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之后,两人蹑手蹑脚地,从宅子中走出。
就在这时,突然发现,路边竟然有两个身影攒动。
杨如锦和荣沛想都不想,直接躲在了一棵大树的后面。
按照道理来讲,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不应该再有人才是。
杨茹锦不由得屏住呼吸,她发现,那两个趱动的人影,竟然是向着她所在的这个方位而来。
一时间,好奇等等,所有的想法直接涌上心头。
随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近,杨茹锦和荣沛不由的双眼瞪大。
透着月光,他们可以看清,那两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应该已经离开涞水村的徐招娣和王老爷。
只见这两个人,低着头,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向着杨家老宅前进。
“奇怪,他们两个想要做什么?”
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杨茹锦直接打消了去徐家的想法。
从一开始,她就怀疑徐招娣并没有真正的离开涞水村。
如今,想要夜探,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现在,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可以说是直接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想。
那么,去徐家,已经成了不必要的事情。
“我们跟在他俩后面,好好的看一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杨茹锦和荣沛直接用手语交流着,在月光下将彼此的意思看的分明。
徐招娣和王老爷生怕被旁人看到,走的那叫一个慌张,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举动已经让人发现。
更没有注意到,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今夜他们想要算计的人。
“看样子,这两个人是想要去你家了,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老宅今夜有人?”
荣沛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若非有着周氏告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杨茹锦今夜来了老宅之中。
而这两个人,又怎么会知道老宅里有人,而且,还在这种大半夜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潜来。
杨茹锦摇了摇头,她心中有了一个古怪的想法。
虽说那个想法并不成熟,但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这样子的。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反而像是看好戏一般,看着两人艰难的弄着锁头。
“奇怪,怎么这锁这么难开,不是只别上就好吗?怎么弄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打开?”
王老爷有些焦急的问道。
时不时的看着周围,生怕动静太大了,将人们惊扰出来。
“我也是第一次开这种锁,估计是她自己在老宅里害怕,所以锁的比较结实一些,不过很快便会打开。”
由于杨茹锦并没有走老宅中的密道,因此,大门是反锁的。
而反锁的大门,并没有引起徐招娣以及王老爷的怀疑。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凉风刮过,徐招娣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胳膊,原本快要遗忘的事情再度出现在脑海里。
当初杨家老宅出事情这件事,徐招娣也是知晓的。
毕竟那时候,因为杨家老宅的事情,她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
“老爷,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想到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徐招娣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回去做什么?你不是说了,就只有一个小丫头在这宅子里吗?”
王老爷的声音中有着不满,他直接将徐招娣推到了一边,开始摆弄起锁头来。
“这,这老宅里死过人。”
似乎是在映照她所说的话一样,又是一阵寒风刮过,甚至于还带了一丝丝的呜咽之声。
要不是王老爷手快及时的捂住了徐招娣的嘴巴,恐怕一声尖利的嚎叫便会响彻天空。
就算是如此,王老爷还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尿骚气。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尿骚气的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真是没用的家伙,还不快把自己收拾妥当,要是坏了老子的大事,别怪老子不念咱俩之间的情分。”
徐招娣是两股颤颤,她已经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在身上流淌。
尤其是在听到王老爷说的这些话后,更加是面红耳赤。
连忙跑到一边的角落里,收拾了起来。
虽说还是隐隐有着一股尿骚味,但是相对于之前来讲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只听啪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两人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大门推开。
深夜之中,大门的吱哇声分外清晰。
在这种情况下,徐招娣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越发觉得,今夜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只不过,对于王老爷来讲,那吱呀声并不算什么。
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杨家老宅,嘴角里竟然露出一种狰狞的笑意。
那种笑容,在月光之下,看上去分外渗人。
“荣沛,你说咱俩装鬼吓吓他们如何?”
虽说不知道这两人想要做什么,但是就叫鬼鬼祟祟的模样,也能够让人确定,他们两个肯定是没打算做什么好事。
“不如我们再等等,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然后再出手。”
装鬼吗?一定有意思极了。
不过,装鬼之前也要看看这两个家伙要搞什么鬼。
这样也好确定,接下来的动静大小。
杨茹锦点了点头,两个人再度小心翼翼的跟在了这两人的身后。
只不过很快,杨茹锦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非常不好看。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看到姓王的那个家伙从怀里掏出来了一炷香。
随着香点燃,那种恶心的味道,让人作呕。
当初荣昊在的时候,有很多香都向杨茹锦介绍过,并且展示过。
甚至于包括迷情香那种样的东西。
而姓王的那个家伙,手里所拿的那注香不是旁的,正是那种最低劣的迷情香。
瞬间,她便明白了这两人想要做什么。
荣沛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两个人会这么大胆。
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便被塞入了一颗糖球。
“含住它,这样的话,那香对于你我来讲是没有用的。”
好在杨茹锦随身都会背着某些东西,因此那相对于她来讲,也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玩意罢了。
只不过,她眼里的寒芒越发的凛冽起来。