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你就算骂元宝元宵是杂种,我也绝对不会再跟你还嘴了。”
姚芮芮一边大声哭喊,一边用巧劲,不让江母打在自己的身上。
元宝元宵不知内情,却见自己的娘亲被江母狠狠的压着打,急忙两个都猛的跑过去,死死地抱住江母的大腿不放。
“奶奶,我们以后不吃鸡蛋,你别打我们的娘。”
左邻右舍看着江母凶悍如牛,姚芮芮母子俩却可怜的像受尽虐待的小鸡仔,顿时看不过眼。
“不就是几个鸡蛋吗?值多少钱?江老婆子,你又是骂你的孙子,又是殴打你儿媳妇,你也太狠心了吧。”
“就是说呀!江老婆子你扪心自问,你那个女儿自打出嫁,你这个做娘的到底补贴了多少?你的儿子和孙子又吃到了多少?你的心可不能够偏到河里去。”
“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婆婆,也没有见过这么狠心的婆婆。天哪,姚芮芮母子三人,到底是欠了你什么?几个鸡蛋,就被你打成这个样子。”
左邻右舍一字一句,满是不赞同的说。
更有一些妇人看不过,立即跑进来,想要拉开江母。
江母气得破口大骂:“根本就不是几个鸡蛋的问题!这个小贱货,空口白牙的胡咧咧,就是想……”
姚芮芮猛地抱住她,哭喊道:“婆婆,就算小姑子要为了几个鸡蛋打骂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对你补贴她的事,有半句怨言,你就饶了我,饶了我的一双儿女吧。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拿鸡蛋,还拿了钱过去。”
这下子,左邻右舍看着江母的眼神都不对了。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于左邻右舍,甚至于整个村子的村民而言,凡是嫁出去的女儿,她们只有不顾婆家补贴娘家的人。
还从来没有娘家不停补贴自己出嫁的女儿。
江母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下死力要用脚踹紧抱着她大腿的元宝元宵。
姚芮芮发现了这一点,心底陡然生寒,双手更加用力的抱住江母。
不许她松开脚,伤到她的一双儿女。
而江母发现自己怎么用力,都不能够把元宝元宵踹到,直接狠狠的抓起姚芮芮的头发,用尽大力的把她往旁边拽。
姚芮芮吃疼不已,但她心中很清楚,如果她顾及自己,元宝元宵绝对会被江母逮到机会伤害。
她死死地忍受头皮的疼,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然后想要用巧劲,让江母失去活动。
结果将江母发现自己使了半天劲,姚芮芮就像个死人,半点反应都没。
又瞧见地上有一个破损的扁担,她恶由胆边生,直接拿起扁担,狠狠的打在姚芮芮的后脑勺。
一瞬间,姚芮芮只觉得头晕眼花,但保护一双儿女的心思占据上风,她没有如江母所愿,自私的松开手。
“好哇,你们这些不孝的混账!”江母心头的怒火达到了顶峰,扁担再一次的抡起。
哐当一声,即将又一次落在姚芮芮后脑勺的扁担,被冒着盛怒的江祁抓住,然后用力震断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还敢回来。”江母一看见眼中浓浓杀意弥漫江祁,愤怒的火焰,一下子就被冰水浇透。
“我若不回,我的妻儿,你是不是要狠心打死他们?”江祁不敢想象,自己回来若晚一步,他看见的是不是只有姚芮芮母子三人的尸体。
他抱着后脑勺冒着血的姚芮芮,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双儿女,眼中充斥着杀气如同腊月冰雹,恨不得将江母的灵魂都冻僵。
“死人了。江老婆子打死人了。”
这时,看见姚芮芮后脑勺流血,人昏倒在江祁胸膛,一动不动的村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没有杀人。”江母也被吓了一跳,她想要伸手扯一扯姚芮芮,证明自己没说慌。
元宝却是猛的扑起,狠狠的咬住她的手。
元宵更是对着她的大腿又打又哭。“你走开,不要打我娘,你要打就打我吧,我不怕死。”
“该死的小野种,你快松口。”江母又气又怒。
“去请郎中。”江祁对着看也被吓到的村民们喊一声,然后把姚芮芮打横抱起,“元宝元宵,赶紧过来。”
他冷冽的瞪一眼江母,眸底翻涌着一股噬人的黑雾,“这些年我在家,对你也算是尽了孝道。你现在趁我不在,打伤了我的妻子,辱骂我的儿子。我是晚辈,就算我恨你,恨得现在就想要为我的妻儿讨回公道,但是,我顾及你这些年的养育,我会告诉爹,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此话已然表明,他对此事绝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