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芮芮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接着讲了下去,“他说从前有个寡妇,见邻居家的夫妻两个恩爱有加,而自己孤寡无依,寂寞难耐一时间嫉妒不已,想要拆散人家的家庭,自己登堂入室。”
元宝听到这来了兴趣,冲李玲玲做了个鬼脸道,“这女人真坏,成天想着当别人后娘!”
江祁淡淡瞥了眼元宝,吓得他立马禁声,重新缩回姚芮芮身后。
“那寡妇使出浑身解数引起那家丈夫注意,谁料人家根本看不上她,满心都是自己的发妻,两人恩爱两不疑,那寡妇反倒跟个笑话似的。”
“眼见拆不散他两,寡妇没有办法,只得天天跟街坊四邻搬弄是非,说妻子的坏话,还称自己这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看着李玲玲得意的脸色逐渐垮掉,姚芮芮简直想放声大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所以我猜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这寡妇没人疼没人爱,抢不过人家就骂人家的无耻行径吧!”
“你!”李玲玲憋着怒气,转而看向江祁,“江祁哥哥,嫂子说错了吧!”
没想到江祁也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坦然道,“她没说错,确实如此。”
李玲玲气的脸色涨红,泪水涌了出来,捂着嘴跑了出去,江母连忙追了出去。
姚芮芮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孩子见坏女人被娘亲气走了,也欢呼起来。
院内一派欢声笑语,江祁瞧着他们母子三人乐得不可开支,疑惑道,“你们很讨厌她?为什么?”
姚芮芮哼了哼,没好气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什么理由!”
两个孩子也点头,“反正就是讨厌她。”
江祁心头不解,但见母子三人都如此,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姚芮芮见状,轻哼一声,喊道:“元宝元宵,我们一起去捉螃蟹。”
江祁眸子骤然冷凝,姚芮芮不理,母子三很快离去。
到了一处小溪,姚芮芮便道:“那女人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你爹却蠢的弄不清楚,哼 也幸好我们母子三人聪慧,不然,你们那蠢爹就要被占便宜了。”
元宝惊呼:“原来爹是因为自己太蠢了,才不愿意亲近我们兄妹吗?”
姚芮芮:“……”怎么想到了这一茬?
元宵心疼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红了,“娘,你以前总是打骂我们,是不是担心我们会变得跟爹一样蠢。”
两小孩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姚芮芮心中惊奇,面上却沉着一张脸,认真道:“以前娘打骂你们,是娘不对。但现在娘已经彻底想通了,娘不会打骂你们,反而会把你们当成掌上宝,好好的照顾你们,保护你们长大。”
没有明面回答问题,但元宝元宵都是聪明的孩子,两小孩对视一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可爱表情。
姚芮芮抿唇轻笑,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江家。
江母阴阳怪气的对江祁说了一通话。
“玲玲那丫头懂事,又手巧。你刚才竟然任由她被那个蠢货欺负。你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啊!”
江祁不发一言,任由江母唱了一出独角戏。
无人伴奏,江母戏唱完,气的浑身直发抖。
然而一面对江祁那张被面具遮掩的冷眸,她喉咙就似被人扼住了,再也吐不出一句话。
良久,她虎着一张脸,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若不听话,最后受苦的还是你的一双儿女。”
说完,如同身后有狗在追,跑的飞快。
江祁见此,俊逸的眉皱了皱,转身就出了门。
此时,村民都在地里忙碌。
江祁走在村道上,成了独有的一道风景。
没过多久,一双眸红如兔子的李玲玲就期期艾艾的到了江祁面前,“江大哥,你真是受委屈了。”
她说着,泪花就开始在眼珠子里打转,声音又柔又嗲,“姚芮芮不仅不识字,还不懂装懂的歪解我的意思。我想江大哥平日里面对她定然十分痛苦,我此刻只要想像那个场景,我的心就很揪疼。”
闻言,江祁顿住脚,看着眼前娇弱似花的李玲玲。
想到姚芮芮母子三一致的不喜,便冷声道:“她虽不识字,理解却是对的。如今正值春耕之际,你若没事,你可以帮你父母端茶递水,聊表心意。想来你们的父母一定会欣慰你的孝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管李玲玲突然变白的脸色,他毫不留情的离去。
“江大哥!”李玲玲双目微瞪,仿若是不相信江祁会对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