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齐越可是将寒烮的小举动看在眼里,他拉起妹妹催促道,“不要胡闹,哥哥在招待他们。”

齐婉儿甩开哥哥的手,“我没有胡闹,我也是齐家人,也可以招待客人!”

说着她又坐了下来。

“你……”

“齐小姐不是也没用膳,正好饭菜这么多,一起吃。”秦逸觉得多个人一起吃饭没什么,再说……

丁井和齐越两大男人喝酒,她只好默默地吃饭。

正好他妹妹可以一起和他们用膳,多个人也热闹些。

作为客人都这样说了,齐越再阻止也不好。

妹妹开开心心地拿起筷子,但她夹的菜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送到秦逸的碗中。

秦逸道谢后夹起碗中的吃进肚子,刚吞下肚子齐婉儿又夹来新的菜。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秦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着筷子的手阻止齐婉儿的行为,“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齐婉儿像似没听见似的,还是继续为秦逸夹菜。

秦逸见对方如此也不好再拒绝,毕竟她是客人,主人热情些也正常。

宴散之后,秦逸是架着丁井离开,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原本齐越打算帮忙,丁井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便只好由着秦逸半抱托着他回到房间,他一路尾随其后。

见人已经躺在床榻上,齐越转身离去时发现亲妹妹齐婉儿没有走的打算,抓住齐婉儿后劲的衣领径直往外拖。

“干什么?”齐婉儿打掉哥哥的手,又看着哥哥亲手关上房门。

齐越扯着齐婉儿来到回廊的尽头,小声道,“你一个姑娘家留在那里干什么?不害臊?”

“我……”齐婉儿自知理亏,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

齐婉儿是齐越的亲妹妹,两人又从小一块长大,作为哥哥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齐越无奈地敲了下齐婉儿的脑袋,提醒道,“你以为大哥是白当的吗?看不出来你喜欢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子?”

齐婉儿吃疼地揉着脑袋,委屈地噘嘴,“既然大哥知道……”

她转了转眼珠,抓住大哥的手臂,拜托道,“不如大哥帮帮我?”

“不行!”齐越态度坚决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齐越不想说什么,拐个弯便离开。

齐婉儿不死心地跟在身后,“为什么不行?你总该要说个理由吧!”

齐越深知妹妹的脾性,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长得白白净净,你喜欢的那个。”

齐婉儿不悦道,纠正大哥的措辞,“人家那里是长得白白净净,那叫书生气息,懂吗?大哥。”

齐越不想纠结这个话题,直言道,“他身边姓白的那位,他喜欢他,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的那位也喜欢白少爷,所以……”

“什么?”齐婉儿吃惊地瞪大双眸。

齐越再次强调,“他们互相喜欢对方,所以你别做梦了。虽然我不介意这样的风气,但是……你作为齐家的小姐,可不能把自己害了,懂吗?”

齐越走了两步,又觉得那里不妥,停下脚步又特意叮嘱,“要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这辈子别想出府。”

齐越的背影渐渐地远去,而齐婉儿痛苦又无助地仰头,“啊啊啊……这叫什么事儿啊,难得第一次有喜欢的人,竟然是……竟然是……”

幽长的回廊上响起齐婉儿委屈、没有掉下眼泪的的哭声。

和这相比,秦逸、寒烮两人的房间十分地安静。

秦逸端着刚倒好的茶水转身,丁井已经在床榻边上坐起来。

走近一看,才发现丁井那双黑眸黝黑而清澈,一点浑浊的色泽都不在。

“你……没醉?”她小心翼翼地问。

寒烮一笑,正好看见她手中的茶水,接过一口气喝完。

“一会儿我会夜探齐府,你就在这里守着。”寒烮搁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夜行衣。

秦逸明白丁井的做法,若府中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至少可以为他打掩护,毕竟丁井已经醉了。

醉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府中出现?

“对了,我离开之后你有试探过他吗?那块半月状的玉佩。”秦逸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她可没忘记齐越说的那句话“这玉佩出至齐府中。”

“你走之后我没有试探他,根据我的观察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东西。”寒烮垂了垂眼睑,“他说半月状玉佩出至齐家,现在也不确定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也在猜测他口中说的半月状玉佩是否……”

寒烮想起苍给的那块半月状玉佩,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相似。”

“没关系,只要找出那半块半月状的玉佩,和你的一合就知道结果。”

若不是的话……

这句话秦逸没有说出口,寻找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若换做她怕是真的不敢想,更不想希望又一次落空。

“你去小心点,若没有找到就先回来,反正我们在这里还要待一段时间,不急!”秦逸亲自替丁井戴上黑色面纱,在他出去前特意叮嘱他不要多逗留。

寒烮弯了弯面纱下的黑眸,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棂,一跃便跃到了外面。

秦逸关上窗棂,舵手跺脚地躺回床榻。

昏暗的房间里有双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丁井虽然安慰她会没事,可是她还是担心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窗棂响了一声,秦逸连忙翻身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似乎有道黑影朝她走来,秦逸轻声呼喊,“是你吗?”

寒烮扯下面纱之即,人已经来到秦逸面前,“是我,让你担心了。”

人回来了,秦逸担心的心情终于落下。

“没有被发现吧?”她关心道。

“放心,没有!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寒烮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秦逸躺回床榻。

“你……”秦逸想问他夜探的结果,刚一开口丁井的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

“嘘,睡觉!”他说的声音极为小声,小到只有耳边能听见。

秦逸以为丁井在担心有人跟踪,或者隔墙有耳什么的,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