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确实过分。”江祁想到江父额头上那一大口子,眸色冷沉,“可是你所有的生意,都在村子,你若离去,那群村民定会把生意抢了。”
姚芮芮淡然自若的说:“他们又没那个金刚钻,揽了瓷器活,也只不过是任由瓷器破碎而已。”
“你倒是自信。”江祁一听,嘴角轻弯,转瞬又压下,“你放心,等爹醒了,我就回去,把凶手抓到衙门,让她付出代价。”
姚芮芮精神一振:“冷眼旁观的村民呢?”
“他们只是冷眼旁观,又没有推波助澜。”江祁语气微沉,“要惩罚他们,也就只有绝了他们在我们家赚钱的机会。”
法不责众,姚芮芮明白江祁的意思就是这几个字。
可是一想到那群村民冷眼瞧着江父受重伤,就算是不让他们在江家赚钱,她心里也不得劲。
因为这样根本就没有惩罚到村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做法,对于江父而言是多么的寒心,又是多么的绝望。
“我不想在那村子待了,我们搬到镇子去,要不然,就搬到这个县城。”
姚芮芮想了一会,觉得与其看着那些没有人情味的村民,心中难受,还不如搬走,远离他们。
“不可能。”江祁想都没想就拒绝。
姚芮芮气的用眼睛瞪他:“公爹都受这么重的伤了,你还留在那村子,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也跟公爹一样受伤了吗?”
“江家族人在那里,爹是不会离开大王村的。”江祁不在意她的瞪视,反而警告,“爹在大王村呆了大半辈子,祖祖代代都葬在那里,各方亲戚也在。”
“这次受伤,他虽然会觉得寒心,却不会对村民们感到失望。所以,等爹醒了过来,你不要跟他说你要离开村子,惹他伤心。”
普通百姓讲究田地是根,而上了年纪的百姓,更讲究落叶归根。
江父也不例外,更不会同意举家搬到镇子去。
“我只是与你说,哪里会告知公爹!”姚芮芮重重哼了一声。
“娘,你生气了吗?”元宝忽然跳下床,跑到姚芮芮面前。
“那床那么高,怎么就直接跳下来了?万一摔倒了怎么办?”姚芮芮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着他,平复慌乱的情绪,“你爹就在旁边,你喊一声怎么了?难道你爹会不抱你过来吗?你这孩子真是吓到我了。”
元宝乖乖的用小短手,拍着姚芮芮的手,奶声奶气说:“娘,我看了的,我不会摔倒。你看,现在不就是好好的吗?”
“那也不行啊。万一地上有什么东西,那你嗑到脚了怎么办?”姚芮芮说着就瞪了一眼江祁,仿若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江祁很莫名,不过对于元宝的举动,他也不赞同,跟着姚芮芮一起说教。
元宝却忽然笑了起来:“爹,娘,你们又和好了呀。”
姚芮芮满头黑线,合着刚才她和江祁之间的争论,若在元宝眼中,竟然是争吵?她表示自己冤枉极了。
“你这小不点,真是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