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平的确做到,有力的手已经抓住来人的手臂,来人一身夜行衣,面纱下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这双深邃的眼睛让左平一度陷入失神当中,似乎在那里见到过,然而就在这失神之间那人迅速出掌逼退自己和他们拉开距离。
距离的拉开正是将人救走的机会,蓝夜翔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眼前的黑衣人能够成功救走自己。
左平对蓝夜翔不依不饶,对黑衣人出手的动作越来越快,黑衣人要救人的心也表明的清清楚楚,蓝夜翔浑身无力只能被两人抢来抢去。
或许老天也在帮蓝夜翔,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纷纷出现,一见眼前的状况就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面具黑衣人持剑朝左平而去,有了面具黑衣人的帮忙黑衣人轻轻松松将蓝夜翔带走。
左平想要上前阻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夜翔被人救人,而他被迫咬牙切齿又愤怒的和面具黑衣人打在一起。
面具黑衣人确定左平不会追上去之后,很快消失在他面前,草原一度恢复了平静。
而左平却咬牙切齿,怒气冲天地说出那人的名字,“寒烮!”
蓝夜翔中毒太深,加上左平一心想要杀他而反抗,剧毒加身体上的疼痛迫使他晕死过。
蓝夜翔安静的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因为他的出现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分别露出两种不同的表情。
宋彬那双占据仇恨的眼睛杀气腾腾的注视着蓝夜翔,垂在身侧的拳头已‘咔咔’作响,如果不是蓝夜翔,他的亲妹妹宋雅心也不会死。
他恨自己没用!
不旦不能替妹妹宋雅心报仇,现在还失去武功成为废人,不管是替妹妹宋雅心报仇还是为自己报仇,无用的自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秦逸并没有亲眼看着蓝夜翔杀死宋雅心,这个消息都是从寒烮口中得知,她和表姐宋雅心、表哥宋彬关系只能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感情,对于宋雅心的死感到意外、诧异,但她能体会到宋彬失去亲人的心痛、难过。
现在寒烮又将蓝夜翔带回客栈,她想并不是让表哥宋彬报仇,而是因为她的缘故,毕竟蓝夜翔是她的亲哥哥。
或许正因为这个缘故,才会出手从左平手中救蓝夜翔。
“表哥!”秦逸抬起右手握住了宋彬的肩头,想以此行为来安抚他此刻仇恨的情绪。
宋彬难过地闭上眼睛,手背上的青筋十分突兀。
纵然心里再怎么想要报仇也知道不是时候。
想清楚之后他睁开了眼睛,随后看了一眼秦逸转身拉开房门离开。
“你打算怎么做?”秦逸扭过头询问寒烮。
寒烮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秦逸一见递到跟前的完整玉佩,眸光一亮高兴的接过‘心心相印’。
“他中毒很深需要及时医治,以我们现在的状况他更不方便和我们在一起,我已经通知总管家刘严蓝夜翔在这家客栈里。”寒烮慎重的凝望秦逸,“左平或许已经知道我没有死,之后我们得小心谨慎才行!”
秦逸明白的点头,当他们决定找左平时就已经有被识破假死的心里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准备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好!”
总管家刘严带着山庄护卫风风火火的赶到客栈,蓝夜翔已经醒来有两三天,客栈老板知晓他的身份加上又收了寒烮的钱,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翔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总管家刘严收到寒烮给的消息,从中得知蓝夜翔深中剧毒一事,带着解毒清丸连夜前往信上说的地点。
蓝夜翔吃下解毒清药丸后,体内的毒逐渐散去,只是胸口还隐隐作痛。
“你不是和左平去谈合作,怎么会中毒?还搞成这个样子?”总管家刘严只解释收到一封匿名信笺,才知道他中毒还住在客栈里。
蓝夜翔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客栈老板情况,客栈老板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告诉了蓝夜翔,救他的人已是六旬年纪的老头,带着孙女去往探亲的路上发现他的。
他们急着探亲只好拜托客栈老板照顾,当然也放下足够照顾蓝夜翔的银两。现在又结合总管家刘严所说的匿名信笺,心里猜想做这两件事情的人可能就是六旬老头,而这六旬老头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出现在左平面前救走他的黑衣人,也是那走玉佩的人。
“散播消息出去,就说我不幸中毒,要找天下的丈夫解毒。”蓝夜翔又朝总管家刘严勾勾手指,待他靠近贴上自己的耳朵,“暗中调查左平背后是谁要杀我?”
嗯?
总管家刘严愣了下,明白的点头,之后准备好一切带着蓝夜翔返回焰宸山庄。
距离客栈三条街的小院里,秦逸端着刚做好的果茶来到小院,“仓促做的果茶,味道可能还没那么好,等事情办完再好好让你们品尝品尝。”
“时间仓促但味道不错!”
宋彬不能讲话,只能笑着举杯示意杯中的果茶很好喝。
秦逸脸颊微微泛红,喜悦的抿了口果茶,“对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到底什么人想要杀蓝夜翔?左平又收了那人什么好处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接受这单?蓝夜翔又让总管家刘严散播中毒的消息,看来蓝夜翔和左平很快就要见面。”
寒烮离开客栈前特意收买了一个乞丐,让乞丐监视着蓝夜翔一举一动,所以蓝夜翔要散播出去的消息他很好知道。
寒烮伸长手臂,手中的杯子已经空掉,“接下来或许是我的好机会!”
秦逸了然,提起茶壶缓缓地倒入果茶。
接下来静待时机!
在寒烮、秦逸两人相互注视对方的同时,他们谁也没看见悠闲喝着果茶的宋彬,双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静待时机吗?
他的嘴角淡淡地勾起一个弧度,显然因为寒烮那句话而愉悦。
暗香阁,左平侧躺躺椅上,左手提着酒壶悠哉地摇晃,右手侧托着闭目的脑袋,似乎在闭目养神。
房门‘吱呀’从外被推开,一道黑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人正大光明地坐在左平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