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无名的目光微微的一沉,脸上的那抹笑意终于敛去了,“这里是赤月国的地界,我能够干预的事情不多,所以,查找凶手的事情,还要靠你们,当然,我也会尽快回去,查明猎虎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特别是胡老先生的事情,我也很内疚,如果不是他帮我破解藏宝图的话,说不定就不会遇害了。”
“藏宝图是怎么一回事?”太乙根本没有听懂。
吴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这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应该是属于乌拉国的事情,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太乙便知道有些事情不便知道,也就没有追问。
“你要回赤月国?打算一走了之?”
苏小小眼眸一眯,目光透着寒意。
“我知道太子妃在担心什么,怕我真的跟这些案子有关,如果放我离开,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了,但是藏宝图我可以压在太子妃这里,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我回乌拉国去,见了我父王,就明白一切了。”
这样岂不是羊入虎口?
“别耍花样,我们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吴昊已经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怒意了。
“看来说了半天,我是白费唇舌了,你们想我怎么做,你们就直说,能配合的,我就配合,不能配合的,恕我爱莫能助,巴鲁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我父王还蒙在鼓里,你们有没有想过整件事情的后果……”
他的神情越来越严肃,眼眸里的清纯气也消失殆尽。
他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敢漠视。
他和曲凌浩一样,无形之中散发着皇族的威仪感。
苏小小已经完全信任了他的身份。
事实上,在来的时候,曲凌浩就说过,应该派一个使臣和乌拉国沟通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乌拉国的大皇子信誓旦旦的说,乌拉国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他呢?
“好,我以赤月国使臣的身份去乌拉国,我倒要亲口听听你的父王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苏小小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最胜任这个任务的,不管怎么说,她还有另一层身份,离国的倾月公主,乌拉国看在离国的份上,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小师妹,你去乌拉国干什么?你知道这群人安得是什么心吗?如果他们居心不良,你就是最好的人质。”吴昊马上阻止。
“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那就只能听我父王说,你们怕太子妃被我们挟制住,成为人质,那你们可以派使臣跟我回去也可以。”耶律无名很淡然的样子,似乎他们的决定跟他无关一样。
“对,殿下说过,派一个使臣过去探探虚实最好,要去我去。”
“你去了,谁来做这个将军?到时候才是真的中了他们的奸计。”
吴昊的身份如此重要,肯定是不能去的,他不去,还有谁具有这样的资格呢?如果这时候让朝廷派使臣过来,一来一回的,最少要耽误一个月……
“别说了,我去。”苏小小已经下定了决心。
耶律无名赞叹,“太子妃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我有机会请你吃饭了。”
“小师妹,这事情真的不能莽撞……”
“让疯丫头去,我会陪着她去的,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一根头发的。”苏啸天突然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显然他在外面已经听见他们的谈话了。
他的目光又从耶律无名的脸上瞟过,并且停留了一下才离开。
有了苏啸天的保证,吴昊也放心了不少。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吴昊让太乙回衙门,一切按照之前的部署,城门一直封着,过两天再说,对城里要进行戒严,关于去乌拉国的事情,就由他向朝廷禀报好了。
耶律无名也恢复了自由之身,他们决定次日就去乌拉国,不过,这件事情是保密的,唯恐在路上又生什么枝节。
行宫这边,也没有向外透露太子妃要出使乌拉国的事情,唯一知情的人恐怕就只有太乙了。
次日,还真的是一个好天气,一大早,天边就露出一丝的曙光,风也停了,出太阳在这个季节是不可能的,没有瘆人的寒风已经让人惊喜了。
不过,雾很大,覆盖着巴鲁城,街道两边的房屋都只可以看见一幢幢浅淡的轮廓,街上还是冷冷清清的,显得很萧条。
四个人低调的出城,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到了城门口,亮出一块令牌,守城的士兵就乖乖的放行了。
苏小小和月嬷嬷坐在马车里,她们已经换上了朴素了衣服,头上名贵的首饰也变成很普通的珠花,扮做一起回娘家的姐妹俩。
苏啸天扮做车夫,手里的马鞭舞的很好。
耶律无名也换成了普通的棉布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厚厚的兽皮外套,也是也掩饰不住他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贵气,就是那一张脸,都会让人暗叫:这到底是那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俏?
不过在外面都是戴着斗篷,倒也不显眼。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突然间被人拦住了。
苏啸天一拉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问走在最前面的耶律无名,“什么人?”
“不用慌,他们都是我的人。”
他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路中央的五个人马上行礼,“参加少主。”
“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你们在暗中保护本少主就好,人多了,太招摇。”
“卑职领命。”话音一落,几道身影便弹跳开来。
很快就消失不见。
苏啸天对里面的苏小小说道:“疯丫头,你没有看错人,这个耶律无名应该真的是大皇子。”
苏小小在车厢里吃着香酥花生,停下嘴,“我们既然已经决定去乌拉国了,即便是不相信他,也要相信了,但愿一切顺利吧。”
走了一天,终于到达了乌拉国境内,经过关卡的时候,耶律无名并没有拿出那块象征着身份的玉牌,而是亮出了一块小巧的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