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马车是蓝夜翔亲自为秦逸挑选的,半个月的路程只用了近十天的时间赶到霍府。
回到霍府的第一时间,秦逸特意去看望继母柳如氏;结束夺宝大会后才从蓝夜翔那里听说柳如氏生了大病。
妹妹霍依雪为了不让她分心,故连夜离开后也没让蓝夜翔告知其真实情况。
一路上秦逸走得尽快,直到进了院落被赶来的霍忠明叫住。
“父亲,听雪儿说……”秦逸顿了顿,还是叫出那个名称,“母亲生了大病,现在情况如何?”
“你母亲和雪儿现在不在霍府。”
“不在?”秦逸疑惑,柳如氏生了大病不是应该在府中休养吗?
不等秦逸开口询问她们去了哪里?
霍忠明已经率先开口,“你母亲只是感染了风寒,已经无大碍。只是心里不怎么舒服,雪儿陪她外出游玩一段时日才会回来。”
秦逸呼出一口气,当时雪儿走得急切,传达的话也很急切。
现在确定柳如氏没什么问题,担忧的心也落下。
“父亲,这段时日您……不用出远门吧?”
霍忠明见秦逸问得唯唯诺诺的,以为她在担心婚礼的事情,忽然笑了,安慰道,“涟儿忘记了你和翔儿的婚事?等你们成亲之后为父再出去也不迟。”
秦逸的神情忽然一沉,心痛了下。
她想到的人不是蓝夜翔,而是丁井。
不,现在应该叫他寒烮才对。
霍忠明见女儿低着头不语,心想难道还想要拒绝嫁给蓝夜翔?
正要开口时秦逸忽然抬起头,一脸的恳求,“父亲,明日我想去祭拜下娘亲,父亲能陪同涟儿一起去吗?”
有些话要确保旁边无人的情况下才可以问。
“好,我让人准备下。”除了不嫁给蓝夜翔的要求外,霍忠明对于女儿的任何要求都会满足。
忽然,他像似发现什么似的转过头,“丁井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回来?”
丁井作为霍依涟的近身护卫,两人又从小一块长大,无论走到那里两人都几乎形影不离。
而这次却没有见到丁井的身影,霍忠明也是疑惑的随口一问。
秦逸漆黑的眼瞳缩放了下,嘴角扬起的笑意掩盖了她一闪而过的神情,“原本丁井打算和我一起回来,途中我们遇到一户大户人家的千金,那位千金……”
说这番话时她紧紧地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手心里,但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秦逸微微摇头,又继续道,“为了那位千金的安全,我拜托丁井护送她回府。”
霍忠明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秦风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疑惑道,“主人,丁大哥根本就没有去护送千金,我们也没有遇到千金,为什么要说谎呢?”
秦逸挡下四周张望,确定霍忠明没有折返回来时松了一口气,随后抓住秦风的双臂,警告道,“秦风,这些话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尤其是你丁大哥的事情。”
秦风更加疑惑,歪着脑袋看着秦逸。
秦逸想了想,便解释,“你丁大哥是去寻找身世,为了让你丁大哥安全,所以他的行踪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
秦风似懂非懂地点头,在秦逸深沉地看向早已没有霍忠明身影的方向,他那双桃花眼闪过一丝精明的寒光。
可惜啊可惜……
秦逸并未发现秦风的异样,她一心想着该如何向霍忠明开口询问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情她几乎一.夜都未曾合过眼,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霍忠明面前。
霍忠明皱了下眉头,但他当面没有询问什么?而是在秦逸上了马车后说了一句,“到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路程你好好休息下。”
秦逸暖心一笑,霍忠明是位严肃、说一不二的父亲,可私底下还是位细心的父亲,刚刚那番话就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云院,是安放霍依涟母亲舒杬的地方。
听丫鬟喜儿说舒杬生前喜欢清静的地方,在她去世后霍忠明特意买下这块地皮为她建造。
霍府距离云院不是很远,但也要坐马车坐上两个时辰。
专门看守云院的管家李奶奶领着下人,早早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这是秦逸第二次来云院,或许是李奶奶是舒杬的乳娘,对她倍感亲切,在她的带领下走进云院。
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大道两边种满了许多艳丽又不叫不出名字的花。
再往里走便是大厅,大厅两边的回廊连接许多厢房,其中一间厢房迄今为止秦逸只居住过一次,到现在对那间厢房还记忆犹新。
云院不大也不小,内置的布置比霍府精致许多,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管家李奶奶为两人上了茶水,而后不卑不亢地退在一旁。
秦逸道谢后端起茶水品了下,茶水清香、甘甜,入口后感觉那股气息萦绕在口腔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好茶配好水,的确是好茶!
休息够了,秦逸、霍忠明随着管家李奶奶来到墓园。
霍依涟母亲舒杬的坟墓建得很精致,有点像现代的小别墅;两边也种满了芳香的花卉,站在坟墓前能闻到那股令人舒畅的花香。
管家李奶奶递上已经燃烧的香。
秦逸、霍忠明并肩站在一起,三鞠躬,插上手中的香。
秦逸盯着刻有舒杬名字的墓碑,仿佛通过梦境见到舒杬本人正朝她微笑。
“父亲,您和母亲是怎么相爱的,可以和我讲讲吗?”秦逸满心期待地转过头注视霍忠明。
一提到舒杬,霍忠明严肃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你母亲舒杬、我还有师兄蓝景天,我们三人都是孤儿,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霍忠明陷入了沉思,像似在回忆过往。
“你母亲特别喜欢跟在我和师兄的后面,我和师兄每次都找机会甩掉你母亲,你母亲很聪明,每次都能找到我和师兄。”说到这里,霍忠明无奈地摇头,“甩不掉你母亲只好每次下山带上她,好事、坏事我们三通通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