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怎么会生管家刘严的气?他在这么敏.感的时机出现换做他也会想,是不是要对霍依涟不利?
“严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去焰宸山庄是找谁?”秦逸之前就有些好奇,奈何那时的身份并没有过多询问严非,现在觉得严非非要去焰宸山庄,总感觉是和自己多少有关。
严非没有回答秦逸的话,而是猛的抓住她的手,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她一条,很快回过神来。
“怎么了?”
“涟儿,可有想念你的母亲?”
“当然想我母亲。”不止想舒杬,也想真正的霍依涟,秦逸在心里补充道。
严非忽然沉默了,秦逸转了转眼珠,“严大哥,我母亲她……”
这时严非抬起头正面对着秦逸,“我知道,师姐在你十二岁生病去世,这些年都是霍忠明将你养大,也不枉大家同门师兄弟一场。”
舒杬的死是寒烮带着秦逸去抓鱼时,管家刘严告诉他的,过了这么多年其实心里多少都有准备,但亲耳听到心里还是难过、痛苦。
当初没有被那人偷袭弄瞎眼睛,深受重伤坠入悬崖的话,他至今还陪在师姐舒杬身边,涟儿和师姐舒杬又岂会遭遇不测?
最后一句话让秦逸有些意外,霍忠明是霍依涟的爹,照顾霍依涟难道不是应该的?
脑海忽然闪过她和寒烮之间的关系,秦逸抿了抿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我和寒烮……可能是亲兄妹。”
“寒烮?”严非不解蹙眉,“和你一起救我的那个男人?”
“嗯!”秦逸把从寒烮有半块玉佩开始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严非。
“你怀疑他是霍忠明的儿子?”
秦逸重重的点头,“嗯。”
忽然严非笑了,笑得比较无奈,“霍忠明是我师兄我多少了解他,若寒烮真是霍忠明的儿子,以霍忠明的性格岂会让他留在外面?一定会让寒烮以继承人来培养。”
听到这里秦逸眸光微亮,赞同严非的说话。
“就算寒烮是霍忠明的儿子,那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什么意思?”秦逸忽然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严非的话仿佛要解开她一直以来的困惑。
“霍忠明根本就不是你的爹,顶多算你养父,你的亲爹另有其人。”
秦逸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严非的双眸中流淌着不可置信、震惊、惊喜,“真的?我和寒烮不是亲兄妹关系?”
“当然是真的,你出生时我也在幽山。”
幽山正是舒杬生霍依涟的地方,秦逸为了感受舒杬曾经待过的地方,和李奶奶特意去了躺幽山,甚至还在那里小住了几日。
“可是……李奶奶说当时母亲生我时,房间里只有稳婆,李奶奶在厨房里烧热水。为了弄明白我和寒烮的关系特意找到当年接生的稳婆,稳婆肯定的告诉我和寒烮是亲兄妹关系。后来发现问题再回头找稳婆才发现那里早已面目全非,所以……”
秦逸和寒烮对两人是否是亲兄妹关系又一次产生疑问。
“我是第一个抱你的人,我要把你出生的消息告诉你亲爹,所以李奶奶并不知道我去过幽山。”正因为严非要把秦逸出生的消息转达出去,连夜离开幽山却在中途遭人暗算,那人武功高强不仅废了他的武功,还弄瞎他的双眸,以至于负伤坠入悬崖。
“知道那人是谁?我……我亲爹又是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他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吗?”难怪李奶奶当初告诉秦逸,舒杬喜欢的人是蓝景天,最后却嫁给霍忠明。
蓝景天?
秦逸惊讶,“我……亲爹不会是蓝景天吧?”
“你亲爹的确是蓝景天。”
这么劲爆的消息让秦逸目瞪口呆,“既然知道我是他的女儿,又为什么要我嫁给蓝夜翔?”
严非脑袋一歪,不明道,“蓝景天让你嫁给他儿子蓝夜翔?”
“是的!”秦逸该不该庆当初蓝媚儿不愿意哥哥蓝夜翔娶霍依涟,特意绑架霍依涟导致她以霍依涟的身份拒绝嫁给蓝夜翔。
若当初嫁给蓝夜翔的话,今日的结果她要如何能承受?
“想要知道很简单,管家刘严不止是蓝景天的管家,还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再说管家刘严不正好跟着他们。
严非忽然将秦逸拥抱在怀,“真好,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见到你的样子。
秦逸回抱严非,心情难以言喻,“母亲要是知道我身边多了位亲人,她一定很开心,舅舅,以后的日子里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严非喉咙一哽咽,重复着秦逸刚刚说的那番话,“以后我的日子里不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
回到山洞后秦逸并没有立马询问管家刘严,亲爹蓝景天为何要让自己嫁给蓝夜翔?更没有把自己和寒烮不是亲兄妹的关系告诉寒烮。
因为等他们两人回去后天色已经不早,加上有个土匪老二这个外人在秦逸更不想说,她想寻个机会再告诉他们。
翌日。
寒烮很不客气的告诉土匪老二,要土匪老二单独离开、分道扬镳,带他离开土匪窝已经仁至义尽了。
土匪老二一副伤心欲绝的摇头,“就因为我昨晚说的那番话想要赶我走?你也太不尽人意了吧!土匪窝没被毁之前我好歹还有个住的地方,现在土匪窝被毁……住的地方还没下落。若我一人上路凭我这样不被打劫才怪?你们武功高强和你们一块怎么说我都是安全的。”
昨晚秦逸带着严非离开了山洞,并不知道土匪老二对寒烮说了什么。不过她和寒烮的想法一致,并不想土匪老二跟着他们。
很不方便!
“你当土匪这么久想要找住的地方对你来说不是很容易?土匪窝被毁那也不能怪我们,再则以你的样貌谁会打劫你?除非是女飞贼!”最后一句话秦逸意味深长的挑了下眉。
土匪老二像似听到什么笑话笑了起来,两边肩膀耸了又耸,“你们说……这一路确实避开了很多人,难道就不怕有人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