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烮一把抓住秦逸的手腕,食指轻刮她的鼻翼,“涟儿真调皮,我的真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看的。”
他松开秦逸的手腕,忽然贴向她。
秦逸反射性往后躲,却被寒烮揽入怀中。
银质面具近在迟尺,面具下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睛里倒影着她的身影。
“涟儿想看我的真容,也不是不可以,等成为我的妻子自然可以天天见到。”他的气息呼在脸颊上,苏苏的声音萦绕在秦逸耳旁。
秦逸慢慢扬起笑容,“天还未亮,你这梦做得可真够真实。”
话落,她已经扬起小拳头挥向寒烮。
寒烮躲避小拳头之即,也松开抱住秦逸腰肢的手。
秦逸挑眉一哼,“你再做梦,我不介意下次再请你吃拳头。天色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也不知道丁井现在怎样?
是返回去找她?还是没找到她,折返回留家庄?
寒烮不再打趣她,跟在身后往前走。
刚走出几步,寒烮诧异有异样,快步上前抓住秦逸。
她不解的回头,寒烮做了禁声的手势,又朝她打了打眼色。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树林,茂密的树叶遮挡了皎洁的月光。
秦逸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里面。
‘咔嚓……咔嚓……’诡异的声音从里传来。
在黑暗中格外的响亮,瘆人。
秦逸脑海闪过鬼怪之说的故事,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那声音越来越近,她忽然紧张起来,本能的抓住身侧人的衣角。
寒烮察觉到她的情绪,云袖里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拳头,在她耳旁低语,“有我在,别怕!”
秦逸感受到手背传来他的温度,不知为何她紧张、害怕的心渐渐平缓下来。
黑暗中的东西终于出现,借助月光秦逸看清那是什么?
白发苍苍约六十岁的老人蹒跚而来,嘴里叨念者什么?
秦逸安了心,大步上前,“老伯,这么晚了,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您的家人呢?”
老人像似没听见继续叨念。
秦逸听不清,准备贴上耳朵凝听时老伯缓缓转过头。
他呆滞的望着秦逸,眼眶里的眼珠转了转。
老人忽然抓住秦逸,激动道,“儿媳啊!你去哪里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秦逸愣了下,这是什么情况?
“老伯,我不是您的儿媳,我……”秦逸还未解释完,老伯下一句话让她傻眼。
“儿子,我的儿啊……为父终于见到你了……”老伯情绪激动又紧紧的抱住寒烮。
寒烮没有推开老伯,反而嘴角挂着笑容回抱老伯。
秦逸很无奈,这家伙似乎很享受。
待老伯情绪稳定后,她询问老伯一些简单的情况。
老伯的回答始终是摇头,不知道。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和寒烮的关系是夫妻。
秦逸更是无奈,老伯误认她和寒烮是兄妹倒没什么,偏偏却是夫妻?
瞧!
把寒烮乐得合不拢嘴。
秦逸原本打算回留家庄,现在因为老伯的缘故只能先送到附近的客栈休息。
……
悬崖峭壁上站着一个男人,他双手负在身后,面纱下那双精明的眼睛眺望泛着星星的夜空。
一男人着夜行衣走了过来,他正是挟持秦逸的那个男人。
他单膝跪地,“属下秦风拜见简公子。”
男人转过身,这个男人正是假冒寒烮的黑衣头领,简易。
“和他交手感觉怎么样?”简易口中的他正是暗香阁阁主寒烮。
“不愧是暗香阁的阁主,若不是属下使用手段,怕是今晚走不了。”
“起来吧!”秦风站了起来,简易继续道,“寒烮这个人很强,他日定会是我们的劲敌。”
秦风想了想,“简公子打算怎么做?”
简易转过身眺望夜空,负在身后的手轻轻揉搓着。
秦风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悬崖上的风呼呼的吹着,吹起两人的衣摆。
“怎么做?很简单……”简易终于发声,他转过身摊开手掌。
秦风一眼看到他手心里的一颗药丸,知晓简易是要让自己吃下。
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那颗药丸吞了下去。
“我们来赌一赌,寒烮他会怎么做?”简易刚说完这句话,秦风感受到胸口一阵难受,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石壁后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没有靠过去,而是斜靠石壁,上半身与黑暗融合让人看不清容貌。
简易走过去毕恭毕敬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那人。
“三番四次寒烮都出手救霍依涟,看来他们两人很早就已经认识。”那人的声音低沉,黑暗中格外的悦耳。
“有寒烮在的话,恐怕那样东西不轻易拿到。”简易道出心中担忧,“每次霍依涟被抓,寒烮都会在紧要关头出现救她,难道他隐藏在身边?需要派人暗中跟踪霍依涟?”
“以寒烮的武功会不知道你们跟踪?至于是不是隐藏在霍依涟身边……”那人勾唇而笑,“虽然我很想尽快拿到那样东西……”
“让兄弟们休息休息,静待时机。”
“是,属下明白!”
那人仰头看了眼夜空,“天色不早了……”
转身消失在悬崖之下……
安顿好老伯,秦逸准备让寒烮送自己回留家庄。
寒烮却拿出一张纸条,“你先看看!”
秦逸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孙女在我手上,想要救她单独来。
“纸条是在老伯身上发现。”秦逸恍然,“难道老伯是留庄主的父亲?”
“留天地确实有位父亲,他叫留一守。从信上的内容来看他可能就是。”
秦逸疑惑,“老伯出来找孙女,留庄主会不知道?”
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活人半夜不见了。
寒烮提醒,“老伯将我和你误认为是他的家人,信上的事情怕是没说。”
秦逸想了想,觉得寒烮说得有道理。
“等老伯醒了送他回留家庄。”
寒烮阻止秦逸,“既然有人拿信给老伯,让老伯单独去,想必留庄主的小女儿就在那里。我们若能跟随老伯去先一步救下留庄主的小女儿,岂不是更好?”
片刻,秦逸赞同的点头,又道,“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