走。才走两步,就被一把拽住,被迫转个身投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里,胤禟的声音带着温暖的笑意:“傻瓜,这么点儿事就被感动了吗?”
婉宁装傻:“什么事儿?”
“你不就是知道爷没怀疑你心里乐呵嘛,爷表现这么好,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啊?”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三度,酌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像一把带着毛毛的勾子,一下子勾进了她的心里。
人随心动,她抬头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这样可行?”
“当然......是不行的。”话落,他的唇便擒住了她的,大手更是自发地往她衣襟里钻。
婉宁唬了一跳,忙要躲开:“爷,这里可是书房。”
“放心,没人敢进来的。”
“那,那也不能白天就乱来啊。”
“说的也是,那咱们晚上再来。夫人,可是说好了呀,晚上可不许再拒绝爷。”桃花眼眨巴眨巴地放电,婉宁头脑一热,应了下来。等应完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却哪里还能反悔,当晚夜深人静之时,被九阿哥强行拖到书房胡天胡地了一番,羞得她第二天都没敢看书。
但殷荀却送来了账本:“福晋,这是昨儿的流水。”
第一天共计卖出五百六十三两银子有余,其中五匹宋锦便卖了二百五十两。
宋锦金贵,一匹便得五十两,便是富贵人家,也只会按丈买回去裁衣,这般出手大方的还真是少见。婉宁甚是满意地问道:“昨夜仓库可有动静?”
“来了两个宵小,小的依福晋所言放他们进去搜了一番,只在最后关头出来,只可惜他们轻功太厉害,咱们的人一个都没能拦住,此时他们该已回去复命了。”
“这么说咱们暗处的人也没能跟上?”
殷荀摇摇头:“来人轻功太好,暗桩也跟丢了。”
能在总督府的重重包围下逃脱,必得是个高手才成,看来对方来头不少。婉宁心中不免担忧,跟这样的组织对上,胤禟真能毫发无伤吗?她定了定神:“去跟九爷报备一声儿吧。”
“是。”
“算了,我自己去说。”
殷荀离开之后,婉宁便让初晴去请九阿哥回房,书房那地儿,她暂时是不想踏足了。
片刻之后,胤禟便回了屋,见了婉宁一脸坏笑道:“夫人这是想爷了吗?”
婉宁瞪了他一眼:“别闹,有正事儿呢。爷,货行好似被盯上了,青帮的人是猜到金条在那儿了吗?”
胤禟正了正神色,严肃道:“不是,他们不止盯上了货行,连总督衙门也盯上了,近来你老实点儿,呆在府里别四处乱跑,等马尔汉尚书离开后,这些人自然也就走了。”
“总督衙门也敢盯,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算什么,人家连反清复明的牌子都敢举呢。”
“倒也是,他们会不会攻打总督衙门?”
“瞎担心什么啊?他们要有那本事还用等爷到了这地界再动手?爷不比以前的总督难对付多了?”毕竟顶着郡王爵,身份可比同等品级的官员高多了,身边的护卫自也不可同日而语。
婉宁想想也是,便放下了心,打定主意这些天都不出门了。
但九阿哥却仍是早出晚归的。
这日天还未亮,总督府衙拉出了几十口沉重的木箱,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这些箱子都上了朝庭的官船。马尔汉在码头与九阿哥和十三挥手作别:“九爷,十三爷,珠珠儿就拜托你们了。若我有个好歹,还请二位爷照拂一下我那年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