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芮芮听这话，只觉心头有一股憋闷的感觉，即将从喉咙口喷涌而出。
却因为老夫人的年纪你病弱的身子摆在那，不得不堵在喉咙口，无法发泄，整个人都特难受。
什么叫做名声没有损害？
老掌柜用不堪入耳的话语污蔑她。
其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对她暗中鄙夷。
甚至是酒楼中的人，知道真相后，转瞬对她转换态度。
这一桩桩，不仅损害了她的名声，就连她的心灵都被伤害到了。
老夫人轻飘飘的一句庆幸，就想要把此事揭过！
姚芮芮贝齿咬着唇瓣，修长的五指也握了起来。
她又不是泥塑的木偶，凭什么别人一句话带过，她就要乖乖的听从。
然而眸子一抬，触及到老夫人那霜白的鬓发，以及略有些苍白的脸颊，她又做不到因一件事，顶撞一个老人家，让她气坏了身子。
江祁似是察觉到了姚芮芮胸臆中情绪的波动，微不可察的撞了一下姚芮芮的臂膀。
“老夫人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他没有看一眼姚芮芮，凛冽的目光像是裹了一层寒霜，冷冽的看着老夫人，微挑的眉毛似有嗤笑之态。
“不过，老夫人这么说，应该是不太了解当时真正的情况吧。否则，你今日要说的，就应该是把老掌柜赶出林家，让他再也不能够打着林家的名头，肆意的在外面败坏其他人对你们家的认知了。”
依旧是无波无澜的话，老夫人听得心口跳的厉害，扑通扑通的，像是有一面鼓，被人狠狠的敲响了。
她不禁握住扶手，犀利的目光扫视江祁，却撞入了一双犹如冰雹腊月的眼眸中。
一下子，她一颗心被数不清的冰块包裹住，整个人都冷得打了寒颤。
“娘，你没事吧？”林子枫察觉到老妇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微微一凛，忙不迭的站起来，关切的问着老夫人，之后又朝着管家吼，“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连忙摆手：“我没事儿，只不过是老毛病犯了。”
说这话时，她垂下眸子，把江祁那有些幽深的眸子，死死地压下去，再抬眸，原本浑浊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夫妇跟我说一遍，还有，林大山，你赶紧去外面查一查。”
听闻此言，守在一旁的老掌柜瞠目结舌。
他牙齿打颤的望一眼姚芮芮，见她脸上也带了一份诧异，顿时一颗心往下沉，随即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面不改色，林子枫却是吓了一跳，“白叔，你这是做什么呀？赶紧起来。”
老掌柜摇头，眼含泪光的看着老夫人，动情地说道：“老夫人，之前是我自作主张，这才导致有人误会连连。同时，也是我口出不逊，让江夫人听了一些污秽之言。一切都是我跟个卑鄙小人似的，不停的伤害江夫人，甚至还在替老夫人送年礼的时候，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误会你。呜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老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