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江大柱说,你媳妇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没事了吧?”江父收到村民传信,心中暗恨江母脑子蠢笨,不为人。
他一路赶回,连口气都没有歇,就问姚芮芮情况如何?
也是因为姚芮芮就算过往尽做一些不着调的事,她也为江祁生了一双儿女。
他做人公爹,不能有失偏颇。
“现在醒过来喝了药,不过头还是很晕。”江祁淡淡道。
“醒过来就好。”江父松口气,忙问,“这事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
江母不喜欢江祁,总是在他耳边埋怨江祁不孝顺。
但他心中很清楚江母虽埋怨江祁,但也惧怕浑身散发冷意的江祁。
她只敢暗中嘀咕几句,从未像今日这般闹得凶狠。
“不外乎是在江彩莲的婆家受了气。”江祁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她把气撒在我的一双儿女身上,打伤我媳妇,想来受的气还不小。”
这是一句反讽,江父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人。
一把年纪了,虽然只在镇子上做活,但他还没老到听不明白这句话。
“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对,我现在就去说说她,你去照顾你媳妇吧。”
江父大快步的走进去内堂屋。
江母这个时候,心中窝的火早就因为江祁那一记冷眼,吓的全散了,伴随而起的是一丝丝后怕。
江父走进来,看见的就是江母忧心忡忡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黑下脸色,喝道:“临走时,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姚芮芮是你儿媳妇,元宝元宵更是你的孙子孙女,你的心肠怎么就能够那么的狠?”
江母倔强的说着:“我狠心?我若是狠心,她们母子几人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晃!当家的,你可不能够被那个小野种几句话就给糊弄了。”
江父看着江母半点不觉自己做出的样子,眸子沉了沉,怒道:“你还有脸跟我说江祁?村民给我传信,说我那个儿媳妇头都被你开了瓢,血流不止!”
他痛心疾首的道:“就算姚芮芮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那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岂能被你这般打?江王氏,我对你可不薄,我就那么一个儿子,那么一个孙子,若是出个好歹,我非得休了你。”
江母脸瞬间就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父,“你要为了那两个杂种休了我?我为你生女,为你操劳家事,甚至还帮你养大了一个野种,你现在竟然想休了我!啊,江大山,我跟你没完!”
江母立即扑过去对着江父又打又骂,眼泪鼻涕很快就流了下来。
高昂的尖叫声,仿若把破碎的墙壁都要震掉一层泥。
不依不饶的骂声传过来,还伴随着哭泣,姚芮芮震惊道:“公爹该不会是出手打人了吧?”
元宝元宵无辜的问:“爷爷为什么要打人?”
姚芮芮没说话,反而是抱着两个孩子立即穿上鞋,来到门口。
正好江祁也正要进门,双方撞上,姚芮芮忙问:“你跟公爹说什么了?为什么她声音听起来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