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的就是最好的药!”江祁眸子晦涩不明。
江母双眸像是喷火一般的瞪着他:“你一张嘴,就是好药!我呸,我养你几年,用你一点钱,你就像个老公鸡似的跳起来。我可不信,你真的会用好药。”
“婆婆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外面坐堂的大夫。”姚芮芮深深看了江母一眼,正欲出去找大夫,向江母好好说道,手却被江母拉住了。
“我又不是那大夫,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江母用了大力,疼的姚芮芮皱起眉头。
“我刚刚才来,怎么可能串通大夫?还有,你不是和相公一起来的吗?大夫为公爹把脉开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相公有没有跟大夫串通起来?”
江母想要反驳,但大夫替江父治伤时,她确实没有错过一丝一毫。
不过心虚只是一下,转瞬间,她又底气十足的梗着脖子:“我是你婆婆,是他的娘,我说有就有,赶紧把钱给我,不然,你们夫妇就是不孝!”
姚芮芮被江母这话心头窝火,“大夫已经把药开好了,把钱给你,你又能够从哪里买好药!婆婆,公爹还在里面躺着呢,你就这么闹,你是想让公爹寒心吗?”
江母心头一紧,连忙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心虚的松手,一路骂骂咧咧的进入房门,看望江父去了。
姚芮芮见状,第一反应便是江母闹那么一通,就是想要钱。
第二反应却是江母对江父根本就没有多厚的感情,她这一次回来,指不定就是冲着江家的衣柜生意来了。
想到此处,姚芮芮关切的看着对着药灶扇风的江祁,“婆婆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像江母这般钻进钱眼里,半点都不顾及丈夫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江祁作为江父疼爱的儿子,摊上如此后娘,也不知心里有多难过。
“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江祁语气淡淡,“等爹醒来之后,她会收敛几分,你不用担心。”
明明是她安慰江祁,结果却被江祁安慰了。
姚芮芮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一对上江祁有些冷峻的眉宇,她抿了抿唇,拿了一个瓷碗过来,递给他。
江祁接过瓷碗,用厚实帕子包住药罐手柄,把滚烫的药倒进瓷碗中。
姚芮芮顺势端过来,往江父所在的房间去。
江祁把药罐放下,看了一会她的背影,眸中飞快划过一股异样,之后便去了正堂,找大夫,拿了几天的药。
等他回来,看见的却是元宝元宵兄妹两人,乖乖巧巧的住在房门口,双手托腮,一双乌溜溜大眼看着地上,像是看呆了。
“怎么不进去?”
江祁走进,微弯身子,把元宵抱了起来,正欲牵住元宝的手,元宝却是站起来,一双眼睛瞬间就红彤彤的,如同受欺负的兔子,可怜又无助。
“奶奶不许我们进去,奶奶说,我们进去只会打扰爷爷,让爷爷的伤变得更严重。”
元宵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本来如亮如星辰,现如今却暗淡晦涩,“奶奶还偷偷骂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