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可是将寒烮的小举动看在眼里,他拉起妹妹催促道,“不要胡闹,哥哥在招待他们。”
齐婉儿甩开哥哥的手,“我没有胡闹,我也是齐家人,也可以招待客人!”
说着她又坐了下来。
“你……”
“齐小姐不是也没用膳,正好饭菜这么多,一起吃。”秦逸觉得多个人一起吃饭没什么,再说……
丁井和齐越两大男人喝酒,她只好默默地吃饭。
正好他妹妹可以一起和他们用膳,多个人也热闹些。
作为客人都这样说了,齐越再阻止也不好。
妹妹开开心心地拿起筷子,但她夹的菜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送到秦逸的碗中。
秦逸道谢后夹起碗中的吃进肚子,刚吞下肚子齐婉儿又夹来新的菜。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秦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着筷子的手阻止齐婉儿的行为,“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齐婉儿像似没听见似的,还是继续为秦逸夹菜。
秦逸见对方如此也不好再拒绝,毕竟她是客人,主人热情些也正常。
宴散之后,秦逸是架着丁井离开,他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原本齐越打算帮忙,丁井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便只好由着秦逸半抱托着他回到房间,他一路尾随其后。
见人已经躺在床榻上,齐越转身离去时发现亲妹妹齐婉儿没有走的打算,抓住齐婉儿后劲的衣领径直往外拖。
“干什么?”齐婉儿打掉哥哥的手,又看着哥哥亲手关上房门。
齐越扯着齐婉儿来到回廊的尽头,小声道,“你一个姑娘家留在那里干什么?不害臊?”
“我……”齐婉儿自知理亏,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需要?”
齐婉儿是齐越的亲妹妹,两人又从小一块长大,作为哥哥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齐越无奈地敲了下齐婉儿的脑袋,提醒道,“你以为大哥是白当的吗?看不出来你喜欢那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子?”
齐婉儿吃疼地揉着脑袋,委屈地噘嘴,“既然大哥知道……”
她转了转眼珠,抓住大哥的手臂,拜托道,“不如大哥帮帮我?”
“不行!”齐越态度坚决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齐越不想说什么,拐个弯便离开。
齐婉儿不死心地跟在身后,“为什么不行?你总该要说个理由吧!”
齐越深知妹妹的脾性,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长得白白净净,你喜欢的那个。”
齐婉儿不悦道,纠正大哥的措辞,“人家那里是长得白白净净,那叫书生气息,懂吗?大哥。”
齐越不想纠结这个话题,直言道,“他身边姓白的那位,他喜欢他,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的那位也喜欢白少爷,所以……”
“什么?”齐婉儿吃惊地瞪大双眸。
齐越再次强调,“他们互相喜欢对方,所以你别做梦了。虽然我不介意这样的风气,但是……你作为齐家的小姐,可不能把自己害了,懂吗?”
齐越走了两步,又觉得那里不妥,停下脚步又特意叮嘱,“要是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这辈子别想出府。”
齐越的背影渐渐地远去,而齐婉儿痛苦又无助地仰头,“啊啊啊……这叫什么事儿啊,难得第一次有喜欢的人,竟然是……竟然是……”
幽长的回廊上响起齐婉儿委屈、没有掉下眼泪的的哭声。
和这相比,秦逸、寒烮两人的房间十分地安静。
秦逸端着刚倒好的茶水转身,丁井已经在床榻边上坐起来。
走近一看,才发现丁井那双黑眸黝黑而清澈,一点浑浊的色泽都不在。
“你……没醉?”她小心翼翼地问。
寒烮一笑,正好看见她手中的茶水,接过一口气喝完。
“一会儿我会夜探齐府,你就在这里守着。”寒烮搁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一身夜行衣。
秦逸明白丁井的做法,若府中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至少可以为他打掩护,毕竟丁井已经醉了。
醉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府中出现?
“对了,我离开之后你有试探过他吗?那块半月状的玉佩。”秦逸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她可没忘记齐越说的那句话“这玉佩出至齐府中。”
“你走之后我没有试探他,根据我的观察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东西。”寒烮垂了垂眼睑,“他说半月状玉佩出至齐家,现在也不确定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也在猜测他口中说的半月状玉佩是否……”
寒烮想起苍给的那块半月状玉佩,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相似。”
“没关系,只要找出那半块半月状的玉佩,和你的一合就知道结果。”
若不是的话……
这句话秦逸没有说出口,寻找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若换做她怕是真的不敢想,更不想希望又一次落空。
“你去小心点,若没有找到就先回来,反正我们在这里还要待一段时间,不急!”秦逸亲自替丁井戴上黑色面纱,在他出去前特意叮嘱他不要多逗留。
寒烮弯了弯面纱下的黑眸,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棂,一跃便跃到了外面。
秦逸关上窗棂,舵手跺脚地躺回床榻。
昏暗的房间里有双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丁井虽然安慰她会没事,可是她还是担心他。
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窗棂响了一声,秦逸连忙翻身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似乎有道黑影朝她走来,秦逸轻声呼喊,“是你吗?”
寒烮扯下面纱之即,人已经来到秦逸面前,“是我,让你担心了。”
人回来了,秦逸担心的心情终于落下。
“没有被发现吧?”她关心道。
“放心,没有!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要早起。”寒烮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秦逸躺回床榻。
“你……”秦逸想问他夜探的结果,刚一开口丁井的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
“嘘,睡觉!”他说的声音极为小声,小到只有耳边能听见。
秦逸以为丁井在担心有人跟踪,或者隔墙有耳什么的,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