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决定带老十夫妻两去得意楼吃饭,做为伤号的婉宁自然不能去,小嘴顿时噘得能挂油壶:“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她可都在屋里困了二十多天了啊,结果出门放风还不肯带她。
胤禟安抚道:“乖,我们有正事相商,你在家等着,爷给你带小酥肉好不好?”
得意楼的小酥肉最得婉宁欢心,但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了,哼一声道:“你跟十弟都嘀咕好半天了,说的难道不是正事儿?”
“爷还得去找八哥一趟。”
怎么还跟八阿哥裹这么紧啊,婉宁顿时头疼。
诺敏也皱了皱眉:“要去寻八哥?那还是算了吧,我刚跟八嫂明火执仗的干了一架,真碰面了还不知怎么尴尬呢。”
“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不是?”老十抚额,哄道:“你就当去走个过场行不,总和八嫂僵着也不是事儿啊。”
“为什么不行?是她先惹我的,爷要是想跟她交好也容易,让郭络罗氏去嘛!她俩可一直都亲如姐妹呢。”
“胡闹,哪有越过嫡福晋,直接带小妾应酬的?”
一句话说完,一屋子的人都眼神怪异地看向了他,老十顿时想起,以前的自己可没少带阿鸳出席兄弟间的宴会。甚至还因为阿鸳给九嫂甩过脸子。
他闹了个大红脸,讪讪地低下了头。
胤禟劝道:“十弟妹,表妹的事,九哥在这儿给你陪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再说,你送去的那两个妾,近来可没少让她跳脚如雷,也算是出气了是不是?大哥虽然不厚道,但八哥对我跟十弟却是不错,该有的邦交还是要有的。”
诺敏看着老十殷切的目光,只得无奈地点了头:“那可先说好,要是她不来惹我还好,若是再当我是泥捏的,可别指望我忍气吞声。”
老十忙讨好地道:“那是自然,八嫂若是再寻你麻烦,不用你开口,爷帮你训她。”
三人很快达成了共识,婉宁见大势已定,不由更加气闷:“你们哥儿俩就不能把诺敏留下来陪我吗?”
“九嫂,吃完饭,弟弟还要带诺敏逛逛夜市呢。诺敏喜穿蒙古服,宫里的绣娘可做不好,现在订做下去,过几日搬出宫,她也就不用再穿旗袍了。在自个儿家里,喜欢什么穿什么就好。”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瞧瞧,一旦某方面被喂饱了,百炼钢都能化作绕指柔。换了以前,老十能注意到诺敏爱穿什么?
胤禟也很是惊奇:“十弟何时开始,这般知道疼人了?”
老十连忙转移话题:“那啥,九哥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出发吧。九嫂,你多躺躺啊,这都又站了好久了。”
婉宁:“......其实我真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偶尔出去活动活动没什么打紧的。”
“不行,太医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三人有致一同的反对下,婉宁只得郁闷地目送三人出府,发誓下回太医诊脉之后再说她必须卧床,他就别想再从她手上拿到赏钱。
得意楼
临时接到通知的八阿哥独自赴约,并没有带上八福晋,于是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老十心里惦记着要哄诺敏高兴,吃饱喝足便早早离了席。
八阿哥瞧着稀奇:“十弟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最喜欢郭络罗氏的么?今儿怎么带着十弟妹出门了,还一副拼命讨好的模样。”
“移情别恋了呗,胤禟喝了口酒:“八哥,你先别管十弟了,弟弟我有事儿找你。”
“什么事儿?”
“黄河一带补缺的事儿,大哥都盯上了哪些位子啊?”
“这叫我怎么说?瞧他的意思,自然是多多益善了,不过一百多个空缺呢,他便胃口再大怕是也吃不下。再说了,太子也不会将那边拱手让人,等缓过气儿来,怕是还得斗上一场。”
胤禟切了一声:“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署,就他俩这只知道内斗争地盘的觉悟,谁上位百姓都过不上好日子。”
八阿哥呛了一下:“你这都哪里听来的俚语?”
“婉宁说的,大概是在甘洲时听百姓说的吧。”
“话糙理不糙,九弟妹也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她给甘洲受灾的佃农捐银五万的事哥哥我也听说了,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胤禟咧嘴一笑:“她啊,见就见不得人受苦,那几日瞧着背景离乡的佃农,愁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八阿哥心下微沉,目光隐晦地打量了他半晌,最终确定,这个最喜银子的九弟,似乎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